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吃鱼去了。”
食堂里。
“这山里野生的鱼就是新鲜,来, 常念, 多吃一点。”
高健看着盘中仅剩的一条红烧鲫鱼, 夹起来放到了她碗里。
吕小婷揶揄道:“师兄,你这就有点不厚道了啊,总共就这么些鱼,一人一条就没了,你倒好,全给常念了。”
高健笑笑。
“我不吃不就行了,改天啊再带你们出去玩,西边那个水库风景更好,鱼更多……”
简常念碗里的鱼也没吃,加上他夹过来的这条, 刚好凑成对,不等高健把话说完,就合上了饭盒盖子,准备起身。
“你不吃啊, 那正好,拾安爱吃鱼,我带回去给她吃。”
“诶……”
不等高健说什么, 简常念怕饭菜凉了不好吃,揣着饭盒一溜烟就跑了。
吕小婷耸耸肩, 表示没辙。
“得, 赔了夫人又折兵。”
高健把一个鸡腿恶狠狠地夹到了她碗里。
“就你话多, 吃饭。”
简常念跑上楼,敲了半天门她才开。
谢拾安头上顶着毛巾,发梢shi漉漉的,看样子是刚洗完澡。
“什么事?”
“喏,红烧鲫鱼,给你吃,我就是想着野生的鱼有营养,对你的伤恢复好……”
简常念兴冲冲地把饭盒递了过去,话音未落,谢拾安就要关门。
“我不饿。”
她也没想着躲,就这么被夹到了手,简常念轻嘶一声,手里的饭盒掉到了地上,疼得眼圈都红了。
“你……你不会躲吗?”谢拾安又气又心疼,把人拽了进来。
“坐那,我给你找创可贴。”
简常念在她的床上坐下,看着她翻箱倒柜的背影,虽然手很疼,但心底泛起了一丝甜意,故意拿腔拿调,唉声叹气的。
“怎么办拾安,好痛啊,不会骨折了吧,我不会打不了球了吧。”
谢拾安找到创可贴,转过身来,听她说的严重,一把抓起她的手腕看了看,见只是指尖擦破了一点皮,顿时扯了下唇角,似笑非笑。
简常念头顶冒出两个大字:
不、妙。
下一秒就被人掰了手腕,摁在了床上。
她顿时发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
“啊!!!真的要断了!断了!”
谢拾安这才撒手,把创可贴扔给了她。
“给你个忠告,别有事没事就在这号丧,拿去自己贴。”
简常念捧着创可贴坐了起来,看着她的背影,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拾安,你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谢拾安准备吹头发的手一顿,当看到她从高健的车上下来,还和他们相谈甚欢的时候,她确实说不上是什么心情,似乎是有点委屈。
她在医院做着理疗,细长的钢针扎进皮肤里,独自一人熬过一整个漫长的午后,看着窗外的天空一点点变暗时,简常念在干嘛呢。
她在和他们踏青,露营,玩水,钓鱼。
她今天应该玩的很开心吧。
谢拾安抿了抿唇,有些自嘲般的。
“没有,很晚了,我要休息了,你回自己宿舍吧。”
简常念见她也没有留自己的意思,从床上跳了下来,走到门口收拾起了一地狼藉。
“我就是觉得有点可惜,这鱼都是我自己钓上来的,我都没吃,就想着带回来给你尝尝。”
谢拾安看着她把掉在地上的鱼,又小心翼翼地捡了起来,放回了饭盒里。
“你不是恐水吗?”
简常念头也没回。
“那年为了救你跳池塘的时候早好了。”
谢拾安的目光闪了一下,动动唇。
“你……你很喜欢露营吗?”
“也不算是很喜欢,只是在乡下长大,看见大自然会亲近一些。”
谢拾安放下了吹风机。
“那下周六,下周六,我们去露营吧。”
到了下周六,高健又跑了过来约她打球,说是找了个俱乐部,场地很好。
简常念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
“打球我就不去了,我得陪拾安去做理疗呢。”
谢拾安正巧从楼上下来,看见了这一幕,脚步微微一顿,简常念挽上了她的臂弯。
“那我们就先走了啊。”
两个人渐行渐远,声音飘散在风里。
谢拾安:“不是说去露营吗?”
“露营哪有你的身体重要,什么时候都能去,你和医生都约好了,不去可不行。”
这次的理疗她全程都没怎么觉得痛,中途甚至还躺在病床上小憩了一会儿。
一觉醒来,太阳已经落山了,身上盖着简常念的外套,她就坐在床边看书。
“你醒了?”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