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宣!”
“妈!”何宣赤红着脸,俊美的脸狰狞:“你真的爱我吗?晴晴再当我的老师不到一年,她和我的年龄差更会随着我成年,渐渐看不出来,到底她有哪里惹你不满?妈,她是你儿子从小到大唯一一个渴望,她是我的太阳!没有太阳我还怎么活?到底为什么?你这辈子得不到的爱情凭什么也不让我得到!凭什么!”
见施影后说不出话,何宣转身愤而离去。
“阿宣!”
她是我的太阳!没有太阳我还怎么活?
到底为什么?你这辈子得不到的爱情凭什么也不让我得到!
施美娴呆住了,何宣竟把白寄晴当成了太阳……
还有,他说自己因为从没得到过爱情,所以也不许他得到?
自己从影超过十年,演绎了多少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可她从没得到爱情吗?
圈里那些男人,无论是位高权重的资方,或者是俊美非常的小鲜rou,他们看自己的眼睛满是迷恋和觊觎,拥有这么美丽外表和资源的自己如果都不配得到爱情,谁配得到?
施美娴呆若木鸡的走到阳台,看到草坪中央的舞池,一个曾与她上过床的小鲜rou正拥着一个女模跳舞。
他看向对方的眼神,和当初看自己如出一辙。
另一边,她的丈夫何仲仪正拿着酒杯和一个在政界颇有影响力的男人交谈,眼神迸射的光芒,比看自己还炽热……
这世上从不缺美人;而资源……她与丈夫之间,从什么时候开始,只剩下资源的交换?
这世上有谁曾对自己付出过一丝、纯属于自己的爱情?
没有,影迷喜欢她、小鲜rou觊觎她、丈夫孩子重视她,却没有人……爱她。
原来自己这辈子走过繁华,却没有尝过真正的爱情,真是悲哀。
她抬头看太阳,眼睛被刺激的瞇起来。
是怎样的感情,才能让一个人觉得对方是他的太阳?没有她就不行?
白寄晴失神地走下楼梯,来到草坪,何宣那句“无关紧要的人”刺得她胸口发疼,更闷得难以呼吸,她需要更开阔的空间。
她从侍者手中拿起一杯橙汁,看舞台中央何安正和一名帅气男子共舞,她笑得很开怀。
“他是和我同公司的另一名模特儿,白老师喜欢他?”
白寄晴往旁边看过去,竟是贺斯。
“贺先生?”
贺斯露出洁白牙齿,拿了酒杯轻扣了白寄晴的玻璃杯:“难得白老师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贺先生很令人难忘。”
“为了这句『难忘』,我能不能请白老师跳一支舞?”
“呃……可是我不会跳舞。”
贺斯笑:“现在是慢舞,若你相信我,就跟着我一起随音乐摇摆就好。”
白寄晴想这音乐确实是以男士带舞为主,若拒绝他,对方会很难堪,而且不过跳舞而已,又不是跳海。
“好。”两人将酒杯交给侍者,贺斯很绅士的伸出手:“请。”
在众人注视下,贺斯与白寄晴进入舞池。
“不要紧张,跟着我就好。”贺斯小声的说。
贺斯高大英挺,又很有绅士风度,坦白说在他的带领下,白寄晴拥有一次十分美好的跳舞初体验;她一直是好学的乖宝宝,就像何宣说的,她做什么都很专心,所以此刻她虽然是随意跟着音乐摇晃身体,但她仍然很专注聆听音乐,也很注意贺斯的舞步。
“我能说白老师跳舞跳得太认真了吗?”
白寄晴从专注中回神,抬头看向超过190的贺斯。
贺斯微笑:“我是个模特儿,虽然很注重台步,但在舞池上,我更重视『享受』。”
享受?
贺斯继续道:“舞技很重要,但『随心』摆动身体,才能体会跳舞的乐趣,白老师,你这么绷着,虽然不会出错,但太累了,跳完这支舞,你的人、你的脚还有你的心并不会放松,反而更疲累。”
白寄晴将肩膀放松下来:“贺先生竟然还是一位哲学家。”
贺斯大笑道:“不敢当!白老师这么说太折煞我了。”他突然面露委屈:“当初我们在礼服店相谈甚欢,后来煦哥和我说因为调节问题,让我不用担任伴郎,纯粹当来宾,我还有点小小失望,以为是白老师嫌弃我。”
“怎么会?”白寄晴忙摇头:“我也是今早才知道伴郎换了人。”
贺斯一脸释怀:“当然,后来看到伴郎是煦哥表弟、施影后的儿子,我就可以理解了。”他耸耸肩,语气意有所指:“在这个世上,有很多人是一出生就直接生在了终点线,不是我们努力就一定能企及。”
白寄晴很想替何宣反驳,何宣虽然有优渥的家庭,是别人眼中的天之骄子,但不能因此否决他私下的努力;如果看过他高二的成绩,在看他现在的分数,贺斯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不过白寄晴一句话都没说,她觉得向贺斯解释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