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山桃是听的,至于阿夏她心里有点别扭,倒也没有拒绝,慢慢吞吞走过去。
她垂头看底下的铁架,问道:要我帮什么忙?
盛浔只说了三个字,帮忙吃。
阿夏无言,感觉哪里不对,可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只能蹲在那里看铁架子。
盛浔去旁边拿菜,桌子上的菜蔬全是已经处理好的,直接拿过来就成了。
回来就看见她蹲在那里,他低头看阿夏,别蹲在这前面,等会儿火星子溅到你。
阿夏就往后头退了几步,他又说:蹲着不累吗,那边有个凳子。
三青也蹲在一旁的铁架子边上,听到这话就道:老盛,你这是把阿夏当成闺女管了吧?
他说完,大家都在那里大笑。
盛浔反驳:少乱说,不是闺女。
阿夏是妹妹才对呀,晓椿笑完后帮腔。
盛浔沉默,拿着板凳走过来的阿夏手微微顿住,而后若无其事地把凳子搬来坐到旁边,手抵着脑袋,看那炭火燃成一大片。
其他人都有说有笑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这里一个不言,一个不语。
而后盛浔也去搬了个凳子来,坐在阿夏旁边,拿刷子给铁架子擦油,边问她,要先吃什么,我给你烤。
都可以。
阿夏挑不出来先吃啥。
那我给你烤一对虾,盛浔说着从盆子里拿过用竹签子穿好的大虾,这虾很长,一根竹签子上就穿了一只。
他拿了五六只,摆在铁架上,河虾本来颜色青,挨着炭火气后,虾身逐渐变红,要不是有竹签子穿着,烫熟就得完全蜷缩在一起。
盛浔一手握着竹签子,另外只手拿刷子将料完全刷到虾身上,用的是甜酱。反复给虾翻身,料滴落在炭火上发出噗噗的声响,香味也随之传来。
烤好后的虾色橙黄,裹着酱,烫得不行,阿夏本来想剥开,手握住虾头就觉得烫红了一些,她只能用嘴往虾壳上吹气。
盛浔把扇贝、生蚝挨个放下,回头看见阿夏在吹气,伸手从她手上把这串虾拿过来,我帮你剥。
这个很烫,等会儿再剥,阿夏怕他不相信,把自己的手指竖起来给他看,她皮嫩,刚才烫着的手指肚还是红着的。
他垂眼看那根手指,用沾水的手握住,他的手很凉,低头吹了口气,打在她手上感觉都是热的。
阿夏连忙将手伸回来,她感觉自己两颊在发烫。明明之前在盛家时,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可她现在发觉自己的脸应当比手要红。
只能庆幸天色黑,灯火也不算亮,只要不凑近看没人能知道。她低头用自己的手捧住自己的脸,完全不看盛浔。
她完全一副缩头乌gui的模样,盛浔轻笑出声,也没有再做任何越线的动作。
从头将虾尾的壳给揭开,递给阿夏,她半伸长手接过,怎么样都不能跟吃的过不去。
烤时虾壳是完整的,烘烤当中所出的汁水也全都包在虾rou里,盛浔烤的时候火候也掌握得很好,没有过分老,虾rou特别紧实。
阿夏吃完这根后,对面忙得热火朝天,小阿七边烤边吃,嘴里叼着虾嘶嘶呼气,手里还紧握着一把rou片。山桃也没有下厨的本事,她就等着吃。但她比阿夏好点在于,自己做的东西都能硬着头皮吃完。
晓椿算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她烤的时候是完全不需要别人帮忙的。她正独占一个铁架子烤生蚝,低头顾着看火候,只嘴里喊道:阿夏,生蚝烤好了,快来吃。
阿夏就等着这句话,立马屁股离开凳子,准备溜过去,溜到一半又跑回来把凳子也给拿上。一点也不带留恋的。
只是没想到,其他人下手可比她快多了,山桃连吃带拿,嘴上的还没吃完呢,手上已经有了一个。小阿七自己烤的也不管了,先拿一个再说。三青早就馋她烤的这个生蚝了,凳子移过来 ,长手一伸两个又没了。
你们下手可真快的,阿夏看到空无一物的烤架,拿眼神瞟着他们几个,完全没有一个不好意思的。
给你给你,山桃把手上多拿的这个塞给阿夏,含糊不清地说:刚才怕他们全给吃完了。
山桃,我今天真没有看错你。
阿夏拍了句马屁,看向那个生蚝,rou老大一个,边上抹了一圈剁好的蒜泥,有不少落在壳内的汁水上,蒜香扑鼻。
她手上还有刚吃完虾的签子,拿竹签子挑起生蚝rou,汁水往下滴,全都塞进嘴里,生蚝rou很滑很嫩,还会爆汁,蒜泥搭酱料,入味后咸鲜。当然壳内渗出的汁水也不能浪费,略微有点咸。
才刚吃完这个,山南稳坐在那里,边用竹夹子翻面,还吆喝道:来来,山南师傅要支摊了,一份烤鱿鱼五文钱啊,给钱再拿。
想想哈,今日我就强抢了。
小阿七拍拍他的肩膀,手疾眼快地从铁板上扎了一对烤鱿鱼,边吃还不忘告诉山南,不得不说,这白来的鱿鱼是真好吃啊,这皮脆rou嫩 。
还没说完腿就挨了山南一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