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每次在各大知名杂志上,晏清安总是以遥遥领先的票数排在第一,永远甩了他这个第二名一大截。
田授禹经常听到的言论便是“虽然田授禹长得也好看,但和晏清安比起来还是差了不止一点两点。”
他恨啊,
田授禹痛恨这个看脸又肤浅的时代。
本以为要这么屈居人下一辈子,谁知道今年华阳剑派发生变故,晏清安修炼无情道不成反而修为受损、内力尽失,一下子淡出了大众的视野之外,在得知这一消息的第一时间田授禹便开始暗自窃喜。
他深知属于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如今放眼整个六界之内,又有谁的名气能与他相提并论呢?
田授禹非常自信今年的仙侠界年度最具影响力人物非他莫属。
因为他深知什么实力、品行、气度的综合考量只是个幌子,决定最后投票数的关键看的还是
脸。
几乎就在田授禹自认为胜券在握、甚至将自己的获奖感言都提前攥写好了之际,向来不被众人看好的魔界居然横空杀出一匹黑马。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新任魔尊贺恒以一种不走寻常路的姿态横冲直撞地进入了众人的视野,
先是他那副看上去就不守男德的造型,
紧接着又是将九幽黄泉打造成“毛绒控乐园”的奇葩提议。
最后更是搞出了一套月票、季票、套票、特惠套餐等奇奇怪怪的营销套路。
但最气人的是,他还真就做成了。
而此时,田授禹看着杂志上贺恒穿着的那一身深v镶金长袍,再看看已经冲进热搜的九幽黄泉话题楼,不禁露出一个鄙夷的目光,
“哼,这营销手段玩得倒是挺六,我看他是巴不得别人直接买个一百张套餐呢。”
一旁的小道童赶忙应和道:
“确实,他要是没点手段,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抢了您的风头吗?”
“笑死,也不看看自己走的是什么路子,还搁这装清纯白莲人设呢?”
一听对方这么说,田授禹就更加来气了,贺恒这刻意营销出来的“傻白甜”形象但凡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有多假了,但偏偏就是有人买账!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这不禁让田授禹怀疑起现在的人是不是审美有什么问题?
是清冷禁欲系仙尊过时了吗?
贺恒这副花里胡哨的打扮究竟是怎么拿到第一的?
越想越气,越气越咬牙切齿,田授禹几乎就要将手中的灵镜屏幕给摁碎。
一旁的小道童又怎么会察觉不出他的情绪。
他一双贼眉鼠眼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似乎想到了什么鬼主意。
随即小道童凑到田授禹耳边小声道:
“田道长,您倒也不必这么恼,这贺恒不过就是现在突然红了,看上去名气响罢了,等这阵风头一过他未免就真能在六界站稳脚跟,更何况”
一听对方有想法,田授禹赶紧催道:
“更何况什么?”
“更何况他还是一个魔修呢?”
“他的营销手段无疑是很成功的,不仅打造出了人设上的反差,还让人忽略了他来自魔界并且是一个魔修的事实但这种自古魔界多败类的根深蒂固的偏见又岂会轻易消失呢?”
“你只要稍微用点手段,让别人想起这一点就行了。”
“哦,” 听他这么一说,田授禹倒起了兴致,他一改先前的愤怒,笑着问道:
“比如?”
闻言,那道童又接着说道:
“听说贺恒自幼被魔气影响颇深,那些魔魂甚至与他的灵根缠绕到了一块儿,他现下能勉强控制住体内的这股魔气是因为他并没有怎么使用灵根去调动自己的内力做一些事情。”
“但若是九幽黄泉出现了一些意外,比如魔物暴乱,那贺恒到时将不得不调动自己的修为去应付这些状况,并且据我所知”
“苍山底地逃出的那几个上古魔物至今还有几个游荡在人间呢”
傍晚时分的九幽黄泉显得异常热闹,漆黑的夜空中放起了璀璨的烟花。
旅客们纷纷从自己的客房跑到了露天阳台,一时间外面充满了人们的欢声笑语。
然而此时,却有一人穿着一袭白衣背着一把长剑,独自一人不言不语地与热闹的人群背道而驰。
这些时日,晏清安寻了一处地方开始闭关修行,有了内丹之后他的经脉与内力恢复的很快,没用多久修为便已回到了原来的水准,但他却发现这回无论自己怎么尝试,都再也找不出当初的感觉了。
明明他用的心法和心诀都与先前无异,可这回却连无情道的边都摸不着。
而这些时日脑海中总是会不自觉地浮现出贺恒的面容。
晏清安的心静不下来,人也愈发地焦躁起来,在此期间,却碰巧遇到法国寺的一灯大师化缘路过此地。
一灯大师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