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很快落了坐,有人打听起来水泥和玻璃的事情。
烧得差不多了,水泥暂时还不卖,玻璃倒是可以。毕竟后者暂时没什么必须要的地方,但水泥可以用来筑堤,还能用来修路,短时间内显然是不会有多余的买卖的。
期间有两位一直欲言又止,白十三瞧了一眼,认出是京中十分不满女子入朝的人家之二,便不在理会。
想说什么不用猜都知道,为什么不说也很明显。
总之这场宴会还是没人敢给白十三和萧起添堵的,等时间差不多了,众人中有不少结伴去后院赏花。
言润泽也被人拉着去了。
其中就有那两个欲言双止的人。
没走多远,就听到对方提出,言老先生怎能赞同这种事情,女子入朝简直前所未有。一副他们这般突然兴起这种主意,对社稷不利,对大梁不利的模样。
白十三抽了抽嘴角,心说这段时间这种人倒是不少,但皇帝那里不改口,他们又不敢真来白十三这里闹,于是就到处找人,想让更多的人一起反对。
隐隐的听到言润泽说了什么,并举例到更早时期,其实女子的地位要比男人高之说,再就走得更远,白十三没有细听。
他跟萧起顺着另一条道,也去赏花了。
身边倒是没跟其他人,毕竟没点儿交情也不敢跟上来。
然而今天左相之子和王爷之子这种跟白十三算是关系较好的没来,旁人也不便在这个时候讨嫌。
而另一边,严竣轩却显然没有白十三和萧起二人的强大内心,他被落下之后,尤其看着言润泽左呼右拥的模样,不由脸色极为难看。
与此同时,女眷那边他的夫人怀四小姐也极为不满。
她这段时间过得并不好,尤其是公公降职之后。严竣轩被打了板子她也没好过多少,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却是这么个结局。
看着光鲜亮丽的白稚雅,她不由想到凭什么呢。
这样的日子本该是她的,严竣轩是她的未婚夫到了这种时候,早已经忘了是她自己一心抢来的亲事又要嫁过去的,只知道凭什么别人能逃出这个深坑,偏她进去了呢。
怀四小姐极为不愤,但这种时候她知道她做不了什么,只能扭头自己进了园子,然后趁机寻上了同众人又分开的言润泽。
言润泽守礼的站在一边,等她先过。
却见人并不走,而是站在那里看着他,越看眼里越是羡慕,凭什么呢,她想,凭什么没了严竣轩,白稚雅还能找到更好的。
她听说这事时就极为不愤,尤其听说白稚雅还想考科举当官,而言家竟然似乎没有半点儿反对的意思。
听说他们是一见钟情。
那次言润泽出门,正好碰上了跟母亲上香却坏了马车的白稚雅,然后使人上白府提的亲。
才子佳人,天作之合,就白稚雅
你只见过她一面,怎知她压根没有表面那般美好,她的心肠是如何歹毒。她过得不好,白稚雅也别想好过。
言润泽闻言一脸古怪,心道我不止见了一面,第一次就见她在被算计之后轻描淡写的把算计她的人也给折腾了一翻。
还让姐姐去送了衣服。
只不过这种事情不好拿出来说,那之后不久白稚雅更是有了婚约,怕旁人误会对她名声不好这才没提,改说了那次未来岳母在时的场面。
白十三和萧起恰好也逛到附近,听到这话就想起了潘可淑口中的所谓当初往二楼一望一见倾心的说词。
嗯
估计是吃了同样的洗脑包!
只不过没了潘可淑知道的那次,这回见面的时间地点给换了一回,说词这位言大公子都没带改的。
而那边怀四小姐显然是不可能知道这事儿的,她还在说:不提别的,她离开平远侯府那日,不说看在多年姐妹的份上好好道别,竟然一把将我推入湖中,要不是身侧有不少丫鬟婆子跟着,说不准当场就淹死了。
一般来说,各府的荷花池子是很难淹死人的。言润泽打断了她的话。
而且你说多年姐妹,你可有好好当个妹妹。
白十三一扒拉萧起,二人躲在一边偷听。
他好奇很久了,言润泽怎么会看人扯头花一见钟情。纵然妹妹长得确实不错,但当时那场面怎么说也算不上是加分项吧!
萧起倒是站得笔直,眼底也没有好奇,似乎是猜到了为什么。
那边还在继续。
纵然姐妹间有争执,也不是她
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言润泽开口道:被宠爱着长大的人才有资格天真,她那般模样只是往日不得不花费心思算计,因为没人护着她。有些手段并非全是坏事,况且她从不会主动害人,下手也一向很有分寸。
说到这里,他一顿,似乎不太喜欢这样直白的指责旁人,但还是说了出口:倒是姑娘,这样背后说人,不好。
怀四小姐:
她简直要疯,哪有男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