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暗恋是一种绝症,或许我就会点头了,不过活到这把年纪,也不是没谈过恋爱,却还在进行着耐人寻味的情感游戏,光是这么想像都觉得自己太无耻了。
威廉或
我是可以找到很多理由推搪不去,但这是她难得盛装的场面,而且她会配戴隐性眼镜,那是她最为亮眼的瞬间。我第一次看她没戴眼镜时,是她睡眼惺忪从卧室走出来,冲去厕所的瞬间,那时候我才领悟到,什么是被电到的感觉。
「我没这个义务要帮你,不囉嗦,我这去走走看看环境。」我耸耸肩道。
「这难道又是我的问题吗?」我低头道。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黄慧晶凑近道。
「拜託,我可是算好时间了,这种宴会哪有早到的道理,况且迟到又不是什么大事情,请你学习不拘小节。」范佩晶不以为然道。
「你们竟然这么迟才到。」黄慧晶牵着库马手来到我们面前,嘀咕道。
「唉……有些东西不需要说的太明白,我不是要强迫你什么,但你也好歹诚实面对自己的情感,不然到最后会变成你人生里无法弥补的遗憾。」黄慧晶摇头道。
「那也不能成为迟到整个小时吧?用膝盖想都知道这是非常没品的行为,虽然宴会是还没开始正式开始啦……」我没好气道。
「要他帮忙看看我今天仪容如何,他竟然只低头玩手机说不错来敷衍我,这傢伙一点也派不上用场。」
事实上我答允出席是因为范佩晶的缘故,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原因,只因她当晚少个司机,其他同事恰好都坐别人车子,就连沉月茵也坐上李秀雯车子。若我不愿意载她,她就乾脆不去了。
「你这话简直是惟恐天下不乱了。」
「你嘴巴给我放乾净一些……」
「是与你无关,还是你不敢承认心动了?」黄慧晶咧嘴一笑。
「我一点也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摇头道。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话说你觉得范佩晶今天的装扮如何?」
「原来你是用膝盖思考的,失敬失敬。不用想都知道会是这样,我才胆敢在房间久违化妆一下,出来时这傢伙竟然在客厅等到睡着了。」范佩晶不屑道。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以后我就不再为难你了,只是好心提醒多一次,事情没你想像中那么复杂。」
我继续站在角落一角,自个儿地吃着自由餐,偶尔会有人路过向我寒暄,但没说几句就离开了。反观威廉不断和其他同事谈笑风生,说到兴起更是喝多几杯,最后醉倒被人抬出会场,成为宴会当晚笑话。
「我倒觉得……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或会给对方带来困扰的事情,就连自己也觉得这么说出口都太不负责任了。我无法原谅这么贪心的自己,因为这些无聊的事情让身边人陷入痛苦,这样的结局不是我想看到的光景。」我又喝了一口柠檬水。
「没喝酒可是很难和其他人交朋友呢。」黄慧晶喝了一口红酒道。
「那没差,反正我不觉得自己会很受欢迎。」我不以为然道。
我和她走入晚宴会场时,一进场就被其他人起哄,称我为何不牵她的手踏入会场,我眯着眼睛一看,起哄者是导演组的黄一鸣,我对他所剩无几的好感度降到最冰点。特别知道这傢伙换女朋友的速度,还快过有钱人换手机,我最讨厌这种用情不专的偽君子,但这么想的当儿,却难免有些心虚,自己也说不上是用情专一的人。
我闻言后苦笑一声,随即望向范佩晶的方向,远远看过去她别于平日的朴素打扮,穿上黑色低胸晚装,没戴眼镜的她散发出迷人魅力,远处的我望过去都不禁被她给倾倒。当她从房间走出来时,我还真是错愕了,但我不能表露自己的情感,只是低头假装玩着手游,待她不注意时再偷偷看她多几眼,宛如在进行着什么亏心事请。
「这不过是柠檬水而已,我没那么喜欢喝酒,刚好今天又驾车呢。」事实上我喝酒都只是和相熟朋友而已,私下完全滴酒不沾。
我自个儿走到餐桌,喝了一杯柠檬水,放眼望望四周发现没有认识的朋友,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不善交际,就连在宴会里说得上话的朋友也没有。也因为如此往年我都不会选择出席晚宴,在宴会里我就像是一个异类,就连呼吸也觉得压迫,宛如走在一条黑暗小巷,明明没有人注意着自己,却战战兢兢得无法自己。虽然我大可和范佩晶他们聊些什么,但她们也有自己的应酬,跟在她们身旁的自己太过没用,曝露了自己人际关係是如此恶劣。
「可能我真的是有些醉意了。」黄慧晶暗叹一声,就向我告辞了。
「她装扮如何跟本与我无关。」我心头一震,随即装作若无其事道。
「不是我的问题,是这傢伙明知道今晚有宴会,竟然还去瑜伽课,到最后迟到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摇头道。
或许在很早以前,我就被她迷住了,而且是在我发现之前。
「我没什么兴趣看别人的遗容。」我冷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