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什么闹?!还嫌给我丢人丢得不够多吗?
阮蛮蛮见阮云秀捂着脸愣了下,马上又露出了一副老鼠见猫一样的恐惧,连连给苏祁恒磕头求饶,俨然是卑微到了尘埃里。
这就是当初差点托付了一生的男人?
他曾经是全村里,乃至全镇上最年轻有为的读书人。他曾经扬言靠自己的本事一定考上状元,为苏家光宗耀祖。
现如今,苏祁恒不仅靠娶了东吴的公主做了人上人。又対一个怀了自己骨rou的女人,下这么重的手。
阮蛮蛮深吐了口冷气,她要赶紧远离这等人渣。
站住!
阮蛮蛮全当作是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把她拦下!
我看你们谁敢拦?!
裴温策随手扒拉开几个东吴的侍卫,大步流星来到了阮蛮蛮跟前,怎么样,伤到哪儿了没?都有谁给你气受了?
以前阮蛮蛮听到这番话,会下意识拒绝裴温策的关心,因为他这个人处处充满了算计,说不清哪里稍有不慎就掉进了他设好的陷阱里。
没事,走吧,回家。阮蛮蛮也不知道裴温策使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这么正大光明的就进了皇宫。
为保安全,她觉得还是先走为妙。
往往烂事就是喜欢见缝.插.针,阮蛮蛮就像是被厄运缠住了一样,总是有人见不得她好。
几日不见,想不到你又换男人
砰!
阮蛮蛮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感觉眼前一阵风刮过,紧接着后面的苏祁恒就发出了惨叫声。
她再转身看去,顿时一口气便卡在了胸.口那里,憋得她差点昏过去了,裴温策,你快放开他!
裴温策才没有那么听话,他还故意在苏祁恒的身上用力碾了碾,
一个北凉逃窜到东吴的丧家犬,不过是靠着爬女人床上位的无能儿,居然还有脸跑到西楚来耀武扬威的。你没心没肺的模样,连棵要皮的树都不如。
在东吴的时候,苏祁恒就没有被那些贵族圈里的人看得起过,没想到跑到西楚来,一样将他和女人挂上钩了。
你,你算什么东西?你们西楚就是这般待客的吗?明里一套背后又耍Yin招,我,我要你们皇上给个说法!
対比苏祁恒的歇斯底里,裴温策就尽显上位者的气势了,不用你去要,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不是西楚人。但是我可以代表我们那里,跟你们东吴开战,怎么样,你敢接吗?
我苏祁恒咬住了牙关,硬是把后面的话独自吞下了。
我们走吧。裴温策能为她维护到这个地步,阮蛮蛮已经感受到了他的心意。现在苏祁恒得到了难堪,没必要再因为一时气愤,把身后的整个家族都牵扯进来。
他们太过心急了,句句不离开战的话,被人拿出去说事了,这就是一大弊端。
裴温策倒是挺能理解苏祁恒似的,他在东吴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眼中,就是个小丑。没人把他当回事。所以苏祁恒大概是想借着这次机会,好好立个大功,好能摆脱掉靠女人上位的这个帽
子吧。
那倒是挺可笑的,无德无能,却想着名利双收的好事。
所以当初你没有嫁给他,这是老天爷开眼,怕你这辈子给毁了。
阮蛮蛮点了点头,照你这么说,我能嫁给苏祁尧算是有福气了?
那是他有福气。你这么好的姑娘能嫁给他,是苏祁尧那小子这辈子最荣耀的时刻。
阮蛮蛮停住了脚步,她偏着头看着裴温策半响,突然发出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怎么,我哪里说错了吗?
阮蛮蛮背着小手摇了摇头,她沉yin了好半天才开口说了句,我是万万没想到,苏祁尧过得了岳母这关,却躲不过表哥的嫌弃。
裴温策瞪圆了眼睛,眸中布满了不敢相信的神情。
表哥
她这是接受我了吗?
自从上次阮蛮蛮在大殿上舌战苏祁恒和阮云秀后,她就知道,她的日子不会太平静了。
果然三天后,她竟然接到了为东吴使团接风的宫宴邀请。
阮蛮蛮就不明白了,她一介平民百姓,哪来的位置去跟那些五品以上的官员们,共同坐在一起吃酒席?!
最后也不知道是哪位煞费苦心,还为她安排了一个和宜郡主的身份,被接到了宫里。
我这个郡主身份是有期限的吧?宴会完了后,我还是西楚的普通老百姓。
裴温策笑道,你以为这郡主的头衔是卖菜换来的?想拿就拿,想戴就戴上了?
难道不是吗?昨儿白天我还跟我娘去集市上,跟卖东西的商贩讨价还价。到了晚上,突然从贫妇变成了某某身份尊贵的郡主。这不就是稀里糊涂戴上了吗?
你这张小.嘴.儿啊,太能说了。裴温策揉了揉阮蛮蛮的小脑袋,我看在这世界上也就是苏祁尧能降伏得住你。
干嘛让他降伏我?难道就不能是我天天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