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是来看妾身的么。”许良人满含羞涩的看向太子,泾阳却在心里冷哼,他都到这儿了,不是来看她的难道来看鬼?
到嘴边成了淡淡的一个“嗯”字,看着还候在那儿的太医:“怎么回事。”
“回太子的话,娘娘许是白天受凉了,入夜又吃了些寒食,这才夜半惊起不舒服,之后注意吃食,休息几日便可。”看着人显得虚是因为上吐下泻导致的,休息几日补一补就好了。
泾阳点点头,宫人带着太医出去开药,许良人心中窃喜着正想说什么,外面忽然传来了齐良人的关切声:“许妹妹你怎么了,好些了没。”
许良人脸色一怔,齐良人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帷幕外,她先是看到了许良人再看到太子,脸上的神情由关切转为意外,随即福身请安:“太子殿下。”
一身春粉宫装,脸上的妆容又是瞧得出的Jing致,头上的点翠金簪许良人认得,前些日子刚赏赐下来她们一人一副的,看着齐良人那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神情,许良人手里的被子都快被揪破了。
泾阳点了点头,齐良人有些担忧的看向许良人:“许妹妹没事吧,刚刚宫女进进出出的可吓着我了,如今可好些了?”
许良人脸上越发的红,只不过是被气的,她呵呵一笑,意有所指:“齐姐姐这会儿应该睡了吧,我是不知道原来齐姐姐睡觉都是这副打扮。”
穿成这样哪里是去睡觉,简直是要去游街啊,头上的簪子比这屋里的灯还闪,到她这儿来争太子的注意力,也太不要脸了!
“是睡下了,见你这儿有动静才过来瞧瞧。”齐良人神情自若,“出了屋总不能那样穿罢,有失体统。”
“这么晚了齐姐姐还是赶紧回去吧。”许良人半刻钟都不想她多呆,太子殿下好不容易过来看她,她凑什么热闹。
“我还是再陪陪你吧。”齐良人冲着她笑的温和,继而转头看向太子,“刚刚外面下着雨,殿下没淋着吧,受了风寒可不好,要不去妾身屋里喝一碗姜茶。”
许良人眼眸一瞪,气的不轻,就这时,杨良人来了。
杨卉卉进屋后看到齐良人的穿戴,眼底闪过一抹不屑,大晚上穿这么招摇,心思也太昭然了,她倒是比齐良人还坦荡些,先和太子行了礼再到床边看许良人:“让你下次再嘴贪。”
本来还宽敞的屋子忽然有些拥挤,可谁也没觉得自己多余,更没觉得尴尬,就是一句话不说也不能离开,许良人心想着,还能更糟一点么,王良人来了。
王馥婷进屋时看到她们都在明显的楞了一下,随即她温婉的和太子请了安,见许良人没什么大碍,直接看向太子:“天色不早,外面似还有些小雨,殿下要不要在妾身屋里歇下,明早再来看看许妹妹的情况。”
床边三个人齐齐的看向王馥婷,无耻,简直太无耻了!
王馥婷不为所动,到这儿来的目的大家不都一样,谁是真心来看许良人的,打扮成这模样无非是借着看人的由头来看太子,能把殿下留在自己屋里才是每个人心中真实所想。
“王姐姐那屋还离得远一些,妾身的屋子就在许妹妹隔壁,殿下还是去妾身那儿吧。”齐良人紧跟着开口,嫣嫣笑着,“王姐姐前几日身子还有些不利爽,还是早些回去休息的好。”
杨卉卉倒是想开口,可她向来自恃身份高,作为临平王府的小郡主,从来都是别人阿谀奉承她,现在要她做个太子良人已经觉得委屈了,再像她们一样争宠,她做不出来。
这时被忽略已久的床上忽然传来“哎呀”声,许良人捂着肚子躺在那儿,神情里隐忍着疼:“殿下,妾身肚子好疼。”
一旁的宫女也急了,太医这才离开多久啊,泾阳心里早就已经烦透了,示意德禄派人去请太医过来,看着王馥婷她们三个,沉声:“既然你们都这么关心许良人,那就都留下来陪她。”
众人一愣,泾阳已经转身朝着门口去,外面恰好又下起了小雨,齐良人不甘心,追了几步出来想留太子:“殿下,这么晚了不如留在妾身这儿,明日再走罢。”
德禄已经打好了伞,泾阳转过身看她,脸上带着一抹宽慰:“许良人身子不适,齐良人能第一个来看望孤深感欣慰,既然如此你就代孤好好照料她。”
齐良人怔怔的看着太子远去,脸上一抹悔恨,转过身之际杨良人她们也出来了,看到站在门口的她,杨良人的眼神越加讽刺:“用错了法子讨错了情,还下着雨呢,这身装扮可别弄shi了,明早再这么穿着去给殿下请安,到那时候他一定会仔仔细细的欣赏你的。”
一段日子相处下来齐良人又怎么会理会这种冷嘲热讽,她理了理垂下的头发:“赶巧啊,我都看到杨姐姐屋里灯已经熄了,这都能起得来。”
“可不是。”杨卉卉抽身走出门口,瞥了一眼王馥婷,“那我也没谁这样的本事,说的出那样的理由。”
屋子内的许良人隐隐听到她们的说话声,气的肝疼。
......
也许是觉得生病这招有些用处,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