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个婚?而已?!老爹,你还真这么干了?!”
“什么真的假的。
人家黄黎念在你们小时候的交情才帮忙的。
你知道你当时什么样吗?浑身冰凉得跟个化不掉的大冰块似的,整层楼都不用开空调。
好在大师提点,你老爹我犹豫了好几天才下决定。
要不是黄黎,现在待在你身边的指不定是谁,你还嫌弃人家不成!”
虽然说是“冲喜”,是他们家办宴事,可却是不能说“娶”的。
“没有没有,那哪儿能啊。”白路一连串否认。
他也清楚自己遇见点事儿,只是这解决的代价有点大了。
听白父仔细说这件事经过,最后,白路又问了这婚约能不能解除。
答案是肯定的,只要双方愿意,这一纸协议自然无效。
不过看黄黎刚才表现,说了等于白说。
他陷入沉思,事情棘手啊。
两人正在聊着,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白路没有扭头,毫不犹豫挂断电话。
他放下手机,调整一下表情,转头未语先笑,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讨好。
“有事吗?”
黄黎露出个诧异表情,“没事啊。”
白路:“这里是我的房间。”
“我知道。”黄黎肯定,“现在也是我的了。”
白路:“……”这是什么强盗!
他干笑两声站起身,“好眼光,这房间确实不错,确实不错,黄大少爷请。”
说完白路手上快速动作,一把抓起手机和充电器,一搂自己的小被子,又对着黄黎露出个灿烂的笑,随后闷头就往门外冲。
地盘被人看上,这人他暂时惹不起,但走还不行吗。
只是等他走到门口,手刚刚放上门把,旁边便有一只手伸出,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
黄黎沉静声音传来:“大病初愈,不要乱动。”
“我不乱动。”白路腾出手往边上一指,“我就是去隔壁,睡个觉。”
黄黎:“这里就挺好。”
白路:“……”这里确实挺好,但是有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场梦,白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人。
梦里大概是个什么情况他现在已经记不清了,但是梦里的白路和黄黎之间绝对有点暧昧成分在。
白路搞不懂他为什么会突然梦到黄黎,明明都好几年没有见过了。
关键是梦醒了,这人还真跑他家里来了,再加上现在两人的尴尬关系,他是看哪儿都感觉尴尬。
这么一看,说不定就是这个人在他昏迷时候说了什么,他才会做那种梦。
其实相比国家婚姻法律,那一纸协议根本不算什么。
可就像黄黎说的那样,人家为了救他而来,他总不能做那过河拆桥之事。
虽然……黄黎在这件事情里到底管不管用还是两说。
白路好心提醒了句,“这里不是被您征用了吗?”
“床够大。”
“……那啥。”白路手臂收紧,“我也不是很习惯和别人一起睡。”更别说睡一张床了。
黄黎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扯着人在椅子上坐下,问道:“你怕我?”
“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怕你。”
见他梗着脖子,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黄黎眼里带了点笑意。
“也是。”他说,“我们小时候好歹是睡一张床长大的,你怎么可能怕我。”
“既然不是怕我,那你这扭扭捏捏的样子,难不成是在害羞?”
白路被他的话堵住,一张脸憋得通红,嘴唇张合,“害羞你大爷。”
到底经受不住这样调侃,本性立马暴露出来。
“这就对了,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们小时候都做过,现在害羞个什么劲。”黄黎说起话来风轻云淡,似乎根本没意识到什么不对。
反观白路,听到他这话,脸差点黑了。
深知招惹逗弄有个限度,感觉差不多到位,黄黎收住话头。
看看时间,手机被他随意放到桌上,“我去洗澡,你一起吗?”
白路嘴角抽搐,连忙摇头:“不了不了,我没什么兴趣,就不过去碍手碍脚了。”
等人终于离开,白路把被子往床上一摔,淦!
刚才忘问老爹什么时候回来了。
想到接下来几天可能都要和这个人单独住在同个屋檐下,白路顿时感觉前路迷茫。
两人也不是不可以当朋友相处,只是看黄黎那小子模样,这是存心耍他玩儿呢。
这种时候可不能坐以待毙。
白路拿起手机约人,直接来了个明天一日游。
约定好,他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门口开门,跟做贼似的蹑手蹑脚往外走了两步。
听到浴室那边确实传来水声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