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nainai倒还好，还是Jing神很足，自己觉得自己没事儿。
现在什么都不让她做了，就在家做做饭，没事儿出去溜达溜达，去花棚里看看花。苗家种了那么多年的棉花，现在棉花地已经没有了，都变成了苗嘉颜的花棚。
既是因为苗嘉颜花棚要扩规模，也是因为苗爷爷苗nainai年纪都大了，已经种不动棉花了，全得靠雇工。那就还不如把地都给苗嘉颜，让他去种鲜花。
陈nainai已经偷着抹好几次眼泪了，之前因为两家孙子的事儿，陈nainai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苗nainai，两个nainai好像都没之前那么亲近了。
可苗nainai这么一病，那点小别扭瞬间就变得不值一提，老姐妹相处了大半辈子，彼此之间都没有过秘密，家里什么事儿都能互相分享劝慰。这次苗nainai回来，陈nainai每天都和她待在一块儿，又恢复成了原来那样儿。
苗nainai问她是怎么了，陈nainai还是没说。现在苗nainai不能生气不能激动的，陈nainai更没法开口了。
“我不害怕，咱都活了这么大岁数了，我还怕啥。”苗nainai在这方面很看得开，不像别人家老太太有个病痛自己先怕得不行，“该吃的苦吃过了，该享的福也享着了，不亏了。”
陈nainai听不了这个，摆摆手不让她这么说。
两个nainai远远地坐在一边，看苗嘉颜直播。他有些天没播了，现在他哪儿也去不了，回来之后一直在这边，直播倒是有时间了。
“我就是放不下他，”苗nainai凑着头小声和陈nainai说悄悄话，“我想想要是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到时候连家都没了。虽说还有他爷爷，可他爷爷也没法像我这么照顾他，好多事情都注意不到。”
“你能不能说点儿吉利的，”陈nainai心里难受得很，“你好好儿的，老苗也好着呢，家怎么能没呢？”
苗nainai叹了口气说：“不早晚得有那一天吗？”
“早着呢。”陈nainai说。
苗nainai声音更小了，还无声地“嘘”了下，才说：“其实我今年打过了年就感觉不好，我没和谁说。”
陈nainai一惊，问她：“你觉得不舒服？”
“头一直昏浆浆的，不清亮。”苗nainai抬了下右手，攥了攥拳头，给陈nainai看，“从年前我这胳膊就没劲儿，有的时候手也不好使，筷子夹不住东西，总掉。”
陈nainai眼睛马上就红了，急急地问：“那你怎么没说啊？”
“我说啥说，”苗nainai指指自己的头，“堵着呢。”
“现在呢？”陈nainai追问。
苗nainai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没用。”
苗嘉颜在那边直播，看见nainai们头挨着头背对着他在那儿说悄悄话，笑了下说：“嘘……给你们看看nainai。”
他把手机镜头翻转了下，两个nainai的背影入了镜。
“哪个是nainai……”苗嘉颜读出来，回答说，“都是。”
“她们在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说悄悄话，不给我听。”苗嘉颜笑着把镜头转回来，“是不是很可爱。”
公屏都在说nainai们可爱，有人问nainai是不是特别爱颜颜。
“是的，”苗嘉颜点头说，“爷爷nainai给我很多爱。”
两个nainai没注意这边，陈nainai抹着眼泪，安慰苗nainai，也是安慰自己：“这病都靠养，你看老赵之前都不能走了，现在这不也跟没事儿人一样？别说你这还这么轻，慢慢就吸收了，到时候就通开了。”
“谁知道呢，”苗nainai看着自己虚攥着的手，自嘲着感叹说，“麻利了一辈子，老了老了的，偏让你得这不利索的病。”
“这不还没病呢吗，”陈nainai转过头到一边，过会儿才抹了把眼睛转回来，说，“往后我天天跟你一块儿走圈，咱俩从家走到这儿来，再走着回去。”
苗nainai说：“我自己走就得了，你跟着走什么，这冷天你走多了还咳嗽。”
陈nainai拍拍自己戴着的细羊绒围脖，说：“我给脸围上，小苗儿给我买的这围脖可抗风了。”
苗nainai笑着说：“那行。”
姜寻又过来看苗nainai的时候，正好苗nainai和陈nainai刚走圈回来。
苗nainai远远看见姜寻拎着东西走到路口，忙朝他招手：“小姜来了啊？”
“哎，nainai！”姜寻小跑着过来，俩nainai他都熟，直接挤到她俩中间去，一边挎一个，“你俩这干啥去了啊？”
“我俩走走，没事儿么。”苗nainai每次见了姜寻都很热情，很喜欢他，“你又拿东西来？闲的你，外外道道的。”
姜寻笑得很阳光：“那我回家看我爷我nai也没空着手啊，我看是你们跟我外道。”
陈nainai笑了声，拍拍他后背。
姜寻每次过来给苗爷爷苗nainai买东西，也没忘了陈爷爷陈nainai，苗嘉颜和陈chao两头他都近，哪边都没落下。这些年陈叔帮过他好几回，后来开公司陈广达也没少照应他。
姜寻先去隔壁把东西放陈nainai小厨房，苗nainai偷着跟陈nainai说：“我可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