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郁宽依旧还是想用冬天这个季节。
他车停在学校门口的路边上,寒龄就被么毫无征兆地走进了他视线里。
他还记得。
那天她穿了一件黑色外套, 戴着帽子, 身边也没人陪, 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孤寂和冷漠感。
仅仅是一个侧影。
陈郁宽就能猜想到她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不好, 一点都不好。
那几天里, 陈郁宽混在人群里装作陌生人陪了她好几天。
也是那几天, 让他坚定了自己要把寒龄追回来的念头。
当初分开时,他就跟寒程良说过。
如果她过的不好自己一定会重新追回来。
他看到了。
他的小姑娘过的很不好。
所以这次即使是被拒绝、被说狠话。
他也不会再放手。
......
寒龄回店里的时候眼睛还是红的。
姚玉已经不唱歌了,这会儿正坐在吧台边打瞌睡。
回来了?
寒龄说了句嗯,坐下来,然后顺手拿了杯酒,一饮而尽。
林书雯打量着她,笑了声说:咋啦?扔个垃圾扔出情绪了?
寒龄笑着摇了摇头,没有。
姚玉和齐琳琳这会儿已经喝的有点迷糊了,就剩林书雯还清醒着。
她捞过吧台上的酒瓶,又给寒龄倒满,笑笑说:有心事啊?
没有。
你就别瞒我了,刚才我都看见了,林书雯挑挑眉,保时捷?
......
寒龄喝了口酒,视线看向前面,眼神有些茫然,你误会了。
我都什么还没说就误会了?林书雯笑了声,寒龄,你有情况啊?
寒龄收回视线,歪头看着她,淡淡摇了摇头,不是很愉快的事,不想说了。
行,林书雯尊重她的意见,那我就不问了,只是作为朋友劝你一句,别上当受骗,有钱的男人心眼多着呢。
寒龄笑了笑,心想林书雯这是把陈郁宽当花花公子了。
她没多解释,说:嗯。
好了,那咱们回吧?这俩货已经又快不省人事了。
嗯。
*
五月一晃而过,六月在蝉鸣的嘶吼声中悄然而至。
一进六月,各种大大小小的事接踵而至。
论文答辩,拍毕业照,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寒龄近些天每天都忙的不可开交,不过忙归忙,这样她就没有多余的心思想其他事情了。
毕业论文答辩时间在六月中上旬,答辩的前一天晚上,她们都因为紧张睡不太着。
期间,不知谁起了个头,四个人就聊起来了。
于是大家干脆不睡了,打算来个寝室夜谈会。
开头的是姚玉,她跟寒龄她们八卦最近班上的一对情侣,哎哎哎你们知道吗?咱们班上那谁他俩在一起了!
齐琳琳:他俩不早在一起了吗?
没有没有!姚玉扒开床帘,露出个脑袋,悄咪咪道,他们之前只是在暧昧,听说最近这段时间刚在一起。
毕业了才在一起?林书雯笑了声,想什么呢。
听说齐欣为了那谁都不打算念研究生了,姚玉说,俩人好像毕业就准备结婚了。
齐琳琳感叹道:这得多喜欢啊,喜欢到自己前途都放弃了,齐欣学习不是可好了么。
真够蠢的,林书雯说,为个男人放弃学业,小孩儿啊?真幼稚。
姚玉探着脑袋,万一人家是真爱呢?
真爱?林书雯哼笑一声,醒醒吧小姑娘,这年头哪那么多真爱,再说了,要真是真爱,男的就不能同意她放弃自己前途,狗屁真爱,我看那男的就一混蛋。
姚玉:可是......
可能是太喜欢了,一直没出声的寒龄忽然说了这么一句,所以迷花了眼。
龄龄!你在听啊,我以为你睡了呢。
寒龄侧了侧身子,伸手把床帘拉开一条小缝,窗外似乎还有几盏路灯亮着,斑驳的树影照到地上,莫名感觉很让人舒心。
这么懂啊?林书雯打趣道,你不会也干过这种蠢事吧?
或许是今晚的环境太过安逸,又或者是黑夜太过寂静,寒龄第一次有了想说说心里话的念头。
她手枕在脸颊下面,轻轻舒了口气,然后说:想过,但是没干成。
啊?!姚玉像听到了爆炸性新闻一样,猛地一个机灵坐起来,直接一把扯开床帘,是谁是谁!!我可太好奇了!龄龄!四年了!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对我们说你感情方面的事情了!
林书雯倒是平静很多,她问:为什么呢?
分开了。寒龄思绪有些恍惚,仿佛穿过重重的时间线又回到了当年。
而且他说不管什么事,都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姚玉: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