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季清躺下后把她搂到怀里,禇芷聆没有动,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舒季清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心细如他,怎么会没察觉到她刚刚顿住时的奇怪。
许久,禇芷聆安静的靠着,以为他睡了,正欲睁眼,耳畔传来他的叹息声,“芷儿,你在害怕什么。”...
☆、017.美人在侧诱人
褚芷聆身子一颤,舒季清一直没睡,昏暗的床帏内低头看不清她的神情,却能够感受到她不安的情绪。
半响,在他的等待中,褚芷聆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无措,“臣妾怕有一天不记得自己原来长什么样子。”对着铜镜,不记得原来的模样,也忘了自己原来的声音。
其实最怕的,是谁都不记得她原来长什么模样。
“以前你爱笑,笑起来很温柔,眼角却总带着俏皮。”舒季清伸手轻轻的抚上她的眉头,声音低沉而蛊惑,“你的身上,永远有吸引朕的存在,一个眼神,一个微笑,这儿,永远不会变,朕不会忘记你的样子。”指尖停留在她的眼旁。
呼吸的热气从她脸颊抚照而过,他的声音里似乎藏了推动,褚芷聆仰起头,想要仔细看清楚话语之下他的神情。
太近了。
近到都看不全他一张脸,只看得清楚他的双眸,在这昏暗帷帐下,却显出熠熠的黑曜。
褚芷聆伸出手,慢慢的抚上他的脸颊,指尖在他有些粗渣的下巴触碰而过,指心微痒,再而到了他的嘴边,褚芷聆手指有些发颤,后者很快的握住了她的手,将她压在了身下。
仿佛是忍受了多大的困难,舒季清伏倒在她肩膀上,嗅着她发丝间淡淡的香气,哑声,“朕怕控制不住。”饶是亲都不能,他怕自己会停不住。
如果面前有一面铜镜,褚芷聆当能看清楚自己的神情,红晕的脸颊,闪烁不定的眼神,最终,褚芷聆脑海里闪着新婚之夜嬷嬷给她看过的册子,轻轻的推了他一下,靠在他耳畔嗫嗫了一句。
等舒季清转过头看,她已经是满脸通红,一个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一个则是羞到无处躲藏,两个人互相看了有那么一会儿,舒季清试探的拿起了她的手,眼神询问着她可否。
手一缩,最终是没挣脱,褚芷聆撇过脸去,耳根子后头都染了红...
翌日,舒季清满是春风的上朝去了,玉露发现主子在梳妆的时候是不是走神,和玉茵对看了一眼,替主子梳好了头发,褚芷聆到外屋用膳,脑海里还是某个人在开了小荤后央求晚上继续的神情话语。
用过了早膳,各宫前来请安,褚芷聆吩咐在外室中烧了炭盆子,屋子里暖暖的。
对于齐昭仪她们而言,这大概是有史以来最憋屈的宫妃历程,还没来得及得罪一下皇上,直接就不被看上,别说侍寝,饶是生了一场病想要皇上前去探望,都是奢侈。
袁婕妤那会儿都吓成这样了皇上都不为所动。
请安过后褚芷聆留下了齐昭仪和范容华,临近年关了,宫中会很忙碌,大年三十还有宫宴,她们两个身份品级是之中最高的,褚芷聆留她们下来一起忙这些事。
“娘娘,历年的绫罗进贡,今年当如何。”齐昭仪顿了顿,历年的绫罗进贡是由褚家去找的商贾负责进贡,褚家被抄,这历年自然也就断了。
褚芷聆翻了一下册子,从中列了不少官员推荐上来的,褚芷聆在里面看到了这个葛家,指了指,“齐太傅也推举了这葛家,看来确实不错。”
齐昭仪嫣嫣一笑,“大哥走南闯北,去了不少地方,也听闻起过这葛家的生意,所以推举了这家。”朝中官员推举什么人为皇商,说白了就要从中渔翁得利,这葛家才刚来恒安城,就得了几个朝中大臣的推举,其实力不容小觑。
范容华看了一眼那册子,“依臣妾所见,历年的白家也挺好,这些年来都是他们进贡的绫罗,未曾出错,褚家出事是一回事,也不能抹煞了别人这些年来的功劳。”
白家能这么多年稳坐皇商,除了褚家的支持外,自然有他的品质保证,可就是牵扯到了褚家,如今没人敢推举。
“就让这三家的派人进宫,看一看这好坏,自有评断。”褚芷聆点了白家葛家,还有提到比较多的何家。
离开了凤阳宫,一路过去,少不了争执,范容华一力支持白家,不为别的,只是因为那和褚家有关,齐昭仪提起褚家是隐晦的给皇后找刺,而她就是明晃晃的要给皇后扎刺。
“我说范妹妹,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白家去年就不在这之列了,今年会加上去,莫不是妹妹你向范侯爷求的。”齐昭仪款款走着,范容华哼了声,“你齐家选葛家,我范家选白家,各凭本事。”
说罢,范容华转个弯进了春晖宫,齐昭仪眼神微眯了眯,一旁的宫女低声道,“娘娘,时辰差不多了。”
齐昭仪脸上微粉,本该是走回希宜宫的,过了个小门,她转弯过了回廊,直接到了小花园里。
这条路是皇上下朝之后每日的必经之路,也是宫妃偶尔会散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