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爷爷陈nainai已经睡了，他俩上楼没开灯，牵着手上去的。
“你先洗？”陈chao上了楼问，“还是跟我一起？”
一起洗澡这事儿有点引人遐想，他们之前一起洗那次发生了什么两人同时想了起来。
苗嘉颜顿时有点口干，说话都带着小结巴了：“我先、我先洗吧……”
“行，”陈chao知道他不好意思了，松开他的手，手搭了下他后背，“去吧。”
苗嘉颜没带睡衣，陈chao房间的柜子里有套他夏天放这儿的，只不过是短袖短裤，不是现在穿的。苗嘉颜过去找了拿进浴室，陈chao看了说：“别冻着你。”
“不能……”苗嘉颜关上浴室门，说，“我不洗头，很快的。”
陈chao失笑：“不着急。”
苗嘉颜把头发绑起来冲澡，几分钟就冲完了，冬天穿短袖睡衣不可能不冷，从浴室出来赶紧跑回卧室，陈chao站在床边掀了被子，苗嘉颜直接钻了进去。
他冻得哆哆嗦嗦的，陈chao蹲下看着他，这个高度正好和他平视。苗嘉颜眼睛眨巴眨巴的，陈chao笑了下过去亲他，亲了亲他嘴边小痣。苗嘉颜以为要接吻，专注地看着陈chao的眼睛，结果落点落歪了，苗嘉颜还有点意外。
“一会儿回来，”陈chao摸摸他的头，拇指刮刮额角，说，“不许睡觉。”
“不睡。”苗嘉颜小声答应。
答应了不睡的小孩儿何止是不睡，陈chao洗完回来他连姿势都没变过，离挺远陈chao就看着他睁着眼睛在看着自己。
陈chao一路关了灯，他回来苗嘉颜往里面挪了挪，陈chao掀开被子进去，已经被苗嘉颜焐暖了。
陈chao胳膊一伸，苗嘉颜就落进了他怀里。
苗嘉颜还不等找好姿势，已经被陈chao吻住了。
陈chao身上还带着刚才洗澡的chao气，chaoshi的温热的气息笼罩上苗嘉颜，他闭着眼睛，微仰起脖子，陈chao在亲吻他的脖子。
“老婆……”苗嘉颜听见陈chao在他锁骨处咕哝着叫了一声。
苗嘉颜抱着他，轻声答应着。
上次两个人都青涩，刚刚确认关系，也都放不开。
这次曾经的小直男已经开了窍，知道了亲密接触的正确打开方式。
苗嘉颜是完全不会躲闪抗拒的，无论陈chao做什么，他一副任凭索取的状态抱着陈chao。他很害羞，又很纵容。
窗外的月亮高高地挂着，宁静的乡村夜里，一对小情侣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那么亲密。
苗嘉颜咬着嘴唇，怕自己发出声音来，虽然他们在楼上发出点声音楼下也是听不见的，可总还是心虚。他想抱抱陈chao，可手伸到背后去也抱不到。
黑暗里也看不到苗嘉颜的眼睛有多红，和布料的摩擦激得他一阵阵发冷。
陈chao拨开他的头发，在他脖子后面亲了亲。
苗嘉颜小声地哑声叫“chao哥”。
陈chao吻了吻他的耳朵。
冬天的老房子还是冷的，暖气没那么热，到了晚上更是冷得厉害。
陈chao怕冻着苗嘉颜，用被子把他盖得严严的才下了地。
苗嘉颜不敢盖，怕自己弄脏床单和被套，坐了起来。
陈chao拿着温毛巾回来，见苗嘉颜整个人都晾着坐那儿了，皱着眉说：“冻着你。”
苗嘉颜声音还没彻底平静下来，听起来有一点点发抖：“没事儿。”
陈chao拿被子盖着他后背，亲亲他，问：“能开灯吗？”
苗嘉颜即使还不那么放得开，可也还是点了头，说：“好的。”
苗嘉颜是真的乖，他在面对陈chao的时候，好像根本就不会拒绝。
陈chao拿毛巾给他擦干净，苗嘉颜眼尾红通通的，可能害羞得快化了，却也胳膊向后拄着，老老实实的。
蹆根磨红了，看着非常可怜。
“疼不疼？”陈chao轻声问。
苗嘉颜紧闭着嘴巴，摇了摇头。
陈chao吹了口气，刚要说话，苗嘉颜伸手把他嘴捂住了。
“你别……别说话了，chao哥。”苗嘉颜清了清嗓子，看着真快哭了，“你快点，咱俩睡觉吧。”
陈chao把毛巾翻了个面，又在他蹆间擦了一遍，摸摸他的脸说：“完事儿，躺着吧。”
陈chao关了灯，又去了趟洗手间，回来苗嘉颜已经把睡衣穿好了。
陈chao也穿好，重新抱住苗嘉颜。
苗嘉颜贴着他，把脸扣起来，陈chao抱着他，亲亲头顶，说：“别不好意思。”
“嗯……”苗嘉颜出声回应。
几个月都是隔着屏幕看着，终于能抱着睡了，小情侣满足了。
陈chao过了好半天发现苗嘉颜竟然还有点发抖，他挑了下眉，摸摸他胳膊肘，又摸摸后背，问：“冷？”
苗嘉颜低声回答：“不冷。”
“那怎么了？”陈chao轻声问。
“没……怎么，”苗嘉颜脸扣着不起来，声音听着也闷闷的，“你快睡吧……chao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