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是我做的?”
“能不能别装了?”
“好啊,陈逸景,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你还说什么爱我,我看你早就变心了,你的心早就飞到那个女人身上去了。”苏妍声泪俱下。
他默了几秒,极其认真的回答道,“我是变心了,今天我才发现我已经不爱你了。苏妍,我们分手吧。”
陈逸景不理会苏妍的纠缠和胡闹开着车离开了婚纱店,本以为事情走到了这一步和苏妍结了婚将就着过日子就行了,可是今天再见到湘绫的时候忽然好想抱住她,然后回家,回曾经属于他们的家。
我晚上回到酒店的时候看见陈逸景等在大厅里,纹丝不动,神情冷淡。我本来想装作没看见然后回房间休息的,要知道我可是陪徐茗跑遍了A市的婚纱店,累的苟延残喘。
陈逸景跟在我后面进了电梯,我有些不悦,便开口和他说话,“你在跟踪我?”
“是。”
“你吃饱了撑的?”
“不是。”
“你是不是有病?”
他看了我一眼,眼眸微垂,“好像有。”
我刷房卡的时候他似乎还想跟进来,我转身面对着他,“你到底想干嘛?你想睡觉回你的家去。”
陈逸景大概是发疯了,竟然一把抱住我,差点把我勒死。
“陈逸景,你神经病啊!”我对他拳打脚踢的,可是还是挣脱不了他的怀抱。
“是,我是个神经病,竟然分不清到底爱的是谁,还总是黑白不分伤害那个我其实深爱的人。”
我不再打了,只是轻轻的推了下他的肩旁,拉开了些距离,特别认真的问道,“你不会是想说你爱我吧?”
他点了点头,双眸落在我的唇上,似乎想要吻下来,还好我眼疾手快,毫无预兆的给了他一个巴掌,就像那天他打我的时候那样,没有一点情分,没有一点信任,狠狠的,绝情的扇了上去。
我说,“你不要觉得疼,打你的时候我的手也疼。你也不要说什么爱我,我可以相信你说要和我在一起,说要和我过一辈子,说会对我好,可是我死也不会相信你会爱我的。就像有一天我突然和你说陈逸景我不爱你了一样,你不会相信的。”
“湘绫,我真的爱你。”
“可我恨你。”
我看到他的手上戴着婚戒,属于他和苏妍的婚戒。
“我们......不能重新开始吗?”
“陈逸景,从认识到现在,你说你爱的是她,我不怪你,你说你做梦想的也是她,我也不怪你,你说她回来了想离婚,我不怪你也成全你了。我善良的总是迁就你,可你为什么总把我的迁就当做软弱,挥之即来呼之即去。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自私的人。”
我不再理会他进了房间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我又想起结婚的第一天,新婚之夜的早上,我醒来的时候看到陈逸景裸着上半身站在床边抽烟。
我穿好衣服走到他身后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我猛地从身后抱住他,脸贴在他的背上,“陈逸景,你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他将我的手松开,灭了烟头,清晨曦光的照耀下他的轮廓格外柔和,我爱极了他那双桃花眼,总是能把我的魂勾走,我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早。”
他凝视了我一会忽的抱住了我,头依靠在我的肩旁上,埋进我的颈窝里,声音哑哑的,他说,“我昨晚又梦到她了,梦到那天我救了她她躲在我的怀里抓着我的衣服怎么也不放开我的情景,我觉得她是那样需要我。”
我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冷到脚,我望了望天花板,让溢出的眼泪又流了回去,拍了拍陈逸景的背,“然后呢?”我尽量显得温和不动容,这是我最后的伪装。
“为什么我做梦想的也是她。”
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做梦想的也是她,在我们的新婚之夜,在你上了我之后,在我满心欢喜的时候。
我推开了他,“我去做早餐,你先去洗个澡吧。”
我躲在厨房里煎着蛋,那滚烫的油滋滋滋的全都溅到我的手上,我却觉得那温度好像是温暖我身体的救命稻草,让我清醒了不少。
吃饭的时候陈逸景一眼就瞥到了我的伤口,他抓过我的手,那双桃花眼里难掩的紧张,“怎么了?被油烫的?怎么那么不小心,疼吗?”
我扑进他的怀里,视线渐渐被眼泪模糊,沾shi了他的衬衫,我像个幼稚的小孩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告诉他,“陈逸景,我好痛,我觉得好痛。”
“别哭了,我去给你拿药,涂了就不痛了啊。”
我紧紧抓着他的衣袖,“药在哪?”
“我去给你拿,乖。”
我看着通红的手背,也分不清自己是笑还是哭,涂了药就好了吗,可是我的药呢,我的药呢。
陈逸景说爱我,他说爱我,我终于等到了我的药,熟不知我的伤口早就腐烂了,再也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