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梓城觉得自己脸上无光,沉声说道:“夫人,何必和一个小丫头过不去,让人看了笑话!”
沉芙照恼怒地看了他一眼,就离席了。
之后,张梓城又对岳叙星说了很多好话,岳叙星敷衍应和了几声,便随意找个借口带着闻岐竹出去了。
潇潇月下,春天的夜晚还是带有几分凉意。
闻岐竹随他去了一处凉亭,就甩了他的手,默默生闷气。
岳叙星低头看着她的脸色:“生气了?吃醋了?”
闻岐竹明晃晃地翻了个白眼:“呵,你还说,你可真受欢迎,别人都欺负到我头上了,你还……”说着,眼睛里的泪珠翻滚,又是一副快要哭的样子。
见到她这副委屈的样子,岳叙星一下子就有些急了,赶紧出言安慰:“哎呀,你别哭,此生我都不会喜欢别人的,武林大会后,我们尽早完婚吧!”
因为之前沉芙照的一番话,有点打击了她的自信心,此时听了他的话,闻岐竹就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他,内心波澜起伏:“真的?其他的什么沉小姐张小姐的,一个个貌美如花,才艺双全,我就是个小村姑,我什么都不会,为人还粗鄙,还会给你添麻烦,我配不上你,我……”说着,她捂住脸,遮掩住簌簌而下的泪花。
气氛有片刻僵硬,忽然,一阵香风吹过,飘来笼月淡雅的梨花香,岳叙星想了想,握紧拳头,胸膛剧烈起伏着,他伸手拉下她的双手,看清了她泪眼模糊的样子,这时,他的一字一句艰难地唇齿间吐露:“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些蠢话来气我!管他什么沉小姐张小姐,她们的样子我他妈一个也记不清,闻岐竹,我喜欢你!我他妈就是喜欢你!我他妈这辈子只喜欢你!你也别把我推给别人,你听到没有!”
闻岐竹倏地被他喝住了,手脚瞬时僵住,神情怔忡,脸上只有两条泪痕无声的滑落,只听见自己的一颗心正在剧烈地跳动,翻搅着无数惊涛骇浪。
岳叙星继续说道:“我脾气烂性格倔嘴巴贱,你也别把我想得那么完美无瑕,我也不是什么无欲无求的高洁圣人伟人,我也有很多缺点,所以,我和你是一样的,我的脾气对上你,才是天赐良缘!”说着,他就钳住她的双臂,带着丝丝怒意,俯身在她唇上狠狠地啄了一口,蜻蜓点水又带着浓烈感情的一个吻,“笨蛋,明白了吗!”
闻岐竹听了他的话,心里无比感动,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任他怎么擦眼泪她也停不下来。
岳叙星开始急眼了:“你怎么又哭了?我又没有骂你!”
闻岐竹吸吸鼻子,但还是流出一道鼻涕,她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呜呜……我这是……太高兴了……我也喜欢你……”说着,她又破涕为笑。
岳叙星心里暖暖的,他拿出手帕,抬手给她擦眼泪鼻涕:“真是个傻丫头,又哭又笑的,都要成个神经病了!”
闻岐竹笑着调侃道:“我是神经病,那你Jing神也不正常了,喜欢我这种人!”
岳叙星附和道:“对对对,我是脑抽了Jing神不正常了才喜欢你,行了吧!”说着,就揽过她消瘦的肩膀,和她一起离开了,“这里风大,我们回去吧!”
他们回到济芳斋,各自洗了澡后,就睡在同一个榻上,抱着入睡,互相吸索着各自的体温,一直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岳叙星就起来了,他给闻岐竹留了一张字条,就和万叁张梓城他们去了光陵镖局,见到了左祖德。
生着一头白发身着虎袍的左祖德见到了来人,先是流露出一个倍感意外的神色,几秒后,脸上又扯出了一个笑容,亲自过来迎接他们:“梓城今儿怎么有空过来啊,难道是有什么急事吗?有几个生面孔,你不给叔叔介绍一下吗!”
张梓城虽然很讨厌这个笑里长刀的二叔,但晚辈对长辈,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少的,于是,他微微作揖道:“二叔,别来无恙啊!”
左祖德爽朗一笑:“哈哈承蒙挂念,身子骨虽硬朗,但人老了,还是比不上年轻的时候啊!”
张梓城微微低头:“二叔要保重身体,我那里有几支千年人参和灵芝,正好可以给二叔补补身子!”
左祖德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哈哈贤侄有心了,都进来坐吧!”
于是,他们进了宽敞的厅堂,一一坐下,张梓城就向左祖德介绍道:“这位是岳叙星,是于越长老的亲传弟子,他是名剑客!”
他一说完,岳叙星就站起身向左祖德拱手道:“晚辈岳叙星见过左大当家!”
左祖德把目光投掷在岳叙星身上,面露惊讶:“原来你是于越长老的弟子啊,难怪气派不凡,说起来,我和于越长老也有几次照面了!”
张梓城面露好奇的神色:“哦?说来听听!”
左祖德叹了一口气,陷入了回忆:“也不是什么大事,当年于越长老的剑法天下第一,我听闻后就翻山越岭,向他请教过一两个招式,后来他晚年时也来过光义镖局,想让人帮忙押镖,那时候你还小呢!”
“原来如此啊!”
左祖德不想顾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