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
然而他甚至还未来得及吐出一个完整的音节,整个人便被揍得趴到了栏杆上。
符韫维下意识地发出了一声惨叫,“嗷!”
在刚才关上门的一瞬间,贺恒直接一拳挥到了他脸上。
从进入东宫殿门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忍一直在忍,一直忍到了这个和对方独处的机会。
贺恒看到符韫维这张脸的时候,满脑子浮现的都是他把乔然的眼睛给挖走的画面。
这一瞬他只恨不得把对方给生吞活剥了。
“草!你做什么?”
符韫维这时也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是被人算计了。
但论打架他显然不是贺恒的对手,再加上一开始气势上又落得了下乘,符韫维只能慌不择从栏杆上起身,往靠近内殿的墙壁那侧躲去。
但贺恒又怎么会轻易地放过符韫维,他直接长腿一扫,一脚踹过去把对方整个人给绊了个踉跄。
符韫维靠着白墙正慌张的想要起身时,却见贺恒迎面又是一拳挥来,他只好下意识地侧过头躲避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墙壁裂了一条很大的缝隙。
虽然因为符韫维刚才转头的动作,贺恒的这一拳没有落到他脸上,但是他身边的墙壁却被砸出了一个大洞,墙面也被砸得凹陷了进去,碎得四分五裂,白屑纷纷掉了下来,发出了剧烈的破碎声。
这一瞬,有冷汗沿着符韫维的额角滴落下来,他看着面前男人几乎拧在一块儿的长眉和眉宇间隐忍的怒气,不禁在心中腹诽道:
原来以为对方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谁能想到他竟然是一个暴力狂呢?
紧接着,贺恒没有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时间,直接拽着他的领子将符韫维整个人掼在了栏杆上。
宫殿围廊处的栏杆建造的并不高,而他们两个又是身高将近一米九两米的大男人,栏杆的高度便只到了人腰胯这儿。
而此时,贺恒拽着符韫维的领子将他摁在栏杆上,后者的大半个身子都悬在了栏杆外面,高处的冷风不断地灌入他的领口。
这个处境下,只要贺恒再用点力,符韫维便会摔个粉身碎骨。
他被贺恒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只能死命地扳着对方的手臂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这一瞬,符韫维从对方的深栗色的眼瞳中看出了不加掩饰的恨意,他第一次惊恐地意识到贺恒是真的想要他死。
而贺恒看着眼前的人,他再次回忆起了乔然所经历的一切,愤怒的情绪直接压过了理智。
就在他摁着符韫维把对方往栏杆外掼的时候,围廊远处却突然传来了“哒!哒!哒!”的脚步声。
“你这是在做什么?”
符韫玉走到二楼围廊时看到的就是贺恒想把“太子”从二楼推下去的一幕。
就在刚才,她的手下向她通报说贺恒私下去东宫接见了符韫维,于是她便赶忙派人一起跟了过去。
结果上来的时候,符韫玉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幕。
见状,她赶忙叫手下的人将贺恒给拉了回来。
符韫玉并不在意这个假冒太子的死活,她只是不想贺恒这么冲动,因为她知道现在出手绝对不是时候,就算要出手也绝不能如此的明目张胆。
老皇帝人还没完全痴呆,手足相残这种事情他绝对不会允许,并且太子一死、现在的平衡一下子突然被打破,其余的几个皇子必然会开始作乱。
在符韫维手下拖住贺恒的一瞬间,符韫维大口喘着气从栏杆上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屋内,开始喊人。
而贺恒被人拽回来后,看上去显得非常的不满。
他有些生气地推开那几人,一个人独自走出了东宫。
到了殿外,符韫玉忍不住叫住了他,
“刚才要是他从二楼就这么摔下去了,你以为你能活着出去吗?”
她的语调中也有些气极反笑的意味,
“我救了你,你倒反而生气我的起来了?”
闻言,贺恒回眸看了眼符韫玉,沉默着没有说话,他垂落在身侧的指尖蓦地攥了攥,刚才砸到墙面上受伤的右手还在不断往下滴着血。
符韫玉也注意到了地上斑驳的猩红,这是她第一见到贺恒这么冲动的一面,就好像对方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之前贺恒还劝她要沉稳,实际上自己冲动起来八匹马都拦不住。
想到这,符韫玉向前走了几步,凑到对方耳边而边说
“你就算想弄死他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再说了,乔然眼睛的下落还在对方手里,他要是死了,你能保证你一定找得到鲛人的眼睛吗?”
说完这句话,符韫玉便率人从贺恒身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贺恒回到临渊阁的时候特意将脚步声放的很轻,他不想让乔然见到这样情绪失控的自己。
他还沉浸在刚才的愤怒的情绪中,不免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也没留心看脚下的路,结果在走回卧房的时候却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