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镇定的,不像是随口说说或是开玩笑。
只是他收拾行李的时候,林项北也在,知道他没带什么可以直接吃的速食品。
于是林项北用肯定的语气冷静陈述:别想了,森林里不能起火。
被看透的周屿白:
林项北淡定瞅着周屿白,一本正经地补充:而且先不说野味不是能随便打的,果实是不能随意摘的,你也没有与这些相关的经验,哪怕是食材和厨用工具齐全,你也不会做饭。
被无情拆穿的周屿白:
雄心壮志和梦里围着篝火的浪漫,被林项北冷静现实的话击碎的很彻底。
周屿白视线稍有些飘的沉默了片刻,斜睨向边南一,面无表情地无情陈述:别想了,我没泡面,没辣酱,没你想吃的任何一样垃圾食品。
被打破幻想的边南一:TT。
这无处不存在的食物链(。
他悲伤地裹着自己的厚外套,跟林项北挥挥爪子再见,又充满控诉地瞅了周屿白一眼,溜到万柏那边找爸爸柏去了。
万柏正裹着大外套啃饼干,顺便左耳进右耳出地听汲煦锡念叨指环王,看到老幺跑过来,拍了拍他的狗头,递给他一包海苔。
林项北对周屿白这种幼稚的行为不发表评价,他低笑着摇摇头,等周屿白卸妆结束,从工作人员那里领了今天的晚餐,跟周屿白拎着小马扎找了个地方坐。
帐篷不用他们再自己支了,拍摄时趁着天还亮更方便,工作人员就麻利地将需要的帐篷全都支起来了,还做了编号,不然外观都一样,容易进错帐篷。
等之后换下一个地方,也用一样的帐篷,各人住各人的,不会搞混。
拍摄组氛围挺好,工作人员吃的跟NebulaX差不多,现下山里信号比较弱,手机都没什么信号。平日里低头族很多,一有闲工夫就捧着手机看个没完,现在直接断了源头,倒是都有功夫看看身边的人,一起聊会天。
没有灯光比市里黑很多,静谧又满是虫鸣声,穿得厚依然有蚊子叮。
林项北吃着饼干,下意识伸手在颈项处挠了挠,脚腕那块裤腿与鞋子间露出来的一小截,也有些抓心挠肺的痒。
下午拍摄时,其实他就感觉到被蚊虫咬了,只不过拍摄是工作,林项北忍住了没有去动。
周屿白一直留意着他,山里光线昏暗,现在亮着的光源只能勉强让大家正常活动,所以他在林项北动之前,没注意到。
片场人很多,此刻都聚集在附近,哪怕光线不强也不好表现得过于亲近。他皱眉压下眼底的关切,探身凑近了些,看清了林项北被咬到的地方。
林项北皮肤白,无论是在明亮还是昏暗的空间下都白的发光。
肤色越白,一点色差也格外明显,更何况山里的蚊子咬人更厉害,他没忍住用指尖挠了几下,就出了两道红痕。
周屿白本来是想确认下咬林项北的是不是有毒的虫子,这一看倒是确认了没什么事,但视线反倒收不回来,眸光渐深。
林项北没发现周屿白在看着他走神,他低头挽起裤腿看了看,蚊子顺着脚踝一路咬到了小腿,他按捺着那种想去抓的潜意识,数了数目前一共被咬了多少个。
算上手背上被咬的,差不多有快十个。
山里的蚊子不知道多久没见过人,他们来拍摄一趟,差不多算是移动的满汉全席,还是免费的。林项北忍耐着这股抓心挠肺的感觉,为了转移注意力想跟周屿白聊会天,总算注意到他好像在走神,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周屿白?
周屿白回神,嗯了一声,强迫自己转开视线:哦,嗯。怎么了?
林项北没察觉他有什么不对,为了不被咬将手尽可能缩进外套的袖子里,同时两只手认真地捧住脸,试图阻挡蚊子继续袭击他的脸。
他倒不怕这个,就怕明天影响拍摄,林项北是有过被蚊子咬在眼睛附近的前科的。
缩在袖子里的手蜷缩起来,变得有些圆鼓鼓的,再加上捂住两边脸颊这个动作,看上去特别像懵懂的小海獭。
至少周屿白总算冷静下来后,一抬眼就看到林项北就联想到了有点懵又不吭声的海獭。
于是他没忍住看着林项北笑了出来。
林项北不明所以地看看他:?
周屿白一直看着林项北,那点笑从嘴角一路攀升到眼尾,笑得完全停不下来。
林项北不懂他在笑什么,他调整了一下捂住脸的手,将自己的耳朵放出来,继续瞅着周屿白问:笑什么。
小海獭到陌生环境,会像这样揉揉脸颊,两只爪子捧着脸陷入沉思吗?周屿白不太严肃地想。
他其实知道海獭做这个动作,其实是为了理顺皮毛保暖,但这不影响他发散性思维。
周屿白不知不觉体会到海獭塑的快乐,思路越跑越偏。
林项北不知道周屿白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他直觉不会是什么很正当的理由,问了一遍周屿白不回答,就懒得再理会对方,而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