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悠摇摇头,「你没想过吗?说不定是姚恩琦的另一个人格杀了人,然后......。」
闭上眼,他轻轻点头,「嗯,」然后睁开双眼,他对上他的视线,「你会陪我吗?」
进到房间里头,就是一个空间宽大的室内,能用桌椅的放置方式将其分为左右两边。房间最外围的靠墙处有间置一些桌椅堆叠,左手边有十来多张椅子围成一圈,右手边则是像教室讲堂一样,桌椅并排面对着一个黑板。
子悦皱了一下眉,「我们是警察欸?」说着,便自顾的先走上了阶梯。
子悦点头,「不然呢?」
墨悠已经踏步离开位子了,等不到他的脚步声,疑惑回头往他的方向看着。
墨悠双眉微蹙,那是不安的表情,子悦知道他在害怕自己没跟上来。
墨悠还真没有想过,一隻流浪狗也会有像猫咪一样倔强傲气的时候。看来要驯养一隻野狗,也要有用计出手段的时候,他以前想都没想过这种事。墨悠现在已经分不清楚子悦和魏蓝到底谁段位更高了?两个都不是轻易可以讨好的人,但也或许这就是墨悠会喜欢他们的原因吧。
组长伸手打断他,因为人格分裂什么的东西,他根本没听过,也不怎么有兴趣,与其将事件压在这种罕见疾病上,他已经决定要赌一波小白的推理了,「我们先别再新增甚么多馀的方向,先专注在一个就可以了,」说着,他起身拍拍手,「好了,大家自己去做自己的事吧,散会散会。」
工作上同事的待人处事他倒是有些习惯了,他却不晓得子悦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最近总是对自己如此冷酷?他已经有将近一个礼拜没有回自己家了,也不晓得是躲着自己什么?
子悦察觉动静,昂首抬眉看向他。
老郑听了,松了一口气,「所以呢?这跟我们的案件有什么关係吗?这只是医生没有检查出她真正的病因吧?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都觉得医生怪怪的,医生的犯案才是我们的重点。小白那天的推理很不错,我觉得那个比较实在。」
他悄悄看了子悦一眼,对方就像甚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静静的审视着自己拿回来的资料看,就像刚才甚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而他也甚么都没有参与一样。
女孩们数目平均的分佈在室内里,一些站在椅子圈那边
见对方往常高冷沉静的面庞露出一丝受挫和难过,子悦看着他的双眸许久,只是眨眨眼。
墨悠盯着对方丝毫没有改变的表情,又暗暗「嗯」了一声,「以为你不要我了,」他在心里这样想着。
墨悠原以为他要像往常一样自行破冰来和他搭话,却没想到对方只是自顾的讲起工作上的事,「组长没给你安排新工作,就代表我们可以自由行动了。」
大家鸟兽散,离开了会议室,唯有墨悠叹了一口气,还坐在原位洩气的往前将下巴撑在双手上,无可奈何地望着前方。
的病徵是会让她真实的看到另一个人,而不会像她现在这样,觉得好像有一个她看不到的人存在。」
墨悠直视对方一直来到自己身旁才点点头,两人皆不发一语,一起走出了会议室。
墨悠点点头,「我们进去应该不会被打吧?」
抿嘴后又松了开来,他给他一个微笑,才站起身走向他。
子悦没听到他的心里话,却好像在聆听他说话似的,带着认真又专注的眼神凝视他,也或许子悦知道他在想什么吧?
墨悠顿上许久,才缓缓从位子上起身,他却只是保持着贴近对方身体的姿势,望着桌面沉思。
轻轻叹一口气,吸引了子悦的注意力,墨悠闷闷的双手环抱趴在桌上,将下巴摀到了臂弯里,露着一双无奈的眼神凝视子悦。
墨悠的眼睛有时就像头小鹿的一样,剔透又明亮和总是闪烁着一点水润的光芒。
墨悠和子悦踩着几步犹豫,顿在了一外墙灰白,上头还攀爬着一些雨蚀,使整个建筑外面看上去就像被巧克力甜酱倒过的矮建筑物前。
「这是他们聚会的场所?」墨悠微微皱着眉,左右观察着。
将椅子滑上前贴近他,子悦的双脣靠近他面庞,轻巧出声,「欸。」
墨悠保持着低姿势,抬眼看着对方吻过自己多次的双唇,在自己的手挡里悄悄舔拭一下上唇。
子悦没有像往常一样靠自己那么近,只隔着大概一个前臂膀的距离,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
「嗯,我在学校諮商中心拿到的传单,」子悦说,站在他身旁,微微贴着他的右手臂,「我还问了那里的老师,老师说,很多遭遇性侵或性暴力的女学生都会来这里做辅导聚会。」
墨悠静静看着他,还思考着以往就算被其他人鄙视或拒绝了,至少还有子悦会衝着他微笑和鼓励,但今天没有,他的态度冷冽的像外头寒冷的冬天一样,不愿给予自己一点温暖。本想问他为甚么掛自己电话?却也难得地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冷漠和无视。他虽然坐在自己身旁,离自己好近,他的表情却像是冰下三尺似的,刺骨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