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了他的手指。
因为那都是她也想过的。
她想过的,他们结婚,他们一起生几个孩子,一起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于信成的脸朝着她微微贴近,越来越近,近的,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无法自控的,就像爱情一样。
过去的种种一一自黄晨真脑中浮现。
他向她告白,说喜欢她,说可以试试看。
他们一起在咖啡厅里读书,既青涩又甜蜜。
她生了病,他照顾她。
他在医院里实习到很晚,她在家里做了一桌子菜等他回来。
她幻想着日后每天都能过上有他的日子。
但他却先丢下了她…还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
「我们分手吧。」
「对不起,我…觉得走不下去了,所以分手吧。」
「因为我觉得…我们不可能走到最后。」
「初恋很少会结婚的,你我都是初恋。」
她微微颤抖,这让于信成停下了他的动作,而她此刻才发觉他要吻她,也才发觉自己的眼眶,是湿的。
「没有如果。」
简简单单四个字,却像一把利刃,她每说出一个字,就在于信成的心上划一刀。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情绪是怎的,但至少她绝对不要自己在他面前是难过,是痛苦的。
而哭的相反,就是笑。
于是她浅浅露出了个微笑,很假,很不自然,但她乐意。
「我们已经分手了,所以没有如果。」
说完,她站起身子,往民宿方向走回去了,留下于信成一人还独坐在原地。
是他先觉得他们之间会没有未来的。
是他先选择拋下她的。
是他先的。
黄晨真这么对自己说,就像是在说服着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皆是正确的,皆没有伤害到任何人,眼泪却还是彷彿无止境的不断落下。
此刻于信成才意识到了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么,而他的手还悬在空中。
他看着刚刚黄晨真流下而沾湿了自己手指的泪水。
她哭了。
听着他所说的那些,她哭了。
民宿里的灯是亮着的,一楼却没有任何人,应该都是出门了但还没回来。
黄晨真直奔着自己的房间,把门锁上,不想有任何人打扰。
她背靠着门,崩溃的哭了起来。
就像她拒绝他的那个大雨的晚上,甚至,比那个晚上哭的要悽惨许多。
「我喜欢你。」
他们在一起时,都对彼此说了好几次这四个字。
曾经她觉得自己永远都离不开他,也觉得他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他总是可以替她做很多事,总是很温柔,一点也不粗鲁,就像手上捧着块璞玉,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砸碎了一般。
「我们分手吧。」
可是他却那么轻易地说出了这句话,那么轻易的就摔碎了那块璞玉。
就好像,从头到尾都只有她的感情是真实的,是她自己认真了而已。
「你还喜欢他吗?」
「喜欢。」
最可悲的是,现如今,她的内心里对他似乎都还是认真的。
「如果,我们没有分手的话…我们现在是不是,也会结婚。」
所以她哭了。
有好几个瞬间,她都想要相信他,都想要给他机会。
因为她还是爱着他的。
但每当她想要答应的时候,那些被他亲手划出来的伤口又会再次将她给痛醒。
就像是个曾经被拋弃过的小孩,再也无法相信那个狠心将他丢掉的人。
她只是害怕,害怕到最后,又只有她一个人认真了。
所以不要再让她有任何动摇的想法了。
「不能喝。」
不要…
晚餐时,她准备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却被于信成给阻止的画面于黄晨真脑中浮出。
「你不能喝酒。」
她酒量差,她自己知道。
不要让她有动摇的想法…
为什么要管她?
跟他有什么关係?
不要让她动摇…
黄晨真转开门把,丝毫没有迟疑地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今天晚餐尚未饮尽的酒,完全没有看浓度标示,便拉开了易开罐,往嘴里送了一大口。
对,他也管不了她。
不是很喜欢管吗?现在呢?怎么不来管了?
她拉开吧台边的椅子,又往嘴里送了好几口酒。
酒是苦涩的,她不太喜欢这个味道,但,她要喝,她就是要喝。
他凭什么管她?他怎么能管她?她又不是他的谁…她干什么要听他的?
她将那瓶酒一饮而尽,意识已然不太清晰,却还是晕头转向的打开冰箱,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