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算司徒明堂知道了这一切,也不该让宁婉儿非要把她找出来吧?找她干什么呢?错过就是错过,她如果真的出现在苏家,那就是已经有了亲人长辈,不可能由着他算计。
第二天早饭过来,宁清跟袁崇清坐着挂着晏王府的马车,从晏王府出来,直奔苏家。
苏永安没跟他们一起,昨天晚上他自己就偷偷的回了苏家。只有老嬷嬷,以及袁崇清的侍卫,以及晏王府的外管事跟着。
苏家大门大开,苏永安迎到大门外。袁崇清只在大门口露了下脸,连马车都没下。马车的门槛被卸了下来,马车直接驶了进去。门在马车后面重新关上,袁崇清这才下车,宁清跟在他身后也下了车。
“王爷。”苏永安先给袁崇清见了礼,这才看向宁清:“家里只有祖父祖母,不用管那些规矩,咱们直接去正堂,他们都在那儿。”
几人转移地方,到了正堂。
老太太是见过的,老太爷却是头回见。虽已是老太爷,可年纪也不大。他自己就是学医的,身体调理的极好,乌发长须,Jing神抖擞。看着不像老年人,更接近中年。
双方见过礼,袁崇清就被苏永安请去别处了。毕竟今天重点是宁清,袁崇清是专为她打了个幌子。他跟苏永安,就等于换个地方谈事情。
苏老太爷果然像宁清所说的那样,稍微熟悉了一些之后,就问她可识字,得知她识字之后,又问她有没有接触过医药?宁清便说知道一些:“娘亲亲自给我启的蒙,用的就是汤头歌。后来我自己也学了一些……”
老爷子立刻来了兴致,开始考较起来,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由浅入深,越来越难。到最后,老爷子更是忍不住连呼三个“好,好,好。”
苏永安笑眯眯的走了进来:“看来表妹的医理学的极好,不然也不能让祖父这么高兴。”
老爷子抚着胡须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们这些臭小子个个都不上进……”
苏永安无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实在就是缺了这根弦。”
“清清啊,我听说你过不久还要跟着他们去青州?”老爷子突的想到老伴之前说的事情。
“是的。”要是不认苏家,她对于走还是留其实不在意的。可如今已经变了亲,这是正经的长辈。她若是留下来,后续必然会有诸多麻烦。她不怕苏家的麻烦,可她这个身体年纪不小,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找一门亲事了。
两个老人家好心好意,她若接受,违了自己心意。若是拒绝,两老好意被辜负是一说,她一再拒绝,他们心里怕是担心。毕竟寻常人都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她所思所想所为于这个世界都是离经叛道……留了不美,不如不留。到了青州,就只有一个苏永安,他可管不住她。
“去青州到也好,永安在那里,也能照顾你一二。只是你这一身医术却是耽误了……”琢磨了一会儿,才道:“这样,回头我把这些医书收拾一下,给你带走。”
“这如何使得?”宁清这下却是真的惊了:“外祖父,这些都是您的心血……”
老爷子摆了摆手:“再是心血,能起到作用才能体现它们的价值。不然也就摆在那里装些门面的作用。家里的这些小子对这些都没兴趣,难得你有这方面的资质,留给你就是它们最好的归宿。你若是不忍,将来等永安他们这一辈有了孩子,倘或有哪一个对学医感兴趣的,你教导他一翻也就够了。”
宁清还要再拒,苏永安却已惊讶道:“表妹的医术如此高明吗?”
老爷子斜了他一眼:“你以为都像你们一样,一个个都是朽木?你表妹于医学一道实属良材美质。若不是……我定留她在身边,悉心教导。”
袁崇清:“老爷子若是不舍,不如这次跟我们一起去青州。”
老爷子摇了摇头:“不了,青州苦寒,我们两个老家伙就不去找罪受了。”
袁崇清皱眉:“老爷子是信不过本王?”
“并非如此,若是信不过,岂会让永安投青州而去?只是此事,王爷最好还是不要掺和其中的好。”
宁清有些意外,原来连袁崇清都不知道么?这可真是让人惊奇了。而且,就她观察,只怕是连苏永安都不知道,因为此时听了这话,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态,眼里却也多是茫然。
袁崇清见老爷子这么说,竟也没再多问。
在苏府用了午饭,下午几人才离开苏家。宁清依旧坐在马车里,马车后面是几辆装了书的车,一路又驶回晏王府。对外,只说晏王爷上门请苏老太爷出山,去青州为青州军士看病。苏老太爷拒绝了,却将亲孙派了出来。只是亲孙子学艺不Jing,所以将医书也给了他。
从因到果,合情合理。
而一直都暗藏在青州的苏永安,也第一次暴露在人前。
宁清隐约觉得不对,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她也没处去问,因为她知道,就算是问了,也不会有人告诉她答案。
没两天,皇帝生辰,袁崇清一大早就进了宫。苏永安却一大早就来了她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