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聪明人,谈好了「条件」,二话不说便开始行动。
炎焰让弟子们抬出一根根长竹竿,其实这些长竹竿的中心已经被填满施了回復咒的符纸,只是用长竹竿的外观来搭建简易的竹门,既不醒目也不会让人心存戒备。看着脚边堆成一座小山的竹竿,齐王一声令下,就让人把竹竿抬到几个城门口、架起来、当场用皮绳束紧,不过半个时辰功夫,十来座竹製的简单门框就在各个主要路口就定位了。
「宗师,这样就可以了吗?」齐王连同炎焰二人,抽查了几个设置点,他还颇为好奇的自己走过竹门框下方两、三回,但是一点儿异样也感觉不到…没感觉是好事,但、管用吗?
「可以了。」炎焰亲自从竹门框下过了一趟,他感觉到全身都有细微的灵力拉扯,就像打了个冷颤般,不过这要修为够的道法师才能感觉到;幸好修为愈大的道法师,通常愈不耐烦经过需要排队、接受盘查的城门。所以被道法师发现的机率小得很,再加上这是由王宫亲卫军设立的,就算推到光明使的头上,就说是最新安全检查机制,防备巫术用的,道法师们也大都能接受。
「这是很和缓的术法,所以见效的时间也会拉长。过个三、五天以后,您再派人去收税试试看。」炎焰说完,再次经过竹门框,就消失了踪影。他故意在齐王面前用这招带有障眼法的空间折叠术,不但是炫技、也在告诉齐王:回復宗师可不是纸老虎,行踪飘忽、来去自如才是宗师的基本。
眼看着炎焰走过竹门框,却没有如预期的出现在另一头,那道门似乎能把人带到未知世界!祺裕暗自吸了一口气,伸手绕过门框试看看___自己的手臂和衣袖都还在,嗯,这竹门框跟刚才自己绕了三回的相同,应该是人家回復宗师啟动自己的大能、才消失无踪的;话说回来,这些道法大师、回復宗师之流,自己一个都惹不起啊!
类似的情景在内陆西南方、十万大山中也正发生,那是个名为「夜郎」的小国。司空带着徒弟们来到夜郎,这是以各山寨为单位、集合而成的小小国家。虽然中原大陆上「反纳税、拒繇役」的纷扰并未影响到这大山边陲之地,但是夜郎国王现在正面临着另一个烦恼:不知为何,各寨子里兴起一股好斗风气,而且是生死斗。
从端午到现在,天天都有人因斗殴而死亡。夜郎本就是女多男少,总人口不到十万的国家,现在各村寨里不但每天有年轻男子因打斗死亡,重伤致残的更多,这对国家的生產力与防御力影响颇巨;可是,儘管夜郎王再怎么三令五申禁止,情况反而愈禁愈烈、许多人甚至以挑战官方禁令为志业,似乎不斗到最后一口气,就不算英雄好汉。
刚刚才在毕节市镇的广场上,结束一场单挑武斗:两方都打得伤痕累累、鼻青脸肿,最后、那个身材壮硕的大个子面目狰狞地扼住小个子喉咙,就像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那般,生生就要把对方扼死。场边围观的百姓,没有人表现出不忍的模样,倒是情绪高昂的给大个头吶喊助威,就像身在斗兽场般嗜血疯狂。
司空对身后的徒儿招了招手,俯在应召上前的小女孩耳边嘱咐了两句,那看来不过六、七岁年纪的小女孩点头答应之后,走上前去,隔着五丈远就拋出一颗水球,水球稳稳飘到争斗着的两人上空,「啪」一声破开来,当头撒了两人一身水。
围观的人在一旁愣了两息时间,大家见是一个汉族装束小女孩拋出的水球,颇为好心的要她别凑热闹,快快离开;那小女孩却恍若未闻,只是专注的看着那流淌过两人的水,像受到吸引般流到自己脚边。
接着,小女孩蹲下身子,两手圈起已经混合了血水、带有些淡红色的ye体,十指像拨弄琴弦般舞动。过不一会儿,场中间那两人像是被两隻无形的手分开,被掐得脸泛青紫的小个子躺在地上大口喘息,那掐人的大个子似乎卯足了劲想要扑向前、最后却被无形之手推倒在地,发出好大声响,随即昏了过去。
「师父恕罪,徒儿还是没能控制好力道。」小姑娘有些羞愧的站起来,对着司空鞠躬致歉。
「嗯,你毕竟还小,想对抗那大个子的反击,自然会用力过度。没关係,多累积经验就是了。」司空看着场上被灵力分开的两人,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看这情状,旁观群眾哪里不明白,眼前这些陌生的汉人绝对是身怀道法的大师,也是武力值最高的一群人。
惯于逞兇斗狠的,自然最崇拜高强武力,这些看起来没几斤力气的老头与小孩,竟然是能施术法的高人!见识过一个才六、七岁小姑娘就有隔空分开两汉子的力量,群眾不禁收起轻视的态度,推搡出一位代表,上前有礼貌的问讯:「请问大师如何称呼?不远千里到我夜郎国毕节,有何指教?」
「本座名司空,九袋回復师,我想见国王。」司空点点头,算是回了半礼,对那被推出的代表回应道。
毕节正是夜郎国王居住之地,也是整个夜郎国里「汉化」最深的地方,这里还看得到砖墙瓦房、飞簷斗拱,再向山里走去,就只见一个个搭建在大树上的吊脚茅屋了。
因着在市镇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