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既清眼里含笑,“你男人没那么笨。”
“你是说我很笨了?”叶缇把脑袋下面的枕头抽出来,砸了他一下,“你还不如不说,害我白感动了。”
“没有必要感动这个。”陈既清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嘴角,“回消息是最基本的。”
他把被子掀开,把叶缇抱起来,“抱小乖去洗漱。”
叶缇的脸蹭一下就红了,小、小乖是什么羞耻的称呼。
她不想让陈既清看见她红着的脸,连忙把头埋进他颈窝间,眼睫疯狂颤着。
“小乖,这是牙杯,这是牙刷,这是牙膏,这是……”
“我不是三岁小孩!”叶缇打断他的话,她蠕动了一下嘴唇,音量变得很低,“还有,小乖是什么鬼。”
陈既清把牙刷塞进她手里,俯身直视她的眼。
“你就是我的小乖啊。”
“别、别叫这个,我都二十多岁了。”叶缇嘴上说不喜欢,心里不知道有多甜,恨不得他再多叫几下,活脱脱的口是心非。
一声小乖把她叫的腿都软了,尾椎骨传来一阵阵酥麻,拖鞋里的脚趾缩搅在一起。
心跳止不住加快,每一个细胞都透着羞涩和欢喜。
“你三十岁四十岁五十岁……一直到老都是我的小乖。”
说着他就要亲过来,叶缇没来得及躲开,被他啄了一口。
眼看男人有加深的趋势,她连忙后退几步,捂着嘴,声音含糊不清,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嗔怪,“还没刷牙呢,不许亲。”
“小乖说什么就是什么。”
叶缇的脚趾缩得更厉害了,要不是背后靠着墙,她整个人都得瘫下去。
她把全身的力气汇聚在手上,把男人推出去,他要是再呆在这里她这个牙是刷不好了。
吃好早餐,叶缇和陈既清坐在一起看电视,陈既清不怎么看电视,叶缇想看,他就陪着。
“你昨晚睡得好吗?”
“不好。”
叶缇一愣,她本就是觉得无聊随便问了句,一般这个问题百分之九十都是睡得好,怎么到陈既清这就不一样了?
“你哪里没睡好?”
“哪都没睡好。”
“……展开说说。”
“某人把大腿放我肚子上,抢我被子,还把手伸到睡衣里来。”
“打住!打住!”
叶缇一脸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是她呢,她睡觉多老实多规矩啊,“你不会是诓我的吧?”
“不是。”
陈既清的眼神很真,真到叶缇开始怀疑自我,“真的?”
“真的。”
直到叶缇快信了,他才慢吞吞开口:“第一个是真的,别的是假的。”
“我就说!”叶缇瞪了他一眼,“jian诈小人。”
但把腿放他肚子上?也是她做的?她又陷入自我怀疑中。
电视正好放到结婚给份子钱的剧情,叶缇突然想到陈京姝结婚随多少礼比较好这个问题。
叶缇不是没参加过婚礼,包个红包就可以了,但陈京姝是陈既清的妹妹,这种情况还没碰到过。
她上网搜了搜,没个准确答案。
“你觉得我们要给小姝随多少礼?”
“不用随。”
“那不行,红包要给的。”叶缇思忖片刻,有了主意,“总之越多越好!”
婚礼那天很快就到,叶缇起了个大早,穿上上次挑好的伴娘服。
陈既清从镜子后面搂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下次不让你当伴娘,让你当新娘。”
叶缇把一早准备好的领带扔他手上,“快去系。”
“你给我系。”
“自己系。”
“你系。”
“你没手吗?”
“没有。”
“……”
这两人和幼儿园小孩子似的争执了半天,最后叶缇拗不过陈既清,一脸嫌弃地给他系。
“轻点,脖子要断了。”陈既清说。
叶缇一听,手下动作一收紧,“就要勒死你。”
“我们好般配。”
“给你美的。”
镜子里的男女十分亮眼,不知是不是在一起时间久了,两人的眉眼竟有些相似。
这面镜子是陈既清亲自买的,更大更宽更清楚。
验证了他之前在婚纱店说的话。
两人收拾完,准备出发去现场。
他们去的早,婚礼现场还没多少人,大部分都是工作人员来来回回走动着。
陈既清去找周钰白,叶缇去休息室找陈京姝,休息室里人很少,只有陈京姝和两个化妆师。
叶缇是独生女,没有兄弟姐妹,现在看见陈京姝即将出嫁的样子,心里竟有几分不舍和难过,但更多的是为她高兴。
她放轻脚步走到陈京姝后面,“小姝,你今天真漂亮。”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