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异味都没有,可以想象使用它的人平时很爱干净。
厕所墙壁有些斑驳,却没有蜘蛛网,也没有恶心的小虫子。
可以说在有限的条件内把卫生做到最好了。
他深吸一口气,把衣服脱下挂在了墙上有些生锈的挂钩上。
打开了水龙头,连花洒都没有。
真惨啊,他想。
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一件洗护用品,他叹了一口气,也没有问她为什么没有。
答案他已经听了很多遍,何必再去问难她呢。
冰冷的水流从后背冲刷而下,在有些寒冷的秋夜,竟有了刺骨的寒意。
而他的脸上,却有热流划过。
在女人面前压抑了一天的情绪,在这小小出租屋里得到了短暂的释放。
他拿着女人那条破了洞洗的看不出颜色纤维也都要掉光了的毛巾,有些无从下手。
最后用它擦了把脸,就拿着脏衣服光着身子走了出去。
黄金比例、倒三角、八块腹肌,身体流畅的肌肉线条,走路间胯下沉睡的巨物甚至还在左右摇晃。
“啊!”凌雪玫吓了一跳,连忙捂住眼睛。
她没想到男人会这样走出来。
厉华池笑了笑,颇有些无赖的味道,“我也不好拿你洗脸的毛巾擦身子,而且穿这个衣服我也睡不好,所以只能这样了。”
“你你可以先把内裤穿上吗?”连您都不叫了。
厉华池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好。”他听话的穿起了内裤,女人也许是真的累了,已经躺进了被窝。
“那?睡觉了?”他站到床边,看着捂着脸的她。
像个鸵鸟,真可爱。
“嗯,你穿好衣服了吗?”
“嗯。”说着钻进了被窝。
成年男性那强烈的荷尔蒙扑面而来,原本因为秋意有些寒冷的被窝瞬间火热。
他大手一揽,直接把人搂在了怀里。
“床太小了,不这样我会掉下去。”他理直气壮地说道。
他好像找到了和现在的她相处最简单的模式,那就是耍无赖。
“哦。”他听到她低低地应了声。
果然。
心中窃喜。
他平躺着,怀里是瘦小的他。
他想起来其实小时候他们也这样过。
但是那时候是在她的公主床上罢了。
你要不要和我回比市?
他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跟他回去,名不正言不顺的,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查清楚。
至于真相,如果真的是白梦雪。
也许,他也要和他年少时的爱情,告别了。
因为,他可以允许枕边人有些许的小心机,也可以拥有大智慧,唯一不能容许的事,她是个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蛇蝎妇人。
不知不觉间,他搂着她,就这样睡着了。
梦里,依旧是他们的童年,他仿佛进入了时光隧道,走不出来,他也不愿意走出来。
清晨他被冷醒的时候,怀中已经空无一人了。
他瞬间清醒,直接坐了起来。
“您醒啦?”蹲在地上收拾东西的女人转头看向他。
他高高提起的心在看到女人时瞬间落了地。
三两下穿好自己的衣服,走到她的身边,“我帮你收拾吧,你的手还没好。”
“没事,反正也没有几个东西。”
她笑着说,倒也没阻止。
都是些半旧不新的生活用品,在厉华池眼中破铜烂铁也不为过,但是女人却那般小心的一件一件收拾好装进那个蛇皮袋里。
突然,厉华池和她的手都同时顿住,他们看到了那个纸盒子放着的那把坏了的小提琴。
女人愣怔几秒,没有把它收进袋子里,而是把纸盒子放在了屋外。
“这个不带走吗?”他指了指小提琴。
“不了吧,也没钱修。”她很是坦荡。
他却一下子慌了,他怕她也会像对待小提琴那样把他也丢出她的世界。
“我帮你修好,以后拿给你好不好?就当留个念想。”
她却拒绝得很果断,“不要浪费这个钱了,我也用不上了,看了徒增伤感。”
厉华池蠕动了几下唇,还是没有再说话。
他没有意识到的是。
他一个月前的思想都还是-
离开了他的世界的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玫玫?你起来了吗?我联系了房东10点来收房。”屋外,传来了赵姐的敲门声。
“好的赵姐,我在收拾东西。”凌雪玫抬头回了句,却没有开门,而是转头对厉华池说。
“等会您就说您是来送我的朋友吧,一大早就来了。”她目光带着恳求。
“好。”他沉默地点了点头。
“玫玫,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