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想要你快点觉醒神女的全部能力,所以才这么着急训练你。”
“觉醒之后我就能破除诅咒了?”
“不, 叵莱族的诅咒几乎无人能解。”郁珂放慢语速,“但古书记载,神女拥有一只圖世碑,所有书写在上面的文字都会实现,即便是已经发生过的事也可以改变,她们需要用它来更改诅咒,使它不再诞生,但这只碑只有神女本人才能启动。”
“没猜错的话,这只碑开启的条件是,我要觉醒全部魂力。”
“对。”
……
从郁珂处得知那些消息后,颜钰并没有立刻做出行动。
她在等一个人来,可直到免费朝拜日过去了,都没等到期待中的人出现。
她有点着急了,又喊来沈南星问话。
“我也想啊,可是她好像那个木头人,根本不睡觉的。”沈南星挪动自己的身体,语气十分无奈,“我也着急啊,还想早些完成任务,好从你这得到报酬呢。”
“这样……”颜钰又问,“我送的那个福包,她没有带在身边吗?”
“福包?没仔细看,我去的时候都是晚上,她要么人不在,要么在练习灵法,我不敢靠太近,怕被发现。”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
颜钰送走沈南星,却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她比往常要起得更早,在经过郁珂的房间留下一壶药后,径直朝训练场去。
她一个人训练到郁茯桑来,简单打过招呼之后,就立即开始对练。
今天的对练不带武器,可即便赤手空拳的,郁茯桑还是从颜钰身上感受到不同以往的强烈情绪。
她的拳头很有冲击力,甚至可以说杀气满满,而且看上去完全不会累似的,越打越有劲。
“你在和谁赌气?”郁茯桑挡下她的肘击,转了个身躲开,“训练的时候忌带情绪,很容易受伤。”
“你是说你,还是我。”颜钰抽回手,几乎没有停顿地将腿扫到她的腰上。
速度很快,郁茯桑接得有点费劲,手臂都被震得发麻,“你有冲劲是好事,但用不着太勉强自己,急于求成往往不会有好的结果。”
听言,颜钰停下了动作,金眸深深望进郁茯桑眼底里去,“是吗。”
郁茯桑揉揉自己的手肘,“其实和你做朋友的感觉不错,如果你能一直像现在这样的话。”
这话让知道那些事之后的颜钰听起来尤其刺耳,“但我不可能一直保持这个状态下去,维妮卡是这么希望的,我也是。”
郁茯桑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看来不是她的错觉,颜钰就是有哪里不对劲,往常至少还会和她闲聊几句,但今天却完全一副不想搭理的模样。
她跟上去,走在颜钰身后,跟着她一路穿过大厅绕进长长的走廊。
十几分钟的路,两人硬是一句话也没说。
郁茯桑余光观察巡逻守卫的动向,抓住时机,将颜钰一把拽进旁边一间堆满杂物的隔间。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你好奇这个?”颜钰仰起头回视她,“我反而更好奇,你现在怎么能保持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模样。”
郁茯桑沉下脸,但不等她问,颜钰就自己说下去了。
“我还奢望你至少对自己的妹妹会有几分心疼,倒是我高估你了。”
“你知道了。”郁茯桑用的是陈述语气。
颜钰有一天会知道这件事,她并不意外,甚至说她正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明知道这里是个狼窝,你为什么还把郁珂送进来。”
“呵……”郁茯桑突然低下头去,头发遮住半张脸,“那您说呢,我该怎么做?”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她当不上候选人,就只能做玛革会的人质。”
这是郁茯桑头一次卸下那层伪装的面具,这么严肃地同颜钰说话,她甚至要极力忍耐,才能安耐住不去掐颜钰的脖子。
“你以为她是怎么活下来的。”郁茯桑一步步走近,压迫感随之递升,她轻声喊着颜钰的名字,“颜钰,既然你早就把我当成恶劣至极的人,又为什么还指望我有那些柔软的情绪。”
“你自己不觉得好笑吗?”
颜钰没有半分退缩,反而一下看穿她隐藏在眼底的情绪。
“红手印是你留的。”她突然说道。
郁茯桑根本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冷酷漠然什么都不在乎,如果真是这样,她也不会有那么大执念,非要去策划一个物种更替的计划。
颜钰想,她早该猜到的,那衣柜的结界是玛革会的人下的,而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已经死去的主家以及在玛革会里与这件事相关的人。
在这些人里,唯一有可能留下线索,引导她们去打开衣柜的人就只有郁茯桑。
“你想要我去做的事情为什么自己不去做。”颜钰几乎要压不住声音,“你既然这么怨,为什么不自己动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