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河抱着它靠向椅背,挠了挠它的脑袋,又说:其实也不是那么随意。
嗯?路西加没懂。
海鸥的英文单词,记得怎么读吗?
路西加用胳膊撑着床沿,歪头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seagull。
这单词小学学过,但不常用,她不确定自己记得是否正确。
怎么拼?
s-e-a-g-u-l-l。
像回答老师的提问,路西加将每个字母都都读得清晰。
付河点点头,笑着说了句:不愧是英语老师的女儿。
s-e-a-g
啊!路西加恍然大悟,你是取了这个单词里的字母?
付河再次点头,淡笑着看她。
这样的来历是路西加怎么都没想到的,她有些好奇:你很喜欢海鸥吗?
见过有人喜欢狗,喜欢猫,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喜欢海鸥。自己的艺名是海鸥,给小猫咪起名也是海鸥。
好像算是吧。
路西加还想再问,但刚才的对话在大脑里再次闪回,她忽然反应过来了另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付河刚才说英语老师?
路西加微微睁大了眼睛:你知道我妈妈是英语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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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有猫的人了
第32章 欠债可不行。
比起路西加的吃惊,付河倒是十分淡定。他抱着海鸥,身子没动,整个人的姿态仍旧是随意又悠闲的:嗯,还是我的初中班主任。
新的信息来得太突然,路西加需要有一定的时间来转变自己先前的认知。许是看出了她一时的语塞,付河主动说:所以,你的家乡也是我的家乡。
路西加眨眨眼,终于找回了自己仿佛走失的话语:那你怎么当时没告诉我?
她的心里既有不解,又有激动,一时间没有注意,说话的音量已经不自觉提高了一些。
是到了此刻,付河才调整了自己的姿势。他将海鸥放到地上,两只手交叉,手指偶尔动一下,指尖的相互触碰是有规律的,像在帮助他理清思绪。
那时候没想好怎么说。像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开端,付河停了一会儿,才说,我一直都知道你是裴老师的女儿,初中的时候,我就见过你很多次。
听到这,路西加才反应过来,原来她一直都被付河当初的话误导了。付河说看过自己所有的舞蹈是视频,她便以为付河是通过媒体认识的自己。她一下子想得有些多,隐约猜到付河是不太想提起过去,却又很遗憾地想到,如果他早点告诉自己他们还有这层关系,她一定会更容易和她熟悉起来。
斟酌之后,她小声问:既然你认识我,那我问你我们是不是认识,你为什么说不算?
闻言,付河笑了笑,说:因为我知道,你应该不认识我,那怎么能算我们认识呢?
路西加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Yin差阳错。她记得那时候她的确经常去找裴静,她年级低,放学早,经常会在放学后到裴静的办公室去写作业,或者有时候想要提前回家,忘记了带钥匙,也会去找裴静要钥匙。她也对一些班上的同学有些印象,可对付河,是真的没有任何印象。
她没说话,付河便接着说:我今天主要想说的是后来我家发生的事,也是为什么,我一直没跟你提过以前。
付河这样说,路西加便隐隐猜到了他要说的内容。
我高一的时候,有一天突然被我爷爷叫回家,他告诉我我爸因为赌,欠了好多债,之前全家人都不知道,现在瞒不住了,人家找上门来了。他借了高利贷,还不上,那些人差点把他打残。之后我们一家就去躲债了,我就这么突然辍了学。
虽然从裴静那已经大概了解了这件事,但听到付河这样无奈地笑着说出这些话,路西加还是心疼得不行。
然后呢?
当时我爸欠的钱很多,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因为未成年,又一直要躲躲藏藏的,我只能打点零工,但那样挣得钱,根本就是杯水车薪。那种日子太压抑了,我需要一个能发泄情绪的东西,所以偶尔空下来,就会写写歌。后来看到金一接受投稿,我就把我写的歌给他们发了一部分,于是就认识了瑞哥。付河笑了一声,也舒了一口气,那时候我在云南,他专程跑来找我,和我聊了聊,希望我能加入他的公司。我跟他说了一些我的情况,比如,怕被那些人找到,如果一直待在他的公司,怕给他的公司带来麻烦。他考虑了两天,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两天之后,他竟然跟我说,他可以先把债给我还清,让我起码不用躲躲藏藏的,安心写歌,之后我只需要还他钱。
哇,路西加微微张大了嘴巴,虽然只是在听付河讲过去的事,但好像也跟着松了一口气,他真好。
以前路西加就看过一些人说,谢其瑞和SEA.G是伯乐与千里马,说是谢其瑞有眼光,发掘了当时没有任何名气的SEA.G。她没想到,原来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