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 白桦之口中的「主子」又是谁?
寒洮拥着他入怀的动作没变,他朝祁暮远看去, 而对方刚好微微偏头,两人的视线似乎透过隐蔽阵法有了短暂的相接。
在重生前,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救下傅明煦后被围攻的那天。那时的他已经很久都没见到祁暮远了,两人虽在之前的正魔大战中有些交情,却没有如这个时空在因缘际会的关系紧密。
他只听闻天衍宗的宗主祁暮远已经失去踪迹许久,更是有传言说祁暮远是死在他手中。
而令人惊讶的是,即使传言有过一段时间喧嚣尘上,司阳仙君也从未过他对峙。
以目前来看,就在之前司阳仙君说祁暮远在天衍宗闭关之时, 恐怕他早已来到了魔域, 闭关不过是一个幌子。
只是,祁暮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与白桦之之间又是有了什么协议呢?
两人曾都是死司阳仙君的徒弟,一个早已叛出宗门, 一个却是一宗之主,到底有什么原因让他们站在一起?
寒洮猜测, 这肯定跟白桦之身后之人有关。
白桦之在地上跪了许久,傅阳恤都没有半点反应。
许久, 傅阳恤才垂眸看他, 吐出一口气:“你知道她为什么把我封印在这里吗?”
傅明煦立马竖起耳朵, 恨不得他爹多说一点。
可惜,却是白桦之开口:“不知。”
“你过来,我告诉你。”傅阳恤缓缓说道。
火蛇在穿过他肩胛骨的九条链条上跳跃,与傅明煦五分像的面容上透出几分古怪的笑容。
白桦之没有多想,起身向前。祁暮远眉心皱了皱,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等白桦之靠近得离他只有一步之遥时,傅阳恤眼神一冷,突然朝他出手。
汹涌的灵气带着滔天的火焰,若不是祁暮远即使出剑阻拦,白桦之此时怕是成了火人。
“大人这是何意?”白桦之大怒,之前脸上的恭敬全无,“为何要出手杀我?”
一击失败,傅阳恤却不在意,瞥了祁暮远一眼,“剑意虽猛,却不纯。”
他语气有点惋惜,像是在痛惜一个好好的剑修天才却没有修出纯正的剑意。
但祁暮远只是云淡风轻地回了一句:“够用就行。”
剑意于他,从来都只需用,而不需悟。
傅阳恤又看了祁暮远一眼,这才抽空回答白桦之的问题:“你想杀我,我为何不能杀你?”
傅明煦大惊,就要出来帮忙。
“你杀不死我的。”而傅阳恤却心有所感似的,又冒出一句:“当然,如果你的同伴出手帮忙就不一定了。”
他站了起来,九条链条上的火蛇腾空而起,虎视眈眈地看着白桦之,似乎在找准角度择人而食。
“你就不好奇吗?”白桦之知道他无法离开这里,一时没有出手,反而问,“不想知道谁要杀你?”
傅阳恤轻轻摇头:“不想。”
但傅明煦知道,他不是不想知道,他只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得更多。
言多必失。
这时,祁暮远却扭头看他,突然开口:“你的主子是谁?”
见白桦之一愣,加上一句,“既然要合作,我该知道你背后之人的实力吧?”
傅阳恤也看向他,隐藏在暗处的两人虽没有动静,但随时警惕着他的安全。
白桦之笑了,又很快管理好表情,只是眼底是掩盖不住的意气风发,“我的主子是天界的仙官。”
猜测被证实,祁暮远眉心狠狠一跳,心间却没有半点喜悦。
傅阳恤肩膀微微下垂,像是如释重负,又像是早已猜到。
“你帮我杀了他。”白桦之修为有限,即使转化成魔族,也不是如今傅阳恤的对手。
更何况,每当他看着那九条链条上的火蛇就感到一阵心惊胆战。
傅明煦手掌握成拳头,丹田内的混沌之气蠢蠢欲动,恨不得现在就上去给白桦之一拳。
而白桦之终于拿出他不怕祁暮远不帮忙的筹码,“星辰之力就在他体内,只要他身死,你就能拿到巫族所掌控的星辰之力。”
岩洞内早已恢复平静,祁暮远站在原地宛如一柄即将饮血的利剑,他的目光停在傅阳恤身上,眉头微蹙间像是在思索白桦之的话。
白桦之自信他能答应,傅明煦就要显现出身形。
“他是傅明煦的父亲吧。”祁暮远缓缓地呼出一口气,伸手揉了揉眉心,似是在为难,“我若是杀了他,被傅明煦知道,他与寒洮定不会轻饶于我。”
他看向白桦之双眼微眯,眼底闪动着危险的光,“你在算计我,对吗?”
形势急转而下,白桦之听得心惊胆战,面上却不露分毫,充分地发挥他在魔域多年的演技,“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
“难道你不想要星辰之力?”
没有人比祁暮远更想要星辰之力,况且他已经拿到月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