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你不是我们的污点,我们希望的是你好好的活着。柚,你想想你的母亲,她拼命要让你活下来。或者,柚你想一下我好吗?我想带你去这个国家的每个地方都走走,不是黑夜里,也不是凌晨,是阳光照的到的白天。”安室透听着柚的话,手拿着贴片插进了车门缝里,“柚,公安欠了我好多的假期,我都没来得及用,看完日出,你想去看看雪吗?还有啊,你不是说过我的眼睛和荧光乌贼舍身的现象很像吗?你陪我去看看吧,我们对比一下到底有多像。”
“降谷零,你在撬门吗?”
安室透的手顿住了,“没有!”
“降谷零,你说的事情很吸引我,但是...”柚对着车里的安室透笑起来,“忘记我吧,就当我从来没有出现过。”
“柚!”安室透加快了手里的动作!“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绝对不可以!你要是做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柚,听我的话好不好,就这一次,回来一点!”安室透惊恐地看着柚越来越往后的脚步,发了疯似的对着电话狂喊。
“随便吧,如果你忘不掉我的话,就记得吧。”柚翻过了护栏,眼泪模糊了她的眼睛,早就给自己定下结局的他,有点舍不得了,她好讨厌这个世界,但她还喜欢这个人。被她一次次的欺骗,对方还依然相信她。
“柚!你给我回来!”
“降谷零,我再骗你最好一次了好不好”手机砸向了地面,安室透暴力地揣开车门,大步奔来,柚无声地张着嘴巴,她在说,“再见了...降谷零,再见了...”
柚的身体后仰,跌落悬崖,安室透晚了一步,翻过护栏,翻涌的海浪,已经没有了柚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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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再见了!如果真的有来世的话,我期待未来与你再见。
穿着黑色西装的安室透,盯着前面桌子上黑白的相片。她走了,甚至没有找到一张像样的照片,连葬礼上的相片都是拿了证件上的彩色照片调的。海上寻找了三天,没有找到她,那边的海浪大,她不喜欢黑暗,一定很害怕吧。
柚在这里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扑在前面哭的最凶的是佐远木。
安室透转身离开了这里,外面的夜色和那晚的一样。考虑到木木的未来,柚事先将蛋糕店转让给了佐远木。又想着景光没有地方住,将房子转给了景光。她帮所有人都想好了退路,就是没给自己留一条。
安室透掏出了口袋里的纸条,这是柚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他口袋里,‘降谷零,好好活着吧!’他的眼眶红了,抬起的手臂挡住了溢出眼泪的眼睛。
“你过来了。”池田一泽的声音插入了安室透的思绪中,只不过三天的时间,池田一泽像是老了十岁,话语间已经没有了盛气凌人的感觉。
安室透缓缓走进,在台阶前坐下,将手机打开递给了池田一泽,“长官,这是柚让我交给你的。”三天几乎没有合眼的两人四目相对。
池田一泽颤抖着手点开了播放键。
“妈妈她一定不想你那么快下来陪她吧,我也不想。很遗憾,我没能成为让你骄傲的孩子,给你找了那么多的麻烦。爸爸!”
池田一泽的眼泪刷的一下留下来,咬着牙的他没有忍住嘴巴里发出的呜呜声,“降谷,把这份发给我好吗!”他希望的女儿是什么样子的?是他无能了,让自己的女儿背负了那么多,让她经历了那么多。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那该有多好,他的小柚子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他和华月和站在她的身后一起支持小柚子!如果...为什么这个世界就是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呢...
“没问题。”安室透收回了手机,看着天上的月亮,“长官,你真的觉得柚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了吗?”安室透盯着池田一泽的眼睛,红着眼眶轻笑了一声,“我怎么感觉她又是在骗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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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降谷零拿着鲜花走在墓地的通道间,一块块的墓碑下葬着的都是一个人的牵挂。他在一块墓碑前停下,这是他这一趟第四次停下了。
降谷零勾起嘴角,仰着灿烂的笑容,将手里的鲜花放下,“柚,抱歉,这个月我来晚了。”
池田一泽离开了警察厅,带着他对华月和柚的思念,找了一个华月曾经说过向往的地方生活,在那里他当起了剑术教练,教一些镇上的小孩子。他的位置,现在由降谷零接手了,连升三级的降谷零,愈发的忙碌了。只是每个月的二十一日,降谷零必定会失联一个上午。然后在第二天恢复他浑浑噩噩的状态。
降谷零说了很多话,然后突然想起了放在口袋里的东西,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