下午的时候,周清就在房间换了好几身衣服,临近六点了她都没有觉得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黑色包tun裙,包裹着曼妙的身体,勾勒出令人遐想的线条,锁骨白皙明显,纤细的脖颈灯光落在上面,如白玉熠熠。
伸手将后面的头发都抓起,做丸子头的样子,周清微转着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是不满意。
最终还是选了一条橙色的碎花灯芯绒长裙,外面再套了一件长款的白色羽绒服,电话响起,周清知道应该是沉间到楼下了,抓了一旁的包包,出了房间,在鞋柜里随意地挑了一双小皮鞋,拿了挂在一旁的一定米白渔夫帽扣在头上就出门了。
打开门,沉间刚好在门外,他正伸手准备按密码,因为周清开门的动作他退了一步,随着门开,周清整个人就落进他的眼里,他站在一旁,浅浅勾唇。
周清没想到他会上来,手还抓着门把,抬眸睁着圆圆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粉唇因为刚才的小跑而微张,呼吸有些快。
在这个冗长对视结束之后,周清低下头,跨出了门,缓慢地关上了门。
沉间伸手过来的时候,周清下意识地躲了一下,沉间笑笑,然后手指动了动,将她脸上凌乱的发丝拨了拨,露出了白净的脸蛋,此刻两颊抹上了一点绯红。
她在他面前鲜少化妆,所以肯定又是害羞了。
“不用这么急,我会一直等你。”沉间说。
缩在袖子里的手早已揪着内衬收紧,周清低着头,抿了抿唇,看着自己和沉间的皮鞋鞋尖,好一会儿才抬起头。
圆亮有神的眼睛眨了眨,说:“我知道了。”
沉间熟练地牵起她的手,宽大的手掌将她的手握进掌心,滚烫的温度烫得她手指微蜷、脑袋一片空白,就任由着沉间牵着她走。
吃饭的地点是临江的一家饭店,之前她和沉间也过来吃过,只不过那会儿是在二楼这次是在顶楼,周清跟着沉间坐上电梯,看着楼层的数层一个个跳跃,再度打开的时候,随着电梯门缓慢地拉开,还有宽阔的临江视野,江边冷风缠着屋里的暖气刮了进来,是一种奇怪又令人舒服的温凉的感觉。
随沉间右转走了几步,进了一个屋子,屋子很大,左边是饭厅,右边是类似客厅的摆设,还有一张巨幕,此刻正在放着一个跨年的节目,圆沙发上,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上面坐着,听到他们进门的响动,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
女的那个人是周清认识的唐翩翩,今天她穿着一身红色的丝绒旗袍,头发温婉地全部挽起,发上别了一个红色藤花的发夹,与她旗袍上绣着的栩栩如生的一簇花朵相照,臂弯里挽着一条黑色毛绒披肩,真个人看起来特别古典高贵,气质超群。
旁边的男的,周清也觉得有点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一身整齐的高定西装,似乎从哪个正式场合赶过来一样,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有种别样的正式感,只不过那张脸,凤眼挑着随性的弧度,转眼看向他们的时候,有种慵懒轻漫的感觉,与沉间一身温和不同,那个男人颌角线条流利,高挺的鼻梁,似乎勾着淡淡笑意的薄唇,还有那双不一样的凤眼,勾着往上,似乎带着笑意,但又不会让人觉得他很好相处的样子,充满着桀骜的攻击性。
此刻和唐翩翩站在一起,周清莫名有种般配的感觉,赏心悦目,还有就是,他们两个看上去,就特别矜贵,像旧时代豪门联姻的一对壁人。
他们走了过来,周清下意识地往沉间身后退了退,沉间侧首看她,手上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似乎在告诉她不用害怕。
周清看见他们走过来的时候唐翩翩伸手挽上了那个人的手,看起来特别的亲昵和习惯。
她不由地抬头看了看沉间。
知道他们走到她和沉间面前她才努力地抬起头,尽量礼貌地看着人,心里突然有点而心疼沉间,他好像被人挖墙角了。
还这样明晃晃地带到他面前。
男人朝她招了招手,好不见外的打招呼,说:“HI,小小鸟,终于见到本人了。“
说的时候还朝沉间轻佻地挑了挑眉,一双凤眸微挑看起来散漫随意,眸光盈着调侃。
小小鸟?
周清不确定他是在跟她打招呼,转头看了一眼沉间。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宫屿,沉间的发小。”宫屿看出了周清的疑问,自我介绍道,说完看了一眼唐翩翩,勾唇笑了笑,继续说:“这是唐翩翩,我们都是和沉间一起长大的。”
唐翩翩周清是认识的,周清礼貌的朝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开口回应:“我叫周清,是…她有点儿不知道她该怎么介绍自己的身份,话就断了在那里。
“沉间的女朋友,我们知道。”宫屿自然地接过她的话,说:“果然像个鸟儿一样,怪不得他把你藏得那么严实,是怕我们能把你吃了吗?”
周清知道,宫屿这话的意思是她太不自然了,她的确挺怕的。
等等,他在说什么?沉间的女朋友?是她吗?
她猛地抬头,睁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