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朱鹮正四处张望着,得意那京都的皇宫远胜过这楚王府,便听到崔子更突然出了声。
“师叔使人将段怡支开,是要做甚?给崔某一个下马威么?”
祈郎中小白眼儿一翻,“崔大王这话就说得糙了不是?我又不是恶婆母,还能支走女儿,欺负你?那种成亲不接茶水,叫人立规矩的小事,做出来那都是有辱师门!”
“咱要做就是做大事不是?我们段三年纪小,打架有顾公教,欺负人有我教;唯独这用眼睛看夫君的事,没有人教!”
“她那亲娘老子,那是活着等于死了。没有办法,老夫可不是得做一回亲娘老子,替她撑腰。今日没什么越王楚王,更没有什么师叔师侄儿。”
“只有段怡的娘家人,你可敢接招?”
祈郎中越说越是心酸,多好的阿怡,便是天上的玉皇大帝来了,他都觉得配不上的。
这可是他一个瓜一个瓜喂出来来的独苗苗。
即便是寻着了儿子祈景泓,可段怡在他心中,却都是不同的。
崔子更挑了挑眉,并不意外,“放马过来便是。我同段怡大婚,不似常人。今日便当是迎亲拦门,又有何妨?”
祈郎中哼了一声,拍了拍手,“瓜娃子们,还躲藏个什么?瞅瞅人家这口气,一张嘴能将城墙都吹倒!”
他的话音一落,四面八方围拢了一大群人来。
先前跑得快的苏筠同韦猛,走在最前头,手中的兵器擦得发光;在他们的身后,还有那老将郑铎以及长孙三郎……除此之外,还有一群他叫不上名字的奇形怪状的段家军将士。
他们一出来,朱鹮立即神色一凛,六十骑快速围拢了上来,将崔子更团团护住。
“你们楚国这是何意?想要两国交恶么?”朱鹮紧张的大吼出声,心中更是焦急无比。
这襄阳城中多少人?便是他们再怎么是挑选的Jing兵良将,那也双拳难敌四手,根本就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他们一人一刀,都能将崔子更剁成rou泥,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们六十人……
不管怎么想,越国都要完啊!
祈郎中不悦的横了他一眼,“你这小人,心眼倒是挺小的。我们楚人,个个光明磊落,就算是要伐越,那也光明正大的打过去,谁怕了谁不成?”
“不是说了么?今日不过是段三娘家人,对未来姑爷的考验。若是连这都不敢,便是关门放陆御史哭淹了楚王府,我们也要在楚国人脸上刻上老子不同意。”
朱鹮看了看崔子更的后背,瞬间急了,“大王!你的……”
崔子更横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无妨,尽管来便是!你们都待阿怡似亲人,我觉得甚好。”
第四三一章 楚人多奇葩
祈郎中啧啧出声,对着那朱鹮一脸鄙视。
“又小人了吧?老夫可是郎中,崔大王身上带了伤,我又岂能看不出来?我们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么?”
他说着眼眸一动,冲着苏筠道,“小王爷,你先来!”
苏筠晃了晃手中的长枪,早就两眼放了Jing光,他将那长枪往韦猛手中一搁,拍着巴掌就到了崔子更身前,“比武功,我自认比崔二哥略逊了一筹。”
他说着,下巴一抬,骄傲的说道,“当然了,那是因为我年纪小。今日便不比功夫,我且问崔二哥两个问题。”
苏筠说着,摇头晃脑的竖起了一个手指,“这头一个问题便是,段三打仗输了,你该如何让她欢喜起来?你们所有越国人,皆可以答,有人答对便算。”
崔子更微微蹙了蹙眉。
周遭的人立即起哄了起来,“说不上来么?”
那边朱鹮见状着急,忙道,“我们大王有多真心,你们还不知晓?信鸽都累瘦了,见天咕咕的抱怨,太重了太重了。”
“我们越国人可以办灯会……”
苏筠一听,果断的打断了他,“错!”
“段怡不会输”,崔子更淡淡的接道。
苏筠一愣,惊喜的笑了出声,“就是!我们段三怎么会输!哈哈!便是你们输到当裤子,我们段怡也不会输!傻了吧?”
朱鹮涨红了脸,身后的六十骑一个个的那是像是河中得蛤蟆鼓起了脸,若是他们没有记错,这苏筠乃是段怡手下第一的大将,如今执掌禁卫军。
这么位高权重之人,竟是个奇葩!
苏筠眼眸一动,第二个问题又来了,“我们段三今日不朝,非要同关老爷子一起去搭桥修路,你该如何劝她?”
这种问题,一旦想通了关节,便是万变不离其宗。
崔子更身边的护卫们,忍不住抢答了起来,“楚王乃是有道明君,岂会不理朝事?”
苏筠头一摇,看向了崔子更,那个“错”字已经到了嘴边。
崔子更好笑的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脑袋,“不愧……是段怡……”
苏筠听着咧嘴一笑,“就是!我们段怡做大王,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