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上去很般配。”
林初看了他一眼,趴在程晚秋的肩头,“……走吧。”
沈思见状满心意外,这么好哄?!
程晚秋笑了笑,对沈思道:“可以麻烦你帮我捡一下那个盒子吗?”
沈思嘴里噢噢两声,把那个被林初丢在地上的装着养生壶的盒子捡起来。
程晚秋叫了一声桃桃。
林初闻言睁开眼,从沈思手里接过那个盒子,下一秒又闭上了眼睛,好像真的困得不行。
程晚秋对沈思道:“走吧,到我家来坐坐。”
沈思自然是愿意,点了点头。
他和程晚秋小时候的经历差不多,不同的是他在国外出生,而程晚秋是在中国出生。
对于像他们这种长年生活在国外的中国人来说,具有中国古代传统风格色彩的建筑在一定程度上是震撼的,还会神奇地生出一种归属感,那大概就像是落叶归根,即是这是我来的地方。
沈思对程家的门楼,刻着喜鹊登梅的影壁和莲花瓣式垂头的垂花门可谓是赞不绝口,在征得程晚秋的同意后还拿出手机拍摄,让程晚秋给他拍几张照片。
沈思是一个性格很好的人,非常好相处,能看得出他和林初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他并不会因为林初对他莫名的敌意而反感林初,给人的感觉从头到尾都很温和,没有丝毫的攻击性。
像他这样脾性的人,和程晚秋其实很搭。
相似的成长背景,甚至相似的回国经历,同样的好脾气,长得还不差。
但他和程晚秋越相似,林初就越是不喜欢他。
看着站在垂花门前傻傻地摆造型等着程晚秋给他拍照的人,坐在客厅的林初看得心里烦闷,还痒痒的,特别想抽烟。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脸上就是面无表情,拒人千里之外。
等程晚秋帮沈思拍完照,走进客厅看见林初脸上的表情,一时间竟有种时空错乱的恍惚感,因为现在这个状态的林初很像他刚来桃园村那会儿看见的林初,淡漠又疏远。
这让程晚秋感到惊讶的同时也觉得十分的疑惑,他回头看了眼院子里正在拍睡莲池的沈思,走到林初身边伸手抚摸他的脸庞,“桃桃,你怎么了?”
林初眼皮轻抬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没怎么。”
“回房间睡会儿吧?”
林初摇头不肯,“我现在不困了。”
说完林初抬起手拉下贴在自己脸上的手,手臂一抬勾住程晚秋的脖颈,再稍一用力就把人拉了下来,同时他仰起头贴了过去,咬住那温热shi软的嘴唇。
两人短暂地交换了一个吻后,刚刚分开,在院子里拍完照的沈思就走了进来,对程晚秋道:“你们家真的太漂亮了!”
程晚秋笑了一下,招呼他坐,又给他倒了一杯水。
沈思笑脸盈盈地道谢,接过杯子一边喝一边环视了一圈,“住在这样的院子里一定很舒服。”
贴着程晚秋坐的林初闻言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沈思喝完水把杯子放下后就进入了正题,低头从背着不离身的包里拿出几个又黄又旧的信封放在茶几上,“这些都是当年我妈想寄给你爸,却因为各种原因没能寄出去的信。”
程晚秋只看了那些信封一眼,不是很明白,“事已至此,这些没寄出去的信再送过来也没有任何意义。”
沈思点头,“你说得对……我妈妈沈如婷和你爸爸程彦互为初恋,用一种比较通俗易懂的说法大概就是白月光。”
“嗯,这个我知道。”
“当年我妈和我姥姥姥爷之所以会那么匆忙地逃到国外去,是因为我姥爷工作上的事情受人牵连,若对方入狱我姥爷可能也会面临牢狱之灾。”沈思说着顿了一下,“那时候我姥爷其实早早就申请了出国的签证,在听说可能会有调查组前来后急急忙忙地就走了,我妈想告诉你爸一声也不被允许,走得悄声无息,一直到死也没回来。”
“我妈定居国外后一直想寄信回来,但是我姥爷不允许,他是一个严厉的人,不喜欢我妈总惦记你爸,等我妈把书一读完就让她嫁给了一个唐人街富商的儿子,也就是我爸,不过我小学没读完他们就离婚了,我改跟我妈姓。”沈思说着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又喝了一口水。
“我名字里的思是思考的那个思,我一直觉得一个男人单名叫思很女气,像个女孩的名字,但我妈说我这个思是思乡的思,也是思念的思,她心里一直都有一个人,这也是她的婚姻必然失败的原因。”
程晚秋听到这心里也未有什么起伏和波澜,“这听上去和我父亲的很相似。”
沈思不解,“怎么说?”
“我父母是在我很小的时候离婚的,那时候我还不太记事,他们离婚之后我就跟着我父亲离开了,起先我也以为他们离婚是感情不和,后来才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感情,这也是我母亲爽快地放弃我的抚养权的原因,我对我母亲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程晚秋说到这顿了一下,“我父亲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