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买来的高跟鞋和群里还是孤零零的被抛弃在那里,眼看着秋色已经快浓了,萧米粒才考虑要不要把它们压箱底过冬算了。
舒晴不愿意跟陆棋浩出去,说是实习阶段,不可以掉链子,她从来没有看到她这么热衷于学习过,但是多少有些理解了当初她会选择这个,作为一个要强的女孩子,她也想要和他并肩,不是金钱,那么就从社会地位上去争取。
她的目标是什么,过去是因为有哥哥作为榜样,或者说是为了完成哥哥的心愿,而现在,他算不算是目标?
萧米粒抬头望着那教师大楼,穿着那天买的裙子和凉鞋,踩在石子路上还隐约觉得脚疼。
刚想迈步,便看到一袭穿着长裙的身影快速的进了教师大楼,她只是觉得那裙子熟悉,好像在那里看到过,再次望了望那六楼的窗户,内心怒吼:
为什么没有电梯!
不常穿高跟,所以萧米粒觉得每走一步的楼梯都让她觉得脚沉的厉害,不一会儿,她得腿就酸的很,当她走到五楼的时候,已经还是后悔今天是发什么神经居然穿成这样来爬楼梯,她一定是想不开才会这样的。
望着那⑤楼口的字牌号,萧米粒顿时有了一种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感觉,就差那么一层,真是作孽。
萧米粒揉了揉脚后跟,心里纳闷,她来这里到底找他是干嘛的?
终于她像是觉得过了一个世纪一样,站在了六楼,午休时间的办公室里都安静的厉害,说是教师楼,但是一般教授上课完就回家了,像那个苏樱导师,就有专门的实验室,所以这栋为老师专门配备的教师楼,基本没什么人。要不是光线良好,阳光照耀,萧米粒实在是没那个胆子上来。
徐澈的办公室在过道的内侧,萧米粒踩着凉鞋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她还故意踩轻,想装作没声响地走到了他门口,透过门口的玻璃往里一看,恩,很好,没有人。
准备一鼓作气开门进去的时候,手刚碰到门把手,就听到一阵哭声,从房间里传出来,萧米粒握着把手已经开了一条缝,那哭声中透着浓浓的悲伤,让她不知道该关上还是如何。
忽然心里闪过一些什么,一阵发毛,萧米粒左顾右盼了一下,大白天的,干嘛自己吓自己。
女生的哭声一直在持续,萧米粒纳闷着刚才不哭怎么她都看了没人才开始哭,刚才那股气现在早没了,玻璃里看进去也不过是办公室的一大半而已。
要不走了吧,萧米粒心里想着,手离开了门把手,门惯性的往里缓缓开去,萧米粒转身要走得时候,熟悉的声音传来。
“别哭了,我最怕你们女生哭了。”徐澈无奈的声音穿入她的耳中,他居然在的,那哭的人他认识?
萧米粒的脚顿在那里,忍不住的回头,门已经半开在那里,她看到徐澈侧对她的身影,怀里抱着一个女孩子。
萧米粒心里像是被一击重锤击中一般忽然来的沉重和闷痛感席卷了全身,说不出的难受和想哭的情绪在萧米粒的脑海里不断转悠,短短一瞬间,从诧异到震惊,萧米粒有种心要难受死掉的感觉。
那个不就是刚刚看到的穿着长裙的女孩么,萧米粒记起来了,那不就是她最初陪徐澈去买的么,当时那个裙子她还试穿过,如今怎么看那裙子充满了讽刺意味。
徐澈低声安慰怀里的人,没有注意到打开的门和门口看的发愣的萧米粒。
那原来是心痛的感觉,萧米粒下意识的捂住胸口,就是哭到无力,不能呼吸的难受感,当时哥哥死的时候,她也这么难以承受过,就想把心挖出来才会舒服。
那么他们?
萧米粒很想找个东西扶一下,但是她不能让他看到,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让他看到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来过,于是她慢慢地后退,慢慢地后退,直到看不见,才开始跑。
脚下的酸痛算什么,她现在都不知道心里难受的是什么感觉了,不记得撞到了什么,脚下一个踉跄,差点从楼梯滚了下去,萧米粒捂着红肿的脚踝,终于忍不住,闷声哭了起来。
温筱筱窝在徐澈怀里,哭了一阵,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撞击声,抬头擦干眼泪:“外面有人?”
等徐澈出去看的时候,早就不见了人影,除了楼道拐角那个被撞开的袋子里掉出的满地东西外,什么都没有。
徐澈看了看半开的门,刚才明明是关紧的,也没听到有人来的动静啊,他心里没由来的慌了一下,看着温筱筱哭红的双眼,抽了纸巾给她。
“要我去和你爸爸说?别开玩笑了,他会拿手术刀杀了我的。”
温筱筱到个这个年纪,就面临了被逼婚的地步了,可她压根没想过要结婚,所以在父亲安排的相亲宴会上各种出丑,就连说自己是同性恋也用上了,气的她爸爸差点住进自己开的医院。
顶着这么大的压力,温筱筱只好找他来发泄一下。
“我也不是要你帮忙说,只是我现在没那份想结婚的心,在一起了也不快乐。”温筱筱哭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