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公子沉默,沉思。
秦恭也不打扰他,拉着苑如,静静的走着。与她一起,看着繁华夜市,看着两小无忧的笑容。
“娘亲,娘亲。我猜中了灯谜,得了盏灯。送给你。”无尘从刘公子的肩头下来,被竖抱着。手里担着盏玉兔灯,可爱之极。
苑如笑:“谢谢无尘。”接过灯,又笑了:“娘亲很喜欢。”
“我再去猜灯。”无尘一听,越发张狂得意,恨不能把灯全拿了来,送给娘亲,好得娘亲一笑及夸奖。
苑如也不拘他,只让他跟无忧继续去玩。
到是无忧,长大了,越发稳重。
果然,便听缓过神来的符公子又开口了:“大哥这两个孩子,到真正是钟灵毓秀。难怪大哥如此上心。”
对此,秦恭是半点不谦虚:“那是自然。”隐隐的还透着得意。看得符公子一阵莞尔,却又为这大哥高兴。
而他自己也该考虑了,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怎可一辈子待在父兄的伞下。及至将来,他还会有妻儿老小,难道也是半点担当不要,只让父兄Cao一辈子的心?
要保护他们,让他们过上安稳的生活,不无端被人欺凌。那自然,就要他爬得高,位高权重才是。像他此前所想的一味逃离这些不堪,空当当的双手,无权无势的活,自在是自在了。可,能欺的人,也多了。
到时候,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欺一下,岂是他大哥那样的骄傲性子能忍的。爬得越高,能欺负他们的便越少。最好是一人之下,而到了那里,便是帝王,也轻忽不得。
当下心思通透,两眼清明。“大哥,此次,我们便也跟你去吧。”
秦恭:“想清楚了?”以前他欲拉他们进官场,个个都跑得比兔子还快。
“清楚了。”
“那好。明日,便去军中报道。出征打仗,十分辛苦,可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那是自然,大哥当年受的苦楚,我尚历历在目,岂有不知之理。”
“那便好。”
苑如听得他们三言两语,便订下前程,不由也微微浅笑。却猛的一阵心悸,似被恶狼盯住。一道视线,如火炙一般,直盯在她身上。
猛的转头,奔着那方看去。却只一座茶楼,一道竹帘,将她的视线遮得严实。看不到帘后,到底是何人。
“可是累了?”秦恭轻声问道。
苑如点了点头:“我们去茶楼里歇歇?”
于是,一行人转进茶楼,要了间临街的包间。也不分什么宾主,通通坐下。到是陆父,十分不自在。苑如并不在关心,正宵却是不忍。招呼了一声,便带着陆父先行离去。
苑如心中唏嘘,到底什么都没说。且她此时心中挂着隔壁之人,颇有些心神不定。
到不是怕了那目光,只是她是修者,能让修者心头悸动的,若不是关系重大之人,便是有可能伤害自己,或者亲近之人的大敌。
她的第一反应便是,那人是不是也如同他们一般的修者。看透了她身怀重宝,想要杀人夺宝。却又想到药师傅所言,这世上修者本就极少。这世间的灵气又淡薄,一般修者,并不愿在世俗逗留。
再加上,她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实力在修真界算是个什么程度,但药师傅每每说来,都带着些傲气。想来,以他的实力,在修真界不算顶尖,也是地位实力颇高。他都没看出她有重宝,那别人又岂能轻易看出?
因此,第一反应,匆忙逃离的打算,反而被她压下。准备留下来,一探究竟。
“怎么了?”苑如的不宁心绪,秦恭初时便发觉了。只是并不知道,到底是为着什么。此时坐下,其他人全都到了窗口看下面的花灯,只余他们夫妻一边坐着。立时便开口询问。
苑如指了指隔壁:“刚在外面,那有人盯着我,让我心头不安。”
秦恭眯了眯眼,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我去看看。”
苑如想了想,点头,又嘱咐道:“你小心些,只怕也是跟药师傅一般的人物。”
秦恭立时一禀,脸色肃穆:“你且放心。”
秦恭跟符公子招呼了一声,便出得门去。苑如心中不宁,只竖耳聆听。
秦恭叫来小二,去隔壁敲门。小二道:“诸位贵客,小的这厢打扰,有位公子有事请见昵!”
有人应道:“哦,是哪位公子?”
“小的不知,只风度十分不一般。”小二也是个机灵的,不管如何,他只是传个话,万事不沾身。
“有请。”
门开,秦恭进去。一翻虚词之后,便有人问:“公子此来,不知为着何事?”
“说来惭愧,我有两个孩儿,年龄尚小。之前从窗下看得这里有一荷灯,十分Jing致漂亮,便闹着非要要……在下饶不过,这才来打扰。”
“秦公子对孩子真是宠溺,这却也不是难事,一盏灯罢了,算不得什么……”
秦恭又是一翻感谢,拿了灯,便告辞离开。
毕竟是元宵,又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