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是怪异与咒灵的合体,是目前最优秀的成品。这些时间里我一直在不断的给她喂食,看来她没有辜负我和教主大人的期望呢。”
“……”我冷静地盯着他的笑脸:“只是困住我的一个式神就想打败我吗?”
“怎么能这么说呢,真琴你没发现吗?现在你的身边只剩下这一个式神了哦。”
红发男生眨眨眼。
“那位武士先生也被好好的困住了。”
连继国缘一也?!
我转过头寻找自己另外式神的踪影,两仪式更加警惕地将我护在身后,启用直死之魔眼的少女眼里浮现出彩色的螺旋花纹:“你们还真是做足了准备啊。”
只是瞥了一眼我就瞳孔地震。
继国缘一正在和……全身被鲜血和毛发包裹的男人交手,在他的背后是就个如触手般的管鞭,最前端是骨白的弯刀。
那种攻击方式简直和鬼王一模一样。
“那是变成诅咒的鬼王,鬼舞辻无惨。”
“什么?!”
星野绪子拍手,露出灿烂的笑容——深红色的眼眸微微睁开,露出难辨的神采:“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为了对付你,教主大人可是想了很多办法。”
伴随着他的话音地面开始震荡、gui裂。
巨大的蜈蚣从地壳探头,满嘴的獠牙瞄准了我和两仪式。
“真琴!”
“啧,我知道!”
我握着手里的刀,再次睁开眼睛时那碧绿色的眼眸变成了与式神同样的蓝色,瑰丽的螺旋花纹清晰可见。
直死之魔眼。
我看到了咒灵身上闪烁的如裂纹版的线条,我和两仪式在空中互相借力——踩着彼此的脚向着那些[死之线]冲去。
星野绪子扶着断裂的路灯,痴迷地望着空中的身影:“还差一点,再撑两分钟就好了……”
蜈蚣咒灵被迅速祓除后,两仪式先我一步落地。
短发和服少女脚尖点地如风般冲向不远处的星野绪子,红发的男生反应也快,他抽出短刀的咒具稍微挡了下,但终究有些勉强。
他踉跄的向后退让,避开那直击要害的攻击。
“你好烦。”
简单的躲避了下,星野绪子开始不耐烦起来。
“我要等的不是你。”
我从后面冲上来——从两仪式身后跃起,手中的利刃瞄准他。
维持着直死之魔眼与雷之呼吸的我眼前忽然呈现出了从未有过的画面,世界变的通透起来,眼前所有的人,物都好像变的透明。
我甚至看到了星野绪子体内的身体结构。
血管的流动,心脏的收缩。
风吹动我额前的刘海,我在星野绪子的眼中清楚的看到了自己,以及藏在发丝下那红色的印记。
只是一眼我就明白那是什么。
是和继国缘一额头上一样的斑纹。
我深吸了口气,将原本瞄准心脏的刀转移方向捅进少年的肩膀里。
星野绪子咳出一口血,却大声笑出声。
“这样就好……”
他痴痴地低喃道,看着自己手里的血露出诡异的笑容。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
“混幡,起。”
这时我才看到他抬起另一只手,手心里是一颗赤红色的珠子,随着星野绪子释放咒具,那颗珠子散发出rou眼可见的红光。
两仪式愣了下,忽然转头向我伸手:“真琴,小——!”
赤色的咒具猛地向外迸射出其中的能量。
两仪式在我眼前直接化成了灵子,晶莹的蓝光飘散在空气中,连同她未说完的话一同消失地干干净净。
我:“……”
怎么回事?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发现什么也召唤不出来,就连呼喊齐木的声音都不曾获得回应。
我沉下脸,抬起头:“你到底做了什么?”
“呼……混幡是特级咒具,见血后可以消除攻击者的术式。”星野绪子捂着伤口靠在gui裂的墙壁上,他微微喘息着,细碎的刘海下那张苍白的脸笑得洋洋得意:“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见禅院幸子吗?那就如你所愿。”
他的视线从我脸上移开,侧目看着某处。
我顺着他的视线,僵硬着身体看去。
穿着深色高□□服的少女不知何时站在那片狼藉的战场,禅院家盛产黑发美人,少女的容貌更为清冷成熟,那些曾在脸上腿上看到的伤口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她抬起手,笑眯眯地和我打招呼道。
“好久不见啊,大小姐。”
抬起的手里是一把十分眼熟的槍,黑漆漆的槍口正对准着我。
我:“……”
从那漆黑的槍口里我仿佛看到了过往数年来的零碎记忆,相遇、相识、幸子陪我的时间真的太久了,现在回想起来记忆里到处都有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