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钱才能筹备军队,有了军队才能干掉扰乱北方的游牧民族,干掉那群丝路劫匪,丝绸之路才能更加繁荣昌盛,才能赚更多的钱……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的,哪怕是世家。
刘玥的思路极为清醒,她看的不是眼前作妖谋权的两三个人,而是更遥远的将来。甚至当她和诸葛亮都去世了,这块土地依旧能生生不息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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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为刘玥换下常服,迅速换上一套正服,诸葛亮平定南蛮的大军班师回朝,今日要在王都酬军,大王为表荣宠,必须要到场,这才给足将士们面子。
而她也已经两年未见到诸葛亮了,只能靠着半个月一封的书信,还有三五不时的战报,来了解孔明男神又干了什么大事。
两年南方征战,让眼前的人都瘦了一圈,依旧是羽扇纶巾的儒将模样,倒没见黑多少,身上还带着战场肃杀血腥的味道,可一看到大王亲自迎接,眼中便含了笑意。
“孔明辛苦,将军和将士们都辛苦了。”刘玥快步走上去,眼中含泪,一脸动容。
戏Jing的完美入戏,只需要轻松三秒,不过效果挺好,除却孔明外,其他人多少都感动了。闲话少说,先一人喝一杯庆功酒,接着便是王令一下,全城庆贺,大摆宴席,论功行赏。
这酒宴从下午摆到晚上,又从晚上摆到第二天中午,喝倒了好几十个大臣。刘玥倒是豪迈,挥挥手让人第二天不用来上朝了,就当为祝贺大军得胜,统统休沐一天。
荀攸抽抽嘴角,看到诸葛亮的脸黑了。大王夫妇不会久别重逢的第一天就吵吧?
不过,夫妻之间往往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天大的事,拉上丈夫滚上几圈,就算是诸葛亮一时半刻也想不起他昨晚要说什么。
第二天中午,好不容易等宴会结束了,诸葛亮准备劝谏,就看到了那面巨大无比的等身镜。他确实听说了刘玥这两年一直在搞事,却没亲眼见一见“南武镜”长什么样。
“竟是如此清晰?”诸葛亮惊道:“是何物所做。”
刘玥睡了个懒觉,晃晃悠悠起床,连外衣都没穿,很没有王侯威仪地打呵欠,说道:“背面还是铜,镜面后面刷了一层粉,至于是什么,得去问王露。”
王露就是那个捣鼓出南武镜的工匠,他功劳大又聪慧,刘玥亲自召见后极为喜欢,就破例封他个小官,专管务工院的事情。世家一开始是闹过一闹,说王露不堪为官,若说赏赐不过给些金银财物,但见刘玥强硬,又说好只管工匠,这才憋进肚子里。
王露这件事后,务工院、务农院和杏林院的人都来了劲儿,也想立一个大功当官,这也是刘玥乐见其成的,她还赏赐了王露一座大房子和不少钱。
眼看着诸葛亮的注意力被转移,刘玥眼珠一转,拉着他的手坐下,就絮絮叨叨把自己这两年搞的事情和盘托出,又表达了自己被世家怼了两年的不痛快。
“我想想,魏王要杀人,真不能怪他啊!”刘玥叹气:“有几次我都想当堂拔剑了。”
诸葛亮也皱眉,拍了拍刘玥的手:“婵娟且忍忍,万不可冲动。”绝对不能和世家正面刚,确实是刚不过,而且太危险了。
刘玥都快被逼成戏Jing本Jing了,自然有这份忍耐力。
“如今你以高官厚禄稳住世家,但一来人心不足蛇吞象,二来官员太多,将来如何负担得起?”诸葛亮问道。
刘玥这段时间拼命赚钱,怕也是注意到官员俸禄消耗越来越大这点,他们还要大笔粮草供养军队,之前攒下的底子耗不起几年。荆州益州富饶,但到底比不得曹Cao当年夺了袁家四世三公的的积累。
“说到底,无非是尾大不掉。”刘玥从后面诸葛亮,双臂缠在他胸口,凑着耳边轻声道:“迟早收拾掉几个,让他们看看孤王是否可欺?”
她这话轻声细语的,甚至娇娇软软,听着还有些像女子撒娇,却让诸葛亮在正午时刻,从内心深处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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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回来后,很快把政事都接回手上,继续试图缓和世家和主公的矛盾。不过有些作死的东西总归是不让人省心的,没多久,就爆发出蒯家贪墨一案。
蒯家自从刘表死后,虽然及时向刘玥表了忠心,但毕竟还是晚了一步,失去了刘玥的信任,之后没有被牵连,却也不怎么受到重用,好在他们在荆州根深蒂固,靠着一些老亲和门生故吏,依旧是□□的世家一族。
前段时间,刘玥戏Jing发作大封官员,蒯家也动了心思,走了不少门路,最后甚至走到了刘缘头上。刘缘又气又恨,跑来和养母告了一状。
刘玥没说什么,只安抚养子安心回去,接着就给蒯氏几位子弟派了职位。正巧是管理务工院的官职,又正巧王露搞出了“南武镜”。
既然连王露这种小工匠都因为功劳而当上小官,更不要说管理务工院的正式官员了。刘玥自然没小气,让那个叫蒯茽的连升了好几级,又赏赐不少财物,当众夸耀蒯氏又出了一名为孤王分忧的好臣子。
蒯越年纪大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