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志很高兴博人突然带着便当出现在办公室,但是一来就要健志报告最近合作案,本来就忙着规划明年整年度活动的办公室就更混乱了。
「明年上半年已经排定有三个大活动,其中东京和博多的活动是我们主办,会从新加坡、韩国跟台湾邀请合作的乐团,还有一些国外的活动协力正在洽谈。」
健志拿着简报一件件对博人作详细报告,博人是他的大股东,却极少过问这些事情,但只要开口就代表很可能有状况,他不敢怠慢。
博人把几个档案抽起来扔在桌上:「这些内容让律师再确认一次。」
上次博人这样做时,健志半信半疑的出动所有员工花了大半天找线索,果然在一个很小的讨论区发现几年前的控诉文。
再抽丝剥茧追查后,他们准备签约的活动负责人曾有过捲款纪录,过了几年改名换姓重出江湖,办了几次口碑不错的地方活动,甚至还拿到地方政府的赞助,但曾被骗的苦主指出警告,他只是在等更大的肥羊上鉤。
其实网路上的匿名指控证据不足,但既然博人指示要注意,健志就决定吞下损失放弃合作。
后来活动还是办成了,但当初接洽的负责人拿到钱还真的消失不见,偏偏合约上的陷阱让大公司拿他没辙,只能急就章找人救火应付已经买票的观眾,那次健志只损失了一些工时,后续不只保住了几百万日币,更保住了商誉跟顏面。
「你要跟这个合作?」博人抽出另外一份简报。
「那个是合作公司推荐的创作乐团,上次在音乐祭看过他们现场,歌写的朴实又有活力,表演也很有魅力,我打算先在明年邀他们到东京音乐季表演看市场反应。」健志拿出档案夹里的照片。
「先缓缓,再观察一下。」博人用手指在照片重重的点了几下,照片中在舞台汗溼淋漓的帅气男生正是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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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博人太奇怪了,下午闹了那一场,他仍照平常的步调为嘉凌做了晚餐,自己却打了便当出门,出门前还交待着:「今晚我会晚归,记得收拾好再休息。」
嘉凌没想太多,吃饱喝足洗完碗,很开心的录音到深夜,拖着疲惫的身子整理线材时才突然会意过来:「他知道我会在客厅录音!」
突然有种做坏事被发现的羞赧涌上,嘉凌近来总觉得有些说不上的气氛,偶尔会让她觉得尷尬。
博人还是经常板着脸,讲话也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但仔细回想,自从音乐祭回来后她就很少只靠吐司边过活了,冰箱常出现各种小菜需要她帮忙吃掉,甚至没几天就能蹭到丰盛的晚餐。
但健志来访的频率其实和之前差不多,何况他对博人一直很恭敬,不太可能经常失约啊。
也是音乐季后,家里的无线网路速度突然变快又变稳,传档案再也没延迟中断过。
还有像刚才,博人虽是擅自插手,至少暂时劝退力和,让她有冷静下来思考的馀裕。
也还好他出来搅局,力和太了解怎么对付嘉凌,这么多年来和力和交手,她总是在事后才发现,那些力和口中很酷的事情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
博人虽然跟自己老弟年纪差不多,可是行为举止和生活习惯都很老成,有着超龄的沉稳,偶尔会觉得他特别照顾身边的人。
对,一定只是护短而已。
嘉凌用力拍了脸颊,这两年太少跟人互动才会造成内分泌混乱,害她对这个比阿弟还小的男生產生一堆奇怪的妄想。
她把冰箱里珍藏的啤酒全搬到房里,开始乱弹乱唱发洩了整夜,把那些突然窜出来的粉红泡泡全发洩完毕才疲倦的满足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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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和很挫败,眼看只要再推一把,嘉凌就会被他说服,而他的创作危机也可以就此解除。
但那个叫东什么的小鬼衝出来毁了一切,看起来就是个还没长毛的屁孩,个子也比他略矮一些,可是他只是站在那边,光一个眼神瞥来就让力和背脊发凉。
那个没自信又胆小的嘉凌,是去哪里找到这种嚣张的小白脸当靠山?
「看你眉头又皱在一起了,叫你别那么衝动,我来慢慢说服她就好。」旁边的女生亲暱的偎过来,亲吻着力和的眉头,镶着水晶鑽的指甲轻轻画着他的胸肌下缘。
他翻身把女子抱在怀里,轻声抱怨:「我很快就要升格当製作人了,有她帮忙我会轻松很多,合作那么久的默契也不是别人能取代的……」其他的团员论表演跟养粉是很行,但写的歌实在不行,连一小段都用不上。
这个团还是只有他扛得住,把适合的人放在正确的位置上,这不就是团长的真正功能吗?为什么嘉凌就不懂他的苦心?
嘉凌等于是他一手拉拔的徒弟,师父培养徒弟天经地义,而学徒的作品没经过他的手能登场吗?重点是她学到什么而不是追逐那些虚名。
沅沅柔软的腰肢被他长着薄茧的大手搔过,咯咯笑起来,「别担心,我知道要怎么说服她,再推一把就可以了,只是……」她轻轻抚摸力和结实的身子,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