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组织一个反毒的基金会这种感觉就不错,毕竟只是一个表面组织,只要不去碰触到那些黑暗面的事情,单纯在表面上宣导反毒以及提倡拒毒的话,是不会被那些黑社会的人盯上警告的。
现在的彭海梁,可不敢将老师们也是共犯的情告诉卢妈妈,不然的话,这位饱受打击的女人,可能会因为自己亲手将儿子送到了毒窟当中的愧疚感与悔恨感而崩溃,从此一蹶不振,甚至自杀。
「筱筱现在一个人在家吧,如果发生了什么的话就不好了。」彭海梁恳切地说道:「而且明天还要上课对吧,我记得承翰的父母他们也都不在这里,只有你可以照顾好筱筱了。」
虽然现在陈月看起来非常的安定,但更有可能的是,这位年轻的女性只是在压制自己的痛苦与怨恨,若是自己一个人……说实话,彭海梁实在是无法放心。
彭海梁先将车开到了杨承翰与陈月的家,毕竟两人的女儿,筱筱──杨筱萍也只有幼儿园中班,是不能离开母亲太久的,毕竟不到六岁的孩子,没人知道,当她单独一人的时候,有可能会发生甚么无法预测的意外。
是的,彭海梁认为卢妈妈还没有脱离可能自杀的心理危机,现在的卢妈妈,只是将自己的负面情绪全部倾注在事件当中,让后悔、怨恨、憎厌全部都化为调查案件的动力。
陈月说:「我要在这里陪他,说好了今天晚上他会回来的,既然他没办法回来,那我去陪着他就好了。」
但是,只要案件得出了结果,又或是再也没有破案的希望,彭海梁认为,卢妈妈最有可能选择的未来是崩溃的自我毁灭,所以必须要给卢妈妈一个足够支撑她继续活下去的信念才行。
不管乡野民俗究竟有多少错处,但有一句话,是无法让人辩驳的,人心隔肚皮,有时候,面上安定沉稳的人,在内心当中却是翻天覆地,若是在这个时候,让陈月一个人去面对这些情绪,究竟会发生甚么,没有人知道。
陈月说:「我会自己跟筱筱讲,卢妈妈还是先跟你一起走吧,现在还不确定她是安全的,需要找个地方好好的安置才行。」
毕竟一白遮三丑的,可不只是女性的专利啊。
那些回忆,通常都是让人留恋、珍惜的回忆,但在同时,因为再也无法创造更多的回忆,因此,越回忆过去,同时也越加的懺悔与遗憾,如果沉溺于回忆当中,是非常有可能就这样毁掉一个人的。
将陈月搀扶了起来,在让她站好之后,彭海梁接着说道:「好了,我载你们回去吧,这里……很安全的,如果想要陪他的话,明天再来也没有关係,只是不管怎样,都要先安排好筱筱才行,不是吗?」
「首先是案件本身,现在因为卢曜轩的日记被撕走,基本上我们已经确定了这起事件是他杀,缺少的证据,是能够找出犯人的日记跟杀人的手法。」彭海梁说:「毕竟在第一案发现场,除了老师们之外,我们没有採到任何可疑的指纹,但是在案发当时,老师们又都有不在场证明。」
彭海梁说:「现在你能为了卢曜轩做的事情,不是帮他洗刷冤屈,而是让以后不要再出现遭受这种遭遇的孩子,像是建立一个阻止毒品氾滥的基金会或公益团体之类的。」
「接着是案发原因,我们认为是卢曜轩在无意中发现了在学校当中的吸毒、贩毒网络,想要告诉学校老师却被贩毒,或者是吸毒的学生发现、害死的,这一部分在日记当中说不定也有说到。」
将陈月送回了家中,彭海梁接着载卢妈妈回家,在车上,彭海梁开始向卢妈妈说明起他们蒐集到的案件情报,「我会跟你说我们到底调查到了哪里,但是希望你可以答应我,不要再继续调查下去了。」
说实话,彭海梁是不希望陈月继续留在这里的,待在亲人的遗体附近,尤其是在太平间这种游离于阴阳之间,又极度安静的地方,非常容易让人回忆起自己与死者的过去。
所以,彭海梁并不打算让陈月继续留在这里。
不如说政府本身也非常欢迎这种组织的出现,毕竟正面的形象是政府该有的形象,有这样一个可以让政府更加白皙的合作组织出现,不管是哪个政党,一定都会张开双手欢迎的。
张了张嘴,迟疑了一会之后,彭海梁说:「……那筱筱该怎么办?」
「……我知道了,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啜泣着站起身来,卢妈妈走到了彭海梁的身后,而陈月,则在彭海梁看向自己的时候轻轻地摇了摇头。
「……好,我知道了。」终于松口的陈月轻轻点了点头,在彭海梁的带领下与卢妈妈一起坐上了彭海梁的车。
「目前我们发现的,就是犯人跟青云社有着关联,原本承翰正在调查这里,但是没有甚么特别的收穫,所以我想问卢妈妈你,为什么没有任何情报的你,这么直接的就盯上了青云社的人?」说到这里,彭海梁眼神锐利的甩向了卢妈妈。
彭海梁的语气十分凝重,他是真的不想要让卢妈妈再继续插手这起事件了。
因为一个普通人,都能这样简单的确定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