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失了鞋,哪怕她坚持,但由始至终都是明雪抱她回去的。
她一手揽着他颈,一手按在他胸膛上,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这种感觉很安心也很微妙。她的脸有点红,半晌才坦白:“小叔叔,我是不是很重……”
她一直有练拳,为了维持充沛的体力,以及练拳所必须要达到的重量以及力量,她其实吃得也多,加上长得高骨架也重,所以她的确不轻。
明雪温和地道:“没有很重。你工作辛苦,不仅吃脑还是体力活,你得多吃点。”
盛夏不自觉地捏了捏自己手臂上的肌rou,那都是练拳练的。
跟在俩人身后的明海嘿嘿笑,“不胖不胖,都是肌rou。”
盛夏有点沮丧,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纤细苗条的呢?那种娇滴滴,弱不禁风那种?!可是要她那么矫情,她还真做不来。
明雪莞尔:“夏夏,你很好。你做自己就很好。”
明海身上挂了彩,由明雪开车。
盛夏就坐在副驾驶上,一直看着他开车。一直看,一直看,直至自己眼睛发酸。
明雪大手伸了过来,在她头上揉了一把,“傻夏夏。”
等到叁人回到小粉屋时,只见屋正门前放着一只行李箱,以及好几样大袋小袋,而雪球正围着一个男人热情地转圈圈。
明雪一瞧,是他学生慕西琴来了。
慕西琴瞧见他怀里正抱着盛夏,耳尖有点红,无措道:“老师,我是不是打扰了?”
盛夏抿唇笑,“这个一本正经的小古板和小叔叔性子最像,都一样的可爱。”
明雪说,“阿琴,夏夏受伤了。”
明海“嗨”了一声,“我也受伤了。”然后替他将行李拿进屋里。
小粉屋一二层本就是营业地方,所以是在叁楼才带锁。更有训练有素的公寓管家负责看顾,在十点结束营业后,管家和保安会看着整座宅院,而除了庭院大铁门是上锁的,粉屋正门并不落锁。
所以明雪只是说,“你来了很久吗?怎么不进去坐着等?我的团体们也在,就住在叁层和后楼,你饿了和他们说。”
慕西琴将手放在胸前,很绅士地微微弯腰道:“老师不在,我作为客人不好入内。”
听得盛夏嗤嗤笑,慕西琴知道她是嘲笑他,他脸更红了。
明海说,“都是自己人。”
慕西琴坚持,“不行的。我是学生,对着老师您得十分尊敬。”
小古板!盛夏觉得他好可爱,就连脾气也是温温吞吞,温柔可爱得很。
明雪莞尔:“阿琴,你才多大?怎么就一脸老气横秋的模样。小海说得对,都是自己人。”
明雪将盛夏放下,去给她取药来。
盛夏从桌面上扔了一个红苹果给他,笑嘻嘻地:“哥哥,你像我小叔叔一样板正可爱。”
意思就是,慕西琴老气横秋也是跟明雪学的。
明雪无奈地摇了摇头。
盛夏说,“小叔叔,我饿了,我连晚餐都没吃呢!药我自己来,你去做好吃的呀!”
明海肚子咕噜一声响,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本就饿得快,加上现在都快八点了,他饿得慌,“小叔,快去!我从法国给你带了布雷斯鸡过来!”
知道他的老师喜欢收集世间美食,慕西琴从另一个黑色编织大袋里取出一支包裹漂亮的火腿,以及从一个小冰鲜柜里取出新鲜的黑猪rou。他轻声说,“老师,这是伊比利亚黑脚猪。我从西班牙结束音乐会后,马上就带过来了。希望您能喜欢。”
明雪很高兴,笑容甜得很,那两只酒窝又跑了出来,他说,“阿琴,我很喜欢。谢谢你。”
布雷斯鸡和伊比利亚黑脚猪都是世界顶级食材,盛夏已经可以想象到这一顿晚餐有多丰盛了。
明雪给她端来了一杯现煮的姜红茶,他说,“小心烫。喝了身体就暖了,乖啊,你先处理好伤口,我去做晚餐。”
慕西琴说,“老师放心去,我可以帮小夏。”
慕西琴比盛夏大了四岁,所以在十多年前俩人刚认识时,盛夏就喊他哥哥。此时,盛夏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一对杏眼弯弯的,眯起时不就是狐狸眼么。她笑着说,“那就有劳哥哥啦!有劳哥哥可不可以给我弹奏一曲啊!除了小叔叔,我最喜欢听你弹琴啦!今天好刺激,就弹加勒比海盗呗,一样刺激。”
明海嗤了一声,心道这女人又在使坏。
明海看向慕西琴,他坐在琴台上的那种气质和神态的确和明雪很像。
其实,他能明白盛夏,盛夏喜欢和他们俩人玩,因为他们俩人一个长得像明雪,一个气质像明雪,他们都是明雪的替代品,在她的眼睛看向他们时,其实是透过他们看她心底的那个男人。
慕西琴耳根红了,腼腆得很,一点都不禁逗,拘束地回头道,“是《He′s-a-Pirate》。是中等难度的F调钢琴曲。”
“哎呀,你这一板一眼的样子,真可爱呐!”她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