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墨在陈竞东的话中抓到了几个关键字——他知道点严锦霄的家庭情况,比如父亲早逝、母亲改嫁,打小就跟老爷子生活。可曾经做了那么多年的兄弟,他知道的却并不具体,于是追着问道:“霄子小时候,过的很难吗?”
陈竞东叹了口气,思忖了一会,才开口:“十来岁他爸就病逝了,他妈很快就撇下他改嫁,跟别人过去了,家里条件不好,严老爷子一个人给他拉扯大,你觉得这小子是怎么长大的?”
盛子墨没说话。
“霄子很孝顺,打小就没让老爷子Cao太多心……老爷子疼孙子,可毕竟不能代替父母。”陈竞东停下脚步,继续说,“你别看那小子长得人高马大的,但他……其实很需要陪伴和关心的。”
俩人不知不觉走到个人少的角落,陈竞东脸上一点不见平时的乐呵玩笑,他语重心长道:“子墨,哥正经问你个事儿。”
盛子墨看向陈竞东,就听后者继续道:“你知道霄子对你的心思吧?”
盛子墨没说话,但反应,就是默认。
陈竞东长出一口气,说:“子墨,我没见过我弟对谁这么上心过……但哥说这话不是非要你怎么着。霄子有时候不太会表达感情,但对别人好,却都是实实在在的付出,如果你觉得你们能往下走,就该给他个明确的答复。”
停了会话音,继续说:“可如果觉得没有未来……就该及时把话说清楚,不要拖着,对俩人都没好处。”
盛子墨脚尖在地下蹭了蹭,这会他心里的滋味,很难形容。
第34章
盛子墨端着Jing挑细选的美食到隔间的时候,严锦霄正抓着一把扑克蹙眉思忖呢。
“大爷,先吃两口东西再玩呗。”盛子墨将吃的喝的放桌边,坐在严锦霄身边说。
严锦霄瞟了他一眼,提了下唇角,回道:“待会。”
“诶呦,盛子墨,我说你个媳妇怎么当的?”摄像刘良甩下张牌就道,“老公两手都忙着呢,你不给喂口吃食啊。”
话音刚落,一桌人同时笑着瞅向盛子墨。
严锦霄也侧眸看了过来。
这话照平时,盛子墨非得当即给刘良怼回去,可这会,他其实还有点没从先头陈竞东的那番话中转回来。
他闻声只是浅浅一笑——可没成想,不大一会儿,大伙就见盛子墨还真就异常配合地切了块菲力牛排,递至严锦霄嘴边,并且十分温顺地说:“大爷,劳驾张开金口,小的伺候您吃牛rou。”
这表现完全出乎意料,严锦霄被弄得有点无措——一时之间,嘴是张也不是,不张好像也不是。
边上几个人登时来了劲儿,其中一个大笑着吆喝道:“锦霄,你这媳妇真够可以的,这怎么.调.教的啊?给我们也支支招儿啊!”
“哈哈哈哈哈……”
严锦霄没搭腔,只是笑,利落张嘴咬下rou,抬手揉了把盛子墨的头发,之后才道:“小孩开窍了。”
这番宠溺的Cao作,弄的同桌几个小姑娘瞬间尖叫,嘻嘻哈哈你一言我一语,对盛子墨和其老公的亲昵互动,来了好一番调侃。
“子墨,你俩戏拍完,直接好了得了。”
“是啊,真怕我嗑的CP拍完戏就分道扬镳,那我可没法活了!”
“两个大帅逼真的好般配呀!”
刘良喝了口化妆师美眉才给端来的雪蛤,笑着冲严锦霄道:“就是就是,锦霄,你可不能戏拍完就拔diao闪人,伤我们子墨的心啊!”
还不待严锦霄反应,盛子墨捏着指尖,差点没一块牛排呼对面那不着调的脸上。
他倒也没急,随后便耐下性子,不咸不淡地问了句:“我说小良哥啊,您那雪蛤喝得还得劲么?”
此时的刘良正咽下口清甜浓醇的木瓜炖雪蛤,那拔丝.粘稠的口感正浸润口腔,他闻声莫名看向盛子墨。
就见后者不紧不慢地掏出手机,点了几下,看着屏幕振振有词道:“‘雪蛤’,学名东北林蛙,是我国著名的经济蛙种,是陆水两栖野生动物,身体粗壮,皮肤光滑。”
“木瓜炖雪蛤,取自东北林蛙的输.卵.管,搭配木瓜,口感粘稠浓密,可在舌.尖缠绕牵丝——”
还未读完,刘良杵着一张吃瘪脸,像只被点的窜天猴,猛地蹿出座位,对准垃圾桶,“嗷”一嗓子,闷头狂吐起来。
周围哄笑声倏然而起。
盛子墨跟严锦霄对视一眼,得意一笑,收了手机。
严锦霄摇头笑,捏了下那小坏蛋的后脖颈。
严锦霄今天这牌打的果然不出盛子墨所料——臭得一批!
玩了没多久,已经连输好几把,盛子墨中途想出手帮忙,被一圈人左一句贤内助,右一句好媳妇,弄得再没多嘴。
他乖巧地坐在旁边陪着严锦霄,直到第一轮玩完算账的时候,盛子墨才终于有了动静——人按下严锦霄的手,张口就来:“输了多少,都算我的。”
冲严锦霄抬了抬下巴:“——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