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chao现在的脾气跟以前比起来是小了不少，几年异地恋给磨出来的。
苗嘉颜的感知是准确的，陈chao的确和他亲密很少，这不是苗嘉颜敏感。
天气已经比之前暖和些了，苗嘉颜要回去取稍微薄点儿的衣服，现在医院和宾馆这边的都还是大冬天穿的。
这是苗嘉颜从来医院开始第一次回自己的小房子，这么多天他就没离开过医院方圆一千米的区域。
今天周末，医院那边人多，苗建和大姑小姑都在，苗嘉颜不着急回，病房里人一多就没地方待。陈chao跟他一块儿回来的，他俩上午回来收拾东西取衣服，下午要去跟陈广达吃饭。
这会儿正是说暖和还没彻底暖和，屋子里又冷又chao的时候。
苗嘉颜先洗完了澡，陈chao进去洗澡，苗嘉颜在外面吹头发。平时头发都差不多吹吹不淌水了就行，今天因为冷，他把头发吹到基本干了才把吹风放下。
苗嘉颜把空调开了，温度调得高高的。
陈chao关了淋浴，抽了条毛巾先擦头发，又擦了擦身上的水。
苗嘉颜推门进来的时候，陈chao才刚穿上裤子。上半身还没穿，肩膀和后背上没擦干的水珠慢慢淌下来，一路蜿蜒而下，在他身上画出一道道小水痕。
陈chao把毛巾随手放在架子上，深邃的眼神盯着苗嘉颜。
苗嘉颜光着脚径直走过来，走到陈chao身前，伸手直接环住陈chao劲瘦的腰。
“chao哥……”苗嘉颜哆哆嗦嗦的，手在陈chao背后扣着自己的手腕。
陈chao胸腔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苗嘉颜贴着他，带着些脆弱的讨好和一点点无助。
“怎么了？”陈chao垂眼看着他，抬手搭在他后背上。
苗嘉颜睫毛簌簌地颤了两下，陈chao的手掌贴在他后背上，有些烫。
——他不只脚是光着的，什么都是光着的。
陈chao把他摁在洗手台边亲吻时，苗嘉颜配合地仰下腰去，闭上了眼睛。
陈chao只比苗嘉颜多了条裤子，都到这程度了，谁什么样也别装了。陈chao捏着苗嘉颜的腰吻他，凶巴巴地咬他嘴唇。
洗手台冰凉，苗嘉颜被激得脖子上的筋都显了出来，却没推也没躲，而是尽可能地后仰，让陈chao能更痛快。
陈chao手移过去，垫着他，苗嘉颜胳膊上因为冷和受激，泛着一层小颗粒，他环着陈chao的脖子，眼睛水汪汪的。
他们下午跟陈广达吃完饭还得回医院，晚上也得起夜照顾nainai，苗嘉颜休息不好，也很累，陈chao不会在这时候做什么。
然而毕竟是久没开荤的小情侣，即使不做到底也依然能让整个过程又凶又激烈。
苗嘉颜是个在这时候从来不说拒绝的小孩，让干什么干什么，一切指令和要求他都能心甘情愿地满足。经常一边脸烧得通红，还要哑着声儿老实地问一句：“这样行吗？”
他的这种实诚地纵容就会让人既难以自控地想要更多，又忍不住心疼他。
过后苗嘉颜眼睛鼻子嘴巴都红红的，跨坐在陈chao身上。
陈chao还在尽力平稳着呼吸，苗嘉颜也没好到哪儿去，他伏在陈chao身上，安静地听他的心跳。
“长心眼儿了。”陈chao摸着他的头，手插在他发间，从上大下地顺下来。
苗嘉颜这会儿心里踏实了不少，闻言也不反驳，抬起头在陈chao心口处“啵”地亲了一下。
亲完直起身，小腹上还一片狼籍，也顾不上收拾，手拄在陈chao的腹肌上，后背绷直，坐得直溜溜的。
“chao哥……”苗嘉颜因为眼睛鼻子都红，看着还很可怜，他轻声问，“你怎么了啊？”
陈chao的情绪因为苗嘉颜之前那声讨好的“哥哥”和刚才这一通折腾，已经散了个差不多。
他手搭在苗嘉颜腿上，说：“没怎么。”
苗嘉颜问：“你生我气了吗？”
苗嘉颜这几天一直在琢磨，但他摸不准陈chao的情绪具体是从哪里开始。
“没有，”陈chao手指在苗嘉颜腿上画着玩，“生你气我还回来？”
“那你怎么了？”苗嘉颜被他的手指弄得有点痒，抬了抬膝盖，又落回去让他继续摸着玩。
陈chao本来已经不计较了，苗嘉颜又非在这儿“怎么了”。陈chao沉默着看他，苗嘉颜被他看着，有点不敢和他对视。
“非得问。”陈chao伸手去旁边，抓了被子过来，往两人身上一罩。
苗嘉颜眨着眼睛，显得紧张。
“你最近事儿多，我没想和你说这个。”他两只手抓着被子围在苗嘉颜脖子处，把苗嘉颜围得只剩个脑袋露在外面。
苗嘉颜拄在陈chao身上的手虚握了握，没回避陈chao的视线。
“但不是最近也得有一次。”陈chao攥着被子一扯，直接把苗嘉颜给扯了下来。苗嘉颜再坐不住，只得趴在陈chao身上。
陈chao眼神里退去了刚才染着情事的热度，变得严厉了些，看着苗嘉颜，语气却淡淡的，扔出一句：“我是教不会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