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自我眼角掉落,我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掉泪,一段时间没好好正视自己的情感世界,正如那圆了这么久的谎言,是时候该放下了。
我最后还是按下了结束键,为这五年的感情判了死刑。
「对不起,我们还是没能走到最后。」
「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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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终还是回到一样的会议室,进行着剧本审核的最后关卡,出席者就只有我和张监製而已。张监製说其他人忙于其他工作未能出席,但我相信这安排出自张监製的温柔,若成品差强人意,意味着进行已久的筹备工作宣告终止,始作俑者的我免不了千夫所指,恐怕我就连走出去这会议室的勇气都没有。
张监製在我面前默默翻阅稿件,时而皱眉,时而莞尔,更不时唉声叹气,我看着他脸部表情多变,心情紧张得像坐上一台喷射机。
我紧张的原因并不是写不好,而是这是我难得觉得自己写得好的故事,故事内容尽可能不落俗套,对白设计方面也下了一定心血。为提高稿件完整度,我最后几晚连夜校对稿件,尽可能多一些时间修润稿件或增删一些内容,我知道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参与剧本创作,再不使出浑身解术就没下一次。
若这次真不过关连累剧组,我自然没面目继续留在影视界发展,换一份比较安定的职业,不再过着这种非人生活,薪水也没比其他人高出多少,更不要说有什么出头,就连辞职信我也准备好了。
「流流,我看完了。」张监製推了推眼镜道。
我端正坐在她面前,礼貌点头称是,屏住气息准备聆听她接下来说的一字一句。
「看你表情紧张得如坐针毯,若我是旁观者还以为你是在等候验身报告。」张监製没好气道。
「你这么说让我回想起领取考试成绩的心情。」我若有所思道。
「眼下之意是指忐忑不安?」
「也不完全是不安,应该说是有些茫然,脑袋不懂该想些什么,仿佛想什么都不对。这种不确定感像当年领取大考成绩后,不懂该往什么方向前进,对于人生的路也不懂该去向何处,只能期许什么好事会降临。啊……我似乎说了一些奇怪的东西,让你笑话了……」我喃喃自语道,看着张监製一脸茫然才惊觉失语。
「没这回事,你说的这个意境恰好是我当年拍电影时的心情写照。你应该听说过我之前拍过几部电影吧?乍听是很厉害的工作经验,实则糟糕到不敢向别人提起,因电影票房都不怎么好,口碑也说不上佳评。那时的我不懂在影视圈如何继续走下去,心想还是辞职找其他工作算了,想到自己不适合从事其他行业,顿时有种进退两难的无助感。」张监製微笑道。
「确实和我心情如出一辙,我连辞职信都准备好了……」我激动把辞职一事脱口而出,看着张监製一脸无奈才惊觉再度失语。
「张监製,我不过是说说而已。」我紧张道。
「我相信流流是认真的,因当年我也是有一样的感触,我更看出你口袋藏着一封辞职信。」
我狡辩不果,只能老实把辞职信放在桌子上。
「好吧,就如你知道的一样,我觉得自己对于编剧这份工作不再抱有任何激情,若这次仍然差强人意,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离开影视圈。」我诚实道。
「你也不必这么快下结论,我都还没说完自己的故事,走投无路的自己突然间收到一通来自影视公司的电话,称看中我执导电影功力,有意挖角我到影视公司。我当下感想是开什么玩笑,我现在是无业游民,有人请我工作已偷笑,还说挖什么角,我马上答允他的请求,也在曙光影视公司打滚十多年直到现在。后来我发现自己并不是真心要离开影视圈,说什么失去对影视激情全是废话,实则找不到留下来的勇气,对你来说也是一样的心情吧。」
我在旁点头如捣蒜。
「我接下第一个电视剧案子,心知肚明这部电视剧只许成功不能失败,若拍出一部不入流的电视剧,恐怕真要从影视圈绝跡。或许有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我在这部戏剧付出的心血,是我有史以来最呕心沥血的一次,最后该戏剧勇夺年度戏剧大奖,这才奠定我日后在影视圈的地位,之后故事你应该不陌生了。说了这么多,只不过想表示人生路上难免遇到挫折,我们能做的从来都只是做最好的准备和最坏的打算,只要设想失败是理所当然,面对成功时也就能保留当初那颗初心。」
「张监製所言甚是,那么你对于我这部剧本有什么看法呢……」我忍不住插嘴道。
「说了这么多,你难道不明白我的用意何在吗?」张监製没好气道。
「你不就说你年轻时从低潮爬起来的故事吗?」我诚实道。
「看来你理解能力有限,我是说人经歷过低潮才能明白什么是创作,而你这次的成品是有史以来最好的一次。」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敢置信道。
「这剧本过关了,甚至比我想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