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一起黏黏糊糊地闲聊了一会儿,商淮舟又进入高度工作中。
商淮舟下午还有会议要召开,不能下早班。
姜梨人都过来了,没打算走,等他一起下班,再去吃鸭片煲。
*
毕卫虹今天收到了一份匿名信,是一份恶意诽谤姜梨匿名信,信的内容狠毒的让她瞠目咋舌。
投送匿名信的地址她再熟悉不过,还有投放人的资料,是她当女儿宠了近二十年的人。
还有一份是关于姜梨父亲牺牲的前后经过。
发这封信的是商淮舟,他特意用实名认证的邮箱发送的。
毕卫虹看完那封匿名信,等同生了一场大病,她半坐半躺在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她想起很久以前的一段往事,她那时跟舞蹈团在部队演出,遇见姜梨的父亲,她虚荣心作祟,就答应了领导牵的红线。
真嫁给军人,她才发现一切都没那么简单,她还没想好怎样一个人扛下所有责任,慢慢地她也没想过好好过日子,每回他休假回来,她提得最多的则是离婚,最初他是不答应,说一切可以沟通,和满足她的任何条件。
她一心想要离婚。
再后来,他答应了。
还主动准备好离婚,把那张他所有积蓄的银行卡给她了。
还说老死不相往来,这辈子不再相见。
她还在庆幸,他终于放手了。
他应该是接到了重要任务,怕连累她,离婚答应得那么干脆。
她一直纳闷姜梨的单独户口,她年龄大了一岁的原因都在这里。
她回来那几年,姜老爷子和老太太对她冷漠并非无情,只是为了跟她彻底脱离关系,怕连累她。
她一直以为他好好的,不成想是这样的结果。
毕卫虹靠在床上闷声痛哭。
庄欣荣回沪市就跑去叔叔婶婶家,她自己家里不敢待,会被爸爸打死的。
她进婶婶房间,就见婶婶半坐在床头,掉眼泪,就跟得了什么大病一般,很憔悴。
婶婶,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叫医生了吗?
毕卫虹甩开庄欣荣的手,一双通红的眼看着庄欣荣,婶婶这些年对你好不好?
庄欣荣猛地点头,除了妈妈,对她最好的就是婶婶。
那婶婶请你,以后别找姜梨的麻烦可以吗?她什么都没做,只想好好跳舞,她只是热爱舞蹈!你为什么要诋毁她?还间接侮辱她父亲,她父亲是人民英雄,就连牺牲都是默默无闻的,这样的英雄你都能狠心泼脏水,你是没心吗?十几年的书白读了?毕卫虹件一叠资料砸在了庄欣荣脸上,声音低哑中带着怒吼。
庄欣荣被毕卫虹低吼的声音吓了一跳,她长这么大,婶婶从没跟她讲一句重话。
她哪还敢找姜梨的麻烦,她现在听到姜梨的名字都心有余悸。
纸张从她脸上砸下,脸颊上被划出一道道小口子,疼得都不敢吱声。
毕卫虹闭了闭眼,眼泪在脸颊滚落,以后我不会再教你舞蹈,你好自为之,也不要来我这边了。
庄欣荣不知道原因,最爱她的婶婶为什么会为了姜梨骂她。
她张了张唇,见毕卫虹情绪不对,什么话都不敢说,静悄悄地离开。
在房门口正好遇见庄辉,她小声喊了一声叔叔,庄辉只是很淡然点了点头,眼底没什么问题,她有种被遗弃的感觉。
庄辉走到床前,毕卫虹在他怀里泣不成声,我不配,我真的不配,我不配做姜梨的母亲,甚至不配为人。
庄辉叹了叹气,你最近Jing神状态一直不好,医生说是心理压力太大,你把手里的工作先放一放,出国待一段时间吧。姜姜那边有商总,还有几位大家长,我同样会随时留意网络动向,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
*
姜梨是彻底知道了,商淮舟的记性有多好报复心就有多强。
昨天白天他让她说几句好听的,她没说,昨晚被他欺负得把所有好听的话都说了一遍。
喉咙至今都不舒服。
早上起来,姜梨戒指不见了。
她在盥洗室找了一遍,老公,你看到我的戒指了吗?找不到了。姜梨轻声嘟囔,低头继续找,我昨晚分明放在这上面的啊,怎么都没了。
什么不见了?商淮舟一边扣衬衫纽扣,一边走来,他所有的动作都是慢条斯理,举手投足间怎么看都很优雅。
姜梨晃了晃空空如也的手指,戒指呀。都怪你,昨晚非让我戒指取下来。这下好了,找不到了。很有可能是商淮舟抱她到盥洗台上欺负时,不小心碰到掉下水道去了。
姜梨很心痛,那是他们领证的戒指,就这样丢了,是什么意思嘛。
商淮舟低头在她撅得高高的唇上亲了下,丢了就丢了吧,再重新买一对。昨晚你那么用力,不取戒指,它被刮得疼。
......姜梨仰头瞪了一眼商淮舟,不想跟他讲话,讲话太露骨的色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