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件事他到现在想不明白,沈京饮为什么非要来上学,都都那么大了。
裴父:有什么不好的?京饮,你愿意不?
沈京饮里面是黑T,外面是秋季校服,单挎着包,垂下来的眉眼不可捉摸:好啊。
雪郁笑容僵在脸上。
父亲的话不好违背,雪郁只能和沈京饮一起走。
但是一路上他怕被别人发现,做贼心虚地走很快,沈京饮一旦有任何动作他都会警惕抬眼。
走到校门口雪郁才放松下来,他抬起头要告别,沈京饮说:以后放学也一起走吗?
雪郁傻眼:以后也?
两个人站一起太显眼,周遭看过来的人不说几十,十几个也是有的,沈京饮都忽视了:不愿意也没关系。
雪郁咽了咽口水,望着沈京饮的脸,艰难道:没有不愿意,那那就一起。
沈京饮这才往三中走。
雪郁看着他的背影无言,心想沈京饮上不了多久就会觉得无聊的吧?
到了晚上,学校提前放学,雪郁七点就回来吃完饭做完作业。
外面狂风大作,电闪雷鸣,阳台上晒的衣服像被绞进了旋涡一样,飞速旋转晃荡,晾衣架阵阵作响。
这两天的天气变来变去实在很糟,雪郁也被搞得Jing神不济,早早洗完漱上了床。
他是沾枕头就能睡的那类人,睡前拿出手机回了沈京饮的几条消息,便关机睡觉。
但闭眼睡了许久都没睡着,一道道雷声打得他心慌,雪郁白着脸摸过手机,刚想看看有没有新消息,手机屏幕就闪进一个电话。
雪郁被铃声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在被子里翻了个身的功夫,就不小心蹭到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声音:雪郁。
雪郁一惊,动作停了:沈京饮,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
沈京饮似乎在看书,有翻书的声音,他的嗓音夹在中间有些轻:打雷太大声了,有点怕,想听听你的声音。
雪郁:
完全听不出来怕。
沈京饮腔调有些延缓,他问:你呢,害怕吗?会不会抱着枕头翻来覆去?
现在就在抱着枕头翻来覆去的雪郁:
他抿唇:我没有。
然后又想找回场子一样,用他那和有气势沾不上边的声音说:不关你的事。
沈京饮勾唇,又翻了两页书:明天上午的假请好了吗?
雪郁愣道:请好了。早上沈京饮就嘱咐过他要请假,语气有点严肃,所以他一去学校就和老师请了。
沈京饮又是一声嗯,他手肘曲起向后握住凳子,站起来的同时往后拖,说:今晚一起睡吧。
雪郁:?
什么一起睡?
雪郁没理解这句话,捏着手机轻轻转了个身,紧接着就听见那边传来轻微的动静,似乎是沈京饮躺在了床上。
呼吸声从话筒里传出来,因为太安静,雪郁没敢吭声,听着听着,眼皮就闭上了一点。
耳边的气息时不时起伏,很奇异的,窗外的打雷声在心理作用下变小,心中的不安也好像被缓解了一些。
雪郁困盹地闭上眼睛,意识涣散前恍惚想了下,沈京饮那样什么都不怕的人,怎么可能会怕雷。
到了第二天上午,雪郁才知道沈京饮要带他去医院做体检。
他跟个兔子似的,懵懵懂懂跟在沈京饮后面到处跑,各种费用还有和医生对话的事都是沈京饮去做,他只用动动手动动脚让医生检查。
忙乱了许久,所有检查结果都出齐了,看单子的时候雪郁才感觉到紧张,幸运的是,沈京饮告诉他,现在还没有检查出癌。
不过即使这样,沈京饮对他的饮食和各方面管控都更严格了,有时候雪郁想吃什么,撒娇也不管用。
雪郁嫌他管的地方太多,生闷气了一段时间。
就生了几天,生完雪郁又一头扎进学习里,高三大小事一堆,雪郁忙得晕头转向。
这期间他和沈京饮一起放学,和周泽也认识了,周泽自来熟,每天放学都带着他们去吃街边摊,这是雪郁近期唯一的娱乐。
学习节奏太快,老师紧赶紧地开始教学课程。
讲课、练习题、知识回顾、大考小考
和其他人一样,雪郁也感觉到了沉重的压力,一口气绷到周五最后一节课,才敢稍微松一松。
下节还剩个自习就能放学了,雪郁拿出要写的作业,正想喝口水,就见班里的年级第一背上书包走出了教室。
雪郁目露疑惑。
不是还没放学吗,怎么就走了?
他的同桌是个女孩子,叫黎芭蕉,为人仗义还是个热心肠,看出他的不解,就凑近些和他说:雪郁,你是不是还没看班群通知呀?
雪郁怔了怔,说是:下午都没看手机,有新通知吗?
是呀。
黎芭蕉露出个腼腆的小梨涡:班主任说这五的自习课,三中和五中的年级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