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情景重现啊!!
陈皎听到这,吓得差点当场跳起来。
眼看屋内只剩下自己和弥留之际的太傅两人,陈皎当即死活拉着太傅儿子不让对方离开。她还找了个借口说自己东西忘拿了,派人把门外自己的仆人和等候的其他大人叫进来,充当证人随时证明自己的清白。
一群人不知道什么事,一起来到卧房内后,原本空寂的房间顿时变得拥挤,像是在开大会。
太傅:……
太傅儿子:……这位陈大人才有病吧?
太傅本来没病,此时都快被陈皎气死了。跟你说有密事相谈,你非要拉着一群不相干的人在场!
太傅对陛下断袖一事始终不赞成。他本来准备借口自己病重的事情,道德绑架威胁陈皎跟陛下彻底断开。
面对一个濒死之人的恳求,很少有人会拒绝。
面对一位将死之人的请求,如果陈皎选择拒绝,她的名声便毁了。只要有心人稍加运作,她在民间和朝中的声誉便会一落千丈,日后前程也会受限。
而一旦陈皎答应,事后无论她是否反悔,都会在陛下心中留下隔阂,太傅的目的便达到了。
这个计划不错,奈何陈皎思维清奇,满心Yin谋论,拉来一干人围观,导致太傅根本开不了口。
虽然是大家商量好的事情,但这种妄议皇室的事情,他怎么能在其他人面前说出口?
别说还有许多不相干的外人,就算只有他儿子,他也不能说出口,以免儿子被牵扯。
如今Yin差阳错,太傅没办法扭转局势,只能退而求其次,将原本让陈皎与陛下分开的要求,改为让陈皎同意陛下纳后。
“陈世子,我有件事想嘱托你。”
陈皎站在一旁,亲眼看着太傅脸色都青了,联想先皇升天的招数,越看越觉得太傅可能是中毒了啊!
于是她不动声色地有往后退了一步,嘴中道:“太傅您说,有事我们大家都听着呢。”
太傅见此,气得胃都开始疼了:“国不可一日无后,陈世子受陛下看重,自应在此事上多加劝慰陛下。”
陈皎:……
陈皎还以为太傅要求她什么呢,没想到就这事。
反正她和陛下都已经定好了时间,也就这两月了。太傅这么说,她当即满口答应道:“没问题没问题,太傅您安心吧。”
太傅:……你才安心去,你全家都安心去!
他按捺住骂娘的冲动,扯上被子,咳嗽着送客道:“我没事要说了,你们走吧。”
太傅怕陈皎再留下来,蹦出两句惊人之语,自己真被气出什么好歹,可就亏大了。
陈皎还等着太傅的话呢,没想到就这就没了。
她看太傅说话都咬着牙很费力的样子(其实是咬牙切齿),总感觉对方这是回光返照要没了。
直到此时,陈皎才醒悟,不由庆幸自己方才拉了一群人进屋,否则万一太傅求她什么自己办不到的事,她该怎么办?
到那时太傅快死了,自己都不答应他,万一对方被气死了怎么办。传出去自己可就真说不清了!
陈皎回家后,还对永安侯府的其他人八卦了这件事,感慨了一番自己的机智。
老侯爷摸着胡子,也有些感伤:“世事无常,谁料太傅竟病得这么重……”
谁知第二日,濒死的太傅居然回来上朝了,活蹦乱跳。
陈皎本来还想在今天将太傅病了的事情告诉陛下呢,没想到在朝堂上见到对方,顿时惊奇道:“太傅您好了?!”
这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好得也太快了吧!
太傅算计一场什么都没落到,脸色很不好看:“拖陈世子的福,老臣好了!”
做戏做全,他本来还想多在家中歇息几日,然而一闭眼就想到陈皎走前那句安心。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认为对方是在诅咒自己,当即决定爬起来上朝。
陈皎摸摸鼻子:……昨天你对我可不是这副脸色啊。
她想了半天,干脆下朝后将这件事告诉了谢仙卿。
谢仙卿听完她的担忧,笑了:“你以为是有人想栽赃你谋害太傅?”
陈皎深以为然:“也不是没可能。”
谢仙卿似笑非笑,道:“你猜错了,但也没全错。太傅病了,却是为了见你。”
底下臣子的动静,极少有人能瞒过谢仙卿的耳目,更何况如今还设有锦衣卫。
太傅前脚见了李大人那群人,后脚便递上称病的折子,谢仙卿便猜到了对方的打算。
他在心中叹了声气。
“一日不立后,这群人浮动的心思终究不会定下来。”
听完来龙去脉,陈皎终于明白太傅等人的算计。她恍然大悟:“原来他居然是装病啊!”
谢仙卿淡淡道:“许多老臣会如此,称病以便请罪邀功”
就在谢仙卿以为陈皎会生气,或者怀恨在心时,没想到对方忽然痛心疾首道:“居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