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尚豪,今年25岁,高中时因为拿尖锐物品伤害同学和同校学生,所以被送去少年感化院做辅导,有自残倾向。」
墨悠拿着高等法院申请来的资料,用牙齿轻轻咬着原子笔尾巴,眨眨眼的思考着。
「唉。」
「你叹什么气啊?」墨悠转头看着旁边的小白,「铭泽没刁难你啊?今天会议蛮顺利的。」
「你没发现他一直默不作声吗?对于我的提案和意见。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墨悠眨眨眼没做回话,因为这倒是真的。
「或许他也有自己的业绩压力吧?所以比较严谨。」
墨悠说着,一边收拾起自己桌上的东西准备回家,但想想,他却又顿了一下,想起自己两天前请铭泽帮忙调阅巷子附近的监视画面和当天的案发现场採集,对方好像也还没给自己。
「好,我......下午给你吧?」当时他是这样跟自己讲的,还一边说着我现在就去跟他们要,一边走出去。
结果到了现在却杳无音讯。
「应该不会吧?」墨悠喃喃说着,把东西都收进自己包里,摇摇头,想把那种怀疑和不信任好友的想法甩出脑子。
他与铭泽在自己高中时就认识了,当时因为只是高中生的霸凌案件,所以大部分的警察都对此冷淡以对,但唯独对方,铭泽从接手这个案子起到事后,一直很照顾和激励自己,自己也很信任和依赖他,他不觉得这种小业绩会影响他跟铭泽的感情,重点是,他也不觉得铭泽是会为了一点业绩而毛手毛脚的人。
「可能是他事情太多了,」他说,一边走向门边。
外头这时走经一个人影,后又退到了门口。
墨悠揹着背包正好要踏出门边,差点与他撞着正着。
「你要回去啦?」小白说,「辛苦了。」
「你们也是,」子彬露出微笑,用手推一下自己的眼镜,「早点休息吧。」
墨悠看着他衣冠端正的,笑了一下,「怎么穿得这么正式?」
子彬笑了,「没有,是子贤约我去吃饭,他最近老是约我吃宵夜,真是,宵夜对身体很不好,」嘴上这么说,墨悠却能从他面上的表情看得出他为此心情很好。
几人又间聊几句与案子无关的话题,墨悠在与小白和子彬道别后,就回家去了。
走出电梯时,他在包包里翻找着钥匙,边步向家门口。
当时是半夜十二点,走廊一片寂静,但不远处却摇摇传来着醉客们的笑喊声。
子悦应该已经睡了,所以今天就先不打电话给他好了,墨悠这么想着,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
但就在打开门的一剎那,他却突然定格不动,带着一双戒备的双眼凝视屋内一片漆黑,心底直窜一种直觉式的不对劲使他毛骨悚然。
他张望这片死寂,眉头因为紧张而僵硬的发白,嘴巴不自觉的抿成一条直线。
维持着一手拉着门把,他用另一隻手缓慢的伸向一旁电灯开关,全身就像吃到酸涩食物一样紧绷而收缩。
「喀,」的一声是电源打亮光明的错擦,在明亮之下,自己的屋内一片和平,毫无动静。
墨悠迟疑的动着眼珠子盼顾四周,似乎在房间里闻到一丝平时没有的味道。
他缓步往里头走,却保持着敞开的大门。
就在经过位处大门玄关旁的厕所门口时,一旁的门突然拉了开来,衝出来一个人,墨悠警觉的向后退一步,眼明手快的伸脚绊倒对方,然后扯手拉住对方靠近自己握着刀子的手,以左手拍掉对方手中的刀刃,再扯下他的连衣帽。
「是你,」他惊讶的说。
但对方反应也很快,赶紧把连衣帽套回头上,用力推开他就溜烟似的慌张跑出了他家。
墨悠想追上去,但衝出自己家门迎面而来的却撞上另一个人。
「啊。」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短声,然后一个捂着自己鼻子,一个扶住自己的额头。
「怎么这样急急忙忙的?」
「魏蓝?」
魏蓝摸摸鼻子,转头看着跑远的人,又转头看向他,「你们玩鬼抓人啊?」
「不是不是,」墨悠上前走了两步犹豫着要追上去,但对方速度很快,已经一下子地跑到了走廊尽头。眼看男人直衝衝的往逃生梯口出去,墨悠只好叹气的放弃追逐。
他认得那傢伙,他没看错,他是砍伤子悦的兇手,而且方才抓住他的手时,袖子稍微上挪了一点,墨悠也瞥见他手腕附近的自残刀疤。
「怎么了吗?」魏蓝问,也跟着他的视线方向看过去。
墨悠皱着眉头,眼神不在魏蓝身上的对他开口,「没事,你先进来吧。」
魏蓝看着对方秀气面庞上出现皱痕,只是不发一语的勾起嘴角。
「许子悦那傢伙不在?」
「他?哦......他,受伤了,最近在住院。」
「受伤?该不会是上次我戳他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