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也很简单——柏沉故不是第一年毕业,既然这些年他都没去过,就说明他并不喜欢这种场合,时寻不想强求他。
话虽这么说,但时寻还是不免有些失落。
他们俩结婚到现在,除了之前完成任务似的带他回北池那一趟,柏沉故从来没有带自己见过任何朋友,甚至连一条和他有关的朋友圈都没发过。
他无意识地点进柏沉故的朋友圈。
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界面,时寻不由得感慨:好吧,他也可能是根本不喜欢发朋友圈。
突然,时寻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真是受了段颂飞的影响,别人知不知道他和柏沉故结婚有什么关系?生活是他自己的,又不是过给别人看的。
他彻底扔开手机,重新躺在床上。
敞开的房门清晰传入开门的声响,时寻猛地腾起身,拖鞋都来不及穿就迎出房间:“都到你下班的时间了?”
“嗯。”柏沉故放下手提包,“休息得还好吗?”
时寻还没开口,小“然后”的呜呜声代替了他的回答。
两人相视一笑,时寻走到笼前,拨开了门栓。
饶是得到自由,小家伙却依旧焦灼地围着两人团团转,时寻看出了端倪:“它是不是想去厕所啊?”
柏沉故走近电视柜,拿出抽屉里的背带式狗绳:“杨姨和我说,她今天没带小家伙遛弯。”
发现柏沉故的行为,小柴的眼仁瞬间一亮,它急切地伸爪扒动柏沉故的裤脚,却被时寻一把捞回:“脏,不许抓。”
柏沉故轻笑地俯下身,与时寻配合着给小柴带上狗绳:“没事。”
快速洗完手,柏沉故重回门口。
看着他的装扮,时寻向后撤了半步:“哪有人遛狗穿成你这样的?不知道还以为你要去参加商务晚宴呢。”
柏沉故低头扫视自己板正的装扮:“那我换一身?”
“不用那么麻烦。”
说着,时寻把手里的遛狗绳送到柏沉故面前:“拿一下。”
柏沉故刚接过绳子,时寻就上手靠近他的喉结。
他收束呼吸,直勾勾地看着时寻拆掉他的领带,又散开他衣襟前的扣子,接着是他的袖口、衣摆。血ye在蜿蜒间鼓动,手臂上的青筋不听话地出卖着他身体的躁意,
捕捉到异常,时寻视线上移,理动对方敞开的衬衫,指尖扫过他心口处的皮肤,明知故问道:“柏医生,你心跳怎么这么乱?”
柏沉故眼神微散,表情耐人寻味。
时寻适时地终止了调戏,转手接过柏沉故手里的绳子:“这样看起来好多了,走吧,一会儿小柴该急得咬人了。”
门把手下按,小“然后”兴冲冲地沿着门缝钻出去,也带走了时寻。
撩起的痒意被强制压下,像是水层上方封了一层油,任凭水下如何翻涌也只能闷着。
柏沉故倒吸一口气,无计可施地跟上去。
时寻任由小柴在小区里来回晃悠,步伐也随着时而快进时而暂停,毫无章法。
柏沉故快步在后面跟着,担忧道:“小心点,草丛里有石子。”
“没事,我还能被绊倒吗?”
话音刚落,拴绳的倒霉孩子就骤然向前一冲,和隔着两栋楼外的宠物狗对嚎。
时寻不幸毒nai自己,一脚踩在圆滑的石子上,打了个趔趄。
柏沉故快步迎上,帮他稳住重心。
时寻不悦地一把薅回小柴:“你个小东西不大还挺能惹事,我松了绳子你敢过去吗?”
“它敢。”柏沉故低眉,“狗随主人不知道吗?”
时寻扭头看向柏沉故:“你在内涵我?”
柏沉故没回答,他背对着时寻下蹲,傍晚即将消逝的光线压在他身上,衬得他的背脊宽阔可靠。
“上来。”柏沉故轻声。
时寻疑惑地“哈”了一声:“我没伤到。”
“没伤就不能背你吗?”
清风拂过枝叶,唤起簌簌的声响,连同柏沉故的声音一同入耳,融进说不出的柔和。
他没吱声,柏沉故就又问了一遍:“不能吗?”
“能……”时寻被蛊惑似的呆滞向前走动。
年少时柏沉故也背过他,可当时他心无杂思,只当是正常的互帮互助,如今再重复当年的行径,却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悸动。
柏沉故接过他手里的遛狗绳,背着他起身前行。
周围不断有下班的居民经过,总要朝他们瞟上一眼,时寻羞赧地埋在柏沉故身上,始终不肯抬头。
小柴懂事地不再胡拉乱扯,跟着柏沉故的脚步缓慢移动。
一片静谧中,柏沉故忽然开口:“能陪我去个聚会吗?”
话题意外与下午重合,时寻诧异地抬起眼:“什么聚会?”
“津大的校友会,知道吗?”
时寻频繁眨动眼睫,思索道:“是不是段颂飞和你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