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永梅看赵传芳进来后,便去厨房冲了一碗糖水放到她面前。
热情道:“老嫂子,快喝口热水去去身上的寒气,真是麻烦你跑这么大老远一趟了。”
赵传芳端起碗喝了一口甜滋滋的糖水,摆摆手不在意道:“这有啥可麻烦的,这腊月也没什么活,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多出来走几步路也是好的。”
闲聊了一会后,赵传芳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的张口,“夏夏,就你那亲戚他还卖牛轧糖吗?”
张之夏:“卖啊,赵婶,怎么了,你是还想要吗。”
“嗯,”赵传芳从口袋里掏出了三十块钱,放桌上,“就按你亲戚卖的价格,给我来十袋吧。”
张之夏笑着问:“婶子,你咋突然间要这么多。”
赵传芳乐呵呵的说,“这不是前几天我那小儿媳妇回娘家,她回去前我给她塞了一把牛轧糖,她娘家人一吃,觉得可好,也想要买些当作年礼。”
“他们去县城里问过了,供销社要三块二一袋,听说黑市上才三块一袋,转了好久都没碰见人,找过来问我这是在哪买的,我想着在黑市摆摊的不是你亲戚吗,所以就代他们问一问。”
“这样啊,”张之夏站起来,拿着簸箕去北屋数了十一袋出来,直接放进她背篓里,“婶子,好了。”
赵传芳面露诧异,“夏夏你这……”
“这其实是我父母做的,摆摊的是我堂表弟,所以我这有。”张之夏笑着解释道:“之前没跟您讲实情,是因为沈桂花。”
赵传芳了然点头。
随后张之夏又简单的跟她说了下,现在国家已经放开经济了,以后是可以摆摊做生意是合法的。
赵传芳听着这话瞪大了眼睛,顶着一张吃惊脸出门了,临走前还不忘回头说一句,“夏夏,你就放心在这住吧,村子那边有啥事我过来通知你。”
张之夏点头,笑着谢过。
话说张之夏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她牛轧糖是她做的,那是因为那时候李家村还有李家人的存在。
至于现在为什么又告诉了,完全是因为昨天李风的那通电话,既然他说李家人以后不会找过来了,那就真的不会找过来了。况且,她要开小吃店的事也瞒不了多久,她也没打算瞒。
赵传芳走后,张之夏一家又开始忙碌了起来,因着他们这有,正月初五之前不能蒸馒头风俗习惯,“蒸”与“争”谐音,寓意不好不吉利,所以得提前蒸。
蒸馒头是用发面做成的,意味着来年做买卖一定会财源广进,发大财。
其次,蒸馒头要烧大火,成熟后体积会膨大很多,意味着来年的日子会红红火火,蒸蒸日上。所以就需要提前备好,大年初一到初五吃的量。
因为要开小吃店的原因,何永梅同志今年用的是全白面活的面团,她立志要把馒头给蒸的漂漂亮亮的。
张之夏看着赵传芳送过来的三斤五花rou,眼神一动,硬是从何永梅手里抠出了一点发面。
把五花rou剁成rou末,加入葱姜水、盐、鸡Jing、生抽料酒蚝油十三香调味。调好味后,把发面擀成面皮状,将rou馅均匀抹上去,然后撒上一层小葱花,卷成条状,而后切成小段。
取两段面团上下叠放,用筷子在中间压一下,双手拿起,捏住两端,略微拉长一点,然后扭成了一个漂亮的麻花状,跟刚才揉好的馒头一块上锅蒸。
花卷还没蒸好,里面扑鼻的rou沫香味就已经飘香四溢出来了。
张宏丰在一旁烧着火,忍不住的吧唧嘴,“这要是配上昨天的酥rou丸子汤就更好了,咱也可以把这个rou沫花卷加入咱小吃店的菜单里。”
张之夏仔细清洗着赵传芳带来的那两副大肠,张宏丰见她手都冻红了,赶紧过去抢过来他洗,让她去烧火。
这冬日里烧火最是舒服不过了,浑身烤暖洋洋的,张之夏往简易灶里添了几根木柴后,“噔噔噔”的跑到了北屋,扒拉出几跟红薯扔到了火堆里面。
连着蒸了两大锅馒头花卷蒸好后,张之夏也没熄火。
她快速把张宏丰处理好的猪下水,今早买的大棒骨焯了下水。
然后在大铁锅里下入葱姜白酒以及十三种秘制香料,之前放入的红薯用火钳子扒拉出来,往里塞了两根粗壮的大木头,大火卤煮了起来。
天色将黑,才把所有事办完。
晚上,大家一边啃着酱香味十足的大棒骨,一边吃着喷香喷香的rou沫花卷,软糯香甜的烤红薯,就上昨天熬剩的大骨汤,那滋味别提多享受了。
临睡前,张之夏长舒一口气,可算是把过年要用的东西给准备好了。
翌日,张之夏一觉睡到自然醒,哼着小曲打扫完屋子之后。
就领着一帮小娃娃,拿着何永梅熬好的面糊糊贴春联,抱着安安康康让他们也体验贴窗花的快乐。
贴完后,张之夏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去李家村把她和李风结婚的小院也贴上对联,仔细一想还是算了吧。
去了免不了要跟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