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还想在米花町继续你的热血梦想的话,就来这个地址开始新的追梦之旅吧。”
女孩转身离开了,像一朵轻飘飘的云一样消失在了案发现场,而在场的所有警察都像没有阻止她的一举一动,像是没有这个人出现过一样。
年轻的前田法医并没有在意,他只把她当作一天中一个小小的插曲。
但是上班第一天的插曲未免也太多了。
先是那个出现在案发现场的小男孩,就像牛皮糖一样怎么也赶不走,而且在场的警员似乎都早已习惯一样熟视无睹!
而他还没有开始进行尸检,旁边一直胡言乱语的大叔就突然歪歪扭扭地像喝醉了一样倒在树下,一分钟把案件推理完毕了。
更离奇的是凶手竟然就在现场,他承认了一切,哭着哭着就跪了下来,完成长篇大论的犯罪自白以后就被一旁似乎是司空见惯的警员拖走了。
最后前田法医目送着呜呜远去的警车沉思,恍恍惚惚地好像做了一场二倍速快进的梦。
连法医工具箱都没有打开过,第一天的工作就结束了。
但是这不是个例,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都是如此。
不变的是案件现场的小男孩,变动的是各式各样出现的侦探。
没有发挥任何作用的前田法医深感挫败,人生仿佛失去了意义,他失眠了。
最后他无数次从漆黑的深夜里睁开双眼,看见静悄悄空白无趣的天花板,他总算想起了什么,从床上爬起来,从上衣胸前的口袋里颤抖地抽出了那张小卡片。
原来这是一张名片。
他轻声念出了上面的字,在寂静的黑夜里仿佛有回音:
毛利侦探事务所。
前田法医向上司松田阵平递了辞呈。
“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松田阵平扶着额头问他。
“是的。”前田法医的目光很是坚毅。
前田法医…现在也不是法医了。
他改了后缀变了称呼,大家叫他前田侦探了,师承毛利小五郎,就是那个天天在案发现场先打醉拳再破案的沉睡小五郎。
他在事务所里过的还挺开心,虽然跟着毛利小五郎似乎什么也没学到,但是他目睹凶案现场的概率比他当法医的时候还要大。
听着毛利侦探的破案思路,他深表佩服,破案的毛利侦探真帅!和平时喝酒的大叔简直不是一个人!
他有时候会在毛利侦探事务所碰到那个女孩来找毛利兰一起去逛街,有时候会在米花町的零食屋里碰到大包小包的她,她的日子似乎过得很悠闲,偶尔还会在花店门口逗一逗小猫。
不过有一次,他跟着毛利侦探一起在超市里碰到了一个杀人案件,正巧女孩也在采购事物,不过她身边跟着的似乎是……似乎是……似乎是松田先生!
他突然有了一种次元壁破裂的感觉。
那个在旁边推着购物车,疯狂点头,说这个也要那个也要全部都可以买的人,真的是那个拆炸弹只用三分钟的警局传说松田先生吗!
他们最后还手挽手了欸!
惊掉下巴!
不过更让他惊掉下巴的是,那个被歪着头睡过去的毛利侦探识破真相的杀人凶手,这次没有跪下来哭泣,反而是恶狠狠地要逃跑,他手里挥舞着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把木仓,惊得人群一阵尖叫。
连前田自己的脸色都变得不太好了起来,这可真是个危机时刻啊。
特别是当这个丧心病狂的亡命之徒试图挣脱众人的束缚,往那个女孩那边逃跑的时候,前田的心都吊到嗓子口了。
但是下一秒……他的嘴就张大到合不拢了。
因为那个女孩直接给了冲过来的犯人一个大逼斗,那个烦人都快要旋转起来了,她还飞起一脚,直接把凶手踹飞到墙上,留下一个人形的印子。
很离谱……但是在米花町,一切又变得合理了。
但是松田先生一脸担忧地看着那个女孩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受伤倒地奄奄一息的犯人还在眼前,为什么要捧着女孩的手吹气,还问她痛不痛,有没有伤到自己……
她明显就一点事情都没有嘛!松田先生这是在干什么!
前田侦探倒吸一口凉气,这位前法医真是恐怖如斯,难道在米花町做法医就一定要具备常人不能及的高超的武力值吗?怪不得她跑过来劝他不适合法医这个职位,真是个大好人呐。
他在心里默默地想道。
等到案件终于完结了,目暮警官押着犯人上了警车,一行人目送着呜呜远去的警车时,前田侦探试探性地问松田先生,米花町有来新的法医顶替吗?
松田阵平瞥了一眼身边的女孩,说:
“这个职位还在空缺中呢,如果再没有人来顶替,只能拜托你上一任的老法医回来顶了。”
女孩捶了他胸口一拳,笑着骂他:
“哪是老法医,说话尊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