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蒙混过关, 抬头看他:傅司简,我困了。今天我本来想等恢复力气就下山的,可你看, 直到你来我都没有力气, 现在还发热呢。
顾灼自己都没察觉到她声音里无意识的撒娇和信赖。
傅司简低头瞧了瞧小姑娘推在他身前的手, 软软的,一点力道也没有。
没去管这无力的抵挡,捏了捏小姑娘柔嫩滑腻手感极好的脸颊,又滑过她的脖颈,感受到小姑娘缩了缩脖子也没停手,浅浅探进她领口。
顾灼被他指腹的薄茧刺激得一激灵,抬手抓住他手腕,声音比方才还软:傅司简
傅司简只伸了三指,在小姑娘颈间美人骨处摩挲了几下,察觉到chao润便收了手:睡吧,不欺负你。
真的?
傅司简反手将小姑娘还握在他腕上的手攥进掌心,捏了捏,又亲亲她眼角:真的。
他本也没想着欺负她,他舍不得。
他只是想试试小姑娘有没有发汗。
显然,方才这一番折腾出一身汗,小姑娘身上也没有先前那般热。
那药起了效,估计睡一觉就该好了。
顾灼觉得喉结的事应该是过了,放松下来后,远去的困意又渐渐袭来。
她是真的有些累了,这几日她不仅要对抗着寒冷和饥饿,还得时时打起Jing神防着会有野兽,睡都睡不踏实。
若是傅司简不来,她今日强撑着也得下山的。
顾灼靠在傅司简暖烘烘的怀里,睡过去之前还迷迷糊糊地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傅司简亲着小姑娘的发顶:路上瞧见你的玉冠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摔下来的时候那玉冠不知道被什么挂住了,揪得我头发可疼了顾灼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低不可闻,呼吸均匀而绵长。
她睡着了。
傅司简怜爱地亲了亲小姑娘的发顶,低低出声:别再受伤了。
声音散在山洞里,不知是说给谁听。
-
第二日,是顾灼先醒来的。
她睁开眼动了动身子才慢慢察觉到与昨夜睡着前不太一样。
顾灼抬头去瞧,从山洞门口照进来的阳光洒在傅司简半边脸上,下巴处的胡茬也比昨日更多了些,显得野性又风流。
她偷偷凑上去亲了一下,趁傅司简还没醒时。
嘶,有些刺人。
便听见上方戏谑含笑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慵懒和嘶哑:夭夭,现在有力气了?
他其实是比她醒得要早些的,看她还睡着便又闭上眼没惊动她。
谁知道能逮住小姑娘偷偷亲他,傅司简心情颇好。
呃偷亲被发现这种事,还是让顾灼有些不好意思的。
听傅司简提起昨晚的事,顾灼挣扎着就要起来,却被搭在她后腰的手臂拦住,又趴回身下人怀里,严丝合缝。
顾灼觉得自己胸口被压得有些疼。
此时,傅司简平躺在她解下来的那件脏兮兮的斗篷上,一手枕在脑后,顾灼毫不怀疑这一晚上估计都是他垫在她身下。
他必是舍不得让她睡在那般凉的地上的。
顾灼光明正大地又亲了一口傅司简的下巴,眨了两下眼睛回答他:对啊,有力气了,我们可以
话还没说完,两人位置就掉了个个儿。
傅司简甚至还有功夫注意着她的腿,没叫她磕着碰着。
顾灼咽下还没说完的话,无声地看着在她上方的傅司简。
他的头发垂下来,落在她脖子上,钻入她衣领中,挠得她的心也跟着悸动。
顾灼就看着傅司简慢慢沉下来,离她越来越近,直至紧紧贴着她,将头埋进她侧颈。
她听见他低低的声音响起:可以什么?
顾灼觉得,傅司简的唇似乎就贴着她的脖颈,说话间呼出的热气比他的头发还让她觉得痒。
她咽了下口水,说道:可以下山。
惹来傅司简一阵低笑,仿佛是笑她不自量力地在言语上耍他。
顾灼耍他可不是为了看他这种反应,气呼呼地抬起没受伤的腿踢了他一下。
呃,没踢到。
傅司简与她紧紧贴着,长腿分开在她腿的两侧压制着她,顾灼抬起来腿,只是让两人挨的更紧了些,什么都踢不到。
但还是惹得埋头在她侧颈的男人闷哼了一声,听上去有些淡淡的痛苦。
顾夭夭!
那声音恶狠狠地仿佛要吃了她似的。
顾灼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正想着这称呼倒是新鲜,从未有人这么叫她,脖子就被男人咬了一口。
其实,说咬也不太贴切,因为傅司简只轻轻用牙齿碾了下。
男人的唇从她颈窝处一点点向上,耳鬓厮磨,切切低语。
一阵酥麻从她耳后席卷全身,顾灼的手不由得抓住了身下的斗篷,偏偏傅司简还不放过她,又转移了阵地去亲吻她耳垂。