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深愣住了,随即反映了过来,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张承逸是什么人,他身边多少莺莺燕燕你不知道吗?你是个男人啊,南清。”莫深语气虽然很冲,但是并不响,毕竟在外面,他不想让南清难堪,“你自己忘了吗。小时候你想学大提琴,你nainai把你爸爸妈妈留下来的积蓄都让你去学了,后来长大后,你一边赚钱,一边拿赚来的钱去报大提琴的课,你是多辛苦才考上音乐学院的,是多辛苦才进乐团的,你现在居然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南清你对得起你nainai吗?对得起你自己吗?”
莫深深吸了一口气:“你还知道怎么拉大提琴吗?你本该在灯光闪耀的舞台上,而不是圈养起来的金丝雀啊。你简直无药可救!”
南清怎么不知道?他知道自己罪大恶极,知道自己对不起自己的nainai,更加对不起自己,可他没办法,他也不想喜欢张承逸,他就像是没有理智的夜莺,把玫瑰插到自己的胸腔里,只想为自己喜欢的人种一朵最鲜艳的花。喜欢本就没什么道理可讲的,他也不想做笼子里的金丝雀,可只有这样张承逸才会看自己一眼,他才可以在张承逸身上得到片刻的温存。
他看了一眼莫深,他的眼角有些红,是因为生气吧。
“可能你不信,张承逸的眼神曾经有那么几分钟在我身上停留过。那几分钟,救了我。”南清苦涩地说着,哑声道,“是啊,我早就病入膏肓,所以无药可救。”
第11章
“无可救药”四个字结束后,两个人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谁也没再开口,直到店内的门再次被打开,风铃晃出了几下声音,莫深才有动静,他侧了一下身子,拿上来一样东西放在桌上,一看外形,南清就知道是什么了。
“特地给你定制的。”说完往南清方向推了推,别扭地转向了别处。
南清出来得急并没有准备什么礼物,他看着眼前包装Jing致的外壳,就知道里面东西一定不会便宜:“我出来得着急。没给你准备礼物。”
莫深:“我又不是要你礼物才送你的。”
“贵吗?”
“还行。”
南清并没有去拿。
莫深见南清没动静,又伸手推了一下;“拿着,别磨磨叽叽,我又用不到,你不要我就扔了。”
一听到要扔,南清立马伸手扯到了自己身边,莫深这个人向来说到做到:“谢谢你,莫深。”
莫深:“想要谢谢我,就赶快离开张承逸。”
南清不说话了,两只眼睛呆呆地盯着一处。莫深看到他这样就没再说什么,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这种人不撞个头破血流是不会回头的。等会儿去学校逛逛?”
南清有些虚晃的眼神聚焦到了一起,点了点头。
喝完之后,两个人一同去了学校,随便逛了逛,几年过去了,里面好像也没怎么变,两人心照不宣地往排练室走去。好在是上课时间,排练室并没有人,两个人推了一下门,可能运气好,门居然没锁,里面有不少乐器,莫深靠在门上吹了一下口哨:“要不要去摸一下?”
南清愣了一下,看了看不远处的大提琴,手不由自主地抠了一下裤子的,并没有上前。
“我陪你。”说完径直走到了一架钢琴边,抬手一翻,打开了琴盖,随意弹了几个键,然后转身对着南清说道,“过来,南清。”
南清轻轻地动了一下脚。
莫深已经坐下了。
莫深的背挺得很直,他一直和别人不一样,人家弹钢琴的要么就是温文儒雅,要么就是清冷高傲,再不济形象方面一定会是一丝不苟的那种,至少在自己挚爱的钢琴面前一定会是西装革履的,可偏偏莫深却不想这样,他纹着纹身,头发染着肆意的颜色,和黑白的钢琴格格不入,张扬的像是要把钢琴和他同化了一样。
南清很喜欢这样的莫深,放荡不羁,潇洒不已,不会被任何东西所牵绊。
“南清,快点。等会儿就来人了。”莫深说道。
南清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最终还是大步走到了大提琴旁,他缓缓坐下,抬手调了一下音。
“老样子?”莫深问道。
南清:“嗯,老样子。”
当钢琴第一个低音键被按下,南清也拉出了第一个音符。
很久没有摸琴了,南清可以很明显地感到自己的生疏和不自在。连同握着琴弓的手都在微微发抖,他想到了被自己藏在琴盒里的姑娘,那是他努力攒钱才买下的,它非常漂亮,无论是重量,弧度甚至是音孔都是好看得不得了,可自己却把它藏了起来,藏了那么久……
南清拉错了一个音。
莫深自然是听出来了,他笑了笑:“不要紧张,就当做是在大学,我们刚吃完饭,来这里练练曲子。不过今天没有太阳。”
是啊,昨天下了雨,今天的太阳就被藏起来了,就像是他的琴。
南清深吸了一口气,闭了一下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手就没有再抖了。
两个人合作得很默契,结束在最后一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