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初和牧喻便离开了。
离开前牧喻问老师,他们要不要准备下伴手礼。老师给出的答复是,可以准备些价值不高但显得十分用心的小礼物。
隔壁就是商业街,阮明初和牧喻逛了一圈,没看到什么能体现心意的小礼物。
经过一家服装订制店,阮明初停下了脚步。
牧喻:“嗯?”
阮明初狡黠一笑:“还有什么比亲手做的更能体现用心呢?”
“哈?”牧喻震惊,“难道要做衣服?你有他们的身体尺寸和喜好?”
阮明初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做衣服,你不是会做娃娃嘛,就给他们都做一个。”
牧喻:……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娃娃的含义。”
“可是含义不都是人赋予的?你看那些明星的周边里不就有棉花娃娃,粉丝们还能诅咒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行吧,”牧喻被说服了。
阮明初说:“到时候我们把我父皇形象的娃娃送给青曜,青曜的送给我父皇,牧元帅的送给你母亲,你母亲的送给牧元帅,他们肯定不会不喜欢的。”
“可是,”牧喻说,“可是牧元帅和我母亲已经分开很久了。”
“那就各送各的。”
阮明初和牧喻没进店里,而是去找了布料和配饰店,买好东西后才过去,向人家借用工作间。
牧喻先在终端上绘制出了样稿,阮明初夸完后,准备工作就做完了。
“好了,我们开始吧,”阮明初说,“时间紧急,你先做,我上网搜搜教程。”
牧喻再次震惊:“你要亲手缝?”
“不然嘞?”
牧喻舔了舔嘴唇,“那就加油。”
牧喻心灵手巧,一点停顿没有,半个小时就做好了三十厘米的青曜和阮皇的卡通娃娃。
再看阮明初,很好,布都没裁好,线也没穿到针上。
想了想,牧喻没说帮他做,“我教你?”
阮明初重重地“嗯”了一声,手工活实在是令人头大。
牧喻语音指导着。
阮明初的脑子:我会了。
手:不,你废了。
学废了学废了,阮明初看着被扎了无数次的指腹,他就想不明白了,那么复杂的机甲他都用的贼溜,这小小一根针却把他难倒了。
等阮明初习惯了用针,看着他缝出来的歪歪扭扭的针脚,绣出来的堪比车祸现场的眼睛,牧喻叹了口气。
眼瞅着时间不多了,牧喻说:“这样吧,我带着你来缝。”
牧喻站到阮明初背后,握着他的手,带着他一点一点地将布料缝合。
他极为认真,一旦开始做正事,眼里心里便只剩下了这件事。
反倒是阮明初有些不自在,如果是他受伤那段时间的体型倒挺合适的,现在他比牧喻要高上十几厘米,肩也比牧喻的肩要宽。
牧喻把他揽在怀里,总感觉怪怪的。
所幸这段时间没维持多久,牧喻没发现阮明初的异样,阮明初也不去和牧喻说。
四只可爱的娃娃都有各自可爱的衣服,牧喻趁阮明初学习的时候缝的,可爱到阮明初都不想送出去了。
阮明初想,如果他们不喜欢最好,拿回来自己收藏着,这可是他和牧喻第一次合作缝制的呢,有纪念意义。
阮明初和牧喻踩着点回到教室,教室里的课桌已经换成了五个大圆桌。
老师说:“随意坐。”
但是现在空着的也就一个地方,阮明初和牧喻坐了过去。对面的Alpha和Omega显然气氛不对,貌似还在为上午的挑选衣服一事闹别扭。
又不关他们的事,阮明初和牧喻看了一眼便看向讲台上的老师。
老师说:“现在我们来模拟见面的场合,圆桌中央都摆了号码牌,从一号开始。我和我的助教来给大家演示一下。”
助教和老师都走到了一号桌,分别站在两对小情侣中间。
老师说:“我代表你们两个,助教代表对面两人。”
“你们把对面两人当成父母,你们把自己当成他俩的父母,然后随意挑刺儿。”
前一句是他对自己身旁的两人说的,后两句是对对面两人说的。
“等挑不出来就互换角色,其他人则来观摩,说不准某个问题就对准到自己身上了。”
听上去还不错,不过毕竟不怎么了解其他人,也只能提出些浅显的问题。
但相对的,父母也不了解儿女的对象,不满也是浮于表面的。
说到底只是不放心把自家孩子交给对方,还是对自家孩子的爱。
阮明初把他们提出的问题和作出的应对都记在了本子上,并且在心里试想,如果自己遇到这些问题又该如何尽可能完美的给出回答。
他和牧喻坐的是五号桌,吸收借鉴了前边四桌的经验教训,阮明初觉得他现在能挑出不少刺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